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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没有证件,警方目前还在过滤她的身份。从我的长官带她回来到现在,已经超过两小时了,她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寸步不肯让人接近,可能是吓坏了。”
曲韶仪明洁的眸子蒙上氤氲的水雾。竟然有人忍心对那么稚幼的孩子施暴!这世道是怎么了?还有天理吗?
“好,我马上就赶去,也许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
陈延辉连声道谢。
“多谢曲小姐,你每次都能让小朋友懈下心防,希望这次也能成功帮助警方将歹徒绳之以法。”“您太客气了。”
挂上电话,曲韶仪一秒钟也不多耽搁,利落地拣出洗得泛白的牛仔裤,随便套件宽大的针织线衫;虽然已是人间四月天,破晓时分的台北,被窝以外的地方还是冷飕飕的。
“阿木,该上路喽!”她伸出食指朝黑木微勾,招呼爱猫同行。
蜷缩在窗台上的猫咪无动于衷,似乎对主人的召唤听若罔闻。
“阿木,想吃烤鳗吗?想吃就跟妈妈出门。”枉她忝为万物之灵,出门居然要看猫的脸色,到底谁才是主人呀!
暹逻猫还是不动如山,似乎兴致缺缺;只不过,微微竖尖的耳朵泄漏出它心底真正的意愿,聪明的它故作矜持,只在等主人提高赏金。
黑木鬼灵精,曲韶仪也不笨。她上前拎住猫咪肥软的双下巴,敲敲它脑袋训道:
“我说阿木啊,你就别拿翘了,受惊吓的小朋友很难搞定,要不是念在你很会耍宝、能逗小朋友开心的分上,我才懒得理你呢!”
暹逻猫喵喵直叫,仿佛在抗议主人对它不够尊重。
???
“小妹妹,你别怕,叔叔不是坏人。”
邵致宽按捺住翻江倒海的怒气,尽可能地维持语调平和。
“告诉叔叔,抓走你的坏人长什么样子?”
随着他一步步迫近,小女孩嘴一咧,“哇”地放声大哭,其中还夹杂着惊惶的呼喊:“不要过来,鬼……不要过来!”
邵致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是鬼?堂堂警备小组第一中队的队长是恶鬼?这吃奶娃儿脑子烧坏了!
邵致宽浴火的怒容在小女孩眼前不断扩大、扩大,扩大到无穷无尽……
刀疤!恶鬼的脸上也有刀疤,他脱掉她的围兜兜、她的小裤裤……冷……好冷……她好怕……爸爸呢?妈妈呢?她要回家!
小女孩的哭声震得人人耳中嗡嗡作响。邵致宽连连深呼吸,他快被这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嚎啕大哭的女娃娃逼疯了!
陈延辉劝道:“队长,别急,受过伤害的小朋友有这种反应是正常的,还是等曲小姐来再说吧!”邵致宽铁青着脸。
“我不管她是正常还是反常,马上叫女警带去采样!她的下体可能残留歹徒的精液。”
陈延辉心知不可,劝道:
“这样不好吧!小孩子已经吓坏了,采样要脱衣服,也许会造成二度伤害呢!”
“如果错过破案时机,将会有更多女性受害!你别指望我像白痴一样再继续空等下去!”邵致宽沉下睑。
“曲小姐己经赶来了,她是专业的心理辅导师,也许有她和小朋友交涉,小朋友会愿意说出来也不一定。”陈延辉壮着胆子又劝。
邵致宽十根手指捏得格格作响,气得连话也说不出来。
陈延辉被他威严的眼神吓得一下子矮了半截。
“大队长,有话好好说,千万别生气,生气伤身呀!”
“我不管曲小姐是何方神圣,”邵致宽一字字说道:“上头交代要尽速破案,我没那美国时间等人!”
“案子是一定要破的,但也不能牺牲被害人的权利……”在邵致宽冷冽目光的迫视下,陈延辉登时哑了,话没说完就自动住嘴。
“我最恨听到‘权利’两个字!”
邵致宽口气冷峻得像结了冰,冻得陈延辉通体发麻,而隐含其中的威势,更令人不敢心生违抗。
“你身为警界精英,什么不好学,偏去学天下最不上道的律师,开口闭口嫌犯的权利,我听了就想吐!”
“大队长,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陈延辉字斟句酌,沉思着该如何措辞才不会触怒顶头上司。
“我是说,小妹妹也是受害者,我们要多替她着想才是。”
邵致宽松开领结,胸膛剧烈起伏,咻咻喘气。去他妈的,大奸大邪的重刑犯也只要一颗子弹就摆平了,小孩子怎么这么难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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