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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抑郁,楚楚动人。
王老财不明所以,挤到前面,派家仆向旁边的人打听。
人群中有一身穿蓝色绸衫微胖男子,行到凌振马前,冲他一礼,陪着笑脸道:“凌都头,小人是洛水镇人氏,要往太原府省亲。小人的亲戚是太原府河东军校尉赵方赵校尉,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这时间眼看过午,若再耽搁,恐怕错过了跟赵校尉约定的时间。”
那微胖男子说着,示意身后家仆奉上一个沉甸甸包袱,“还请凌都头通融一二,小小山货,不成敬意。”
凌振用枪一挑那包袱,枪尖一沉,手上加力,不动深色的把包袱挑往一名军士。那军士提着包袱,摸索一番,点点头。
凌振面色和缓,道:“既然是去省亲,又是官属,也罢,放行。”军士让开一条通道,那微胖男子千恩万谢,对众军士团团抱拳,小心翼翼的穿行枪林刀海,带着家眷上到一条乌蓬小船上。
那乌蓬小船显然是他早备下,船桨摇动,沿洛水而下。
被阻挡在骑士阵前的众人,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片刻,又有不少人有样学样,纷纷奉上不菲过路程仪,通过骑士阵,上到不同船上。
康龙暗暗冷笑,难怪大晋败亡的如此快。如此军队,不上前线抵挡契丹兵,却再次趁机大肆敛财,不亡才怪。
事不关己,康龙也懒得计较,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挤在人群中,寻个空档,低头混入其中一个家仆队里,穿过骑士阵,到得渡头旁。正待跳上一条船,却被那船主人发觉,呼喝家仆,拦住他。
人声喧哗,引得后方军士注意,其中一名军士,提着长刀,打马来到近前,冲他喝道:“兀那贱民,赶紧回去!否则让你人头落地!”
康龙大为懊恼,既气那船主人小气,又恼这军士无礼。他有事在身,不愿惹麻烦,只好又退了回去,另做计较。
实在不行,只能趁夜偷渡。反正现在只是中秋,河水还不凉,他水性精熟,直接泅水,顺江而下,中途偷偷爬上一条船,也是可行。
“站住!”凌振高喝,康龙回过头,却见凌振并不是喝止他。
王老财等人,正站在凌振马前。他已经送上不菲程仪,凌振却拿枪指着他,道:“你这老头,分明不像省亲,却硬说是省亲。太原府某家熟悉,从未听过什么李家,都给我回去!”
王老财气的脸色煞白。厚礼奉上,却不明白凌振为何不让他们过去。
凌振虽然面向他,一双眼睛却无礼的在王雪儿身上扫来扫去。
“凌都头,俺可是给你一百两银子啊,那可是俺辛苦种地一年的收入。为何还不让俺过去?”王老财哭丧着脸道。
凌振双眉一拧,啪,把王老财送的包袱丢到地上,冷然道:“少废话,赶紧回去!”
王家的众家仆虽然人多,却大多是些蠢汉,生平最怕官老爷,兵老爷,躲在王老财背后,没人敢上前。
黄皮狗突然蹿前,低声对王老财道:“老爷,我看这位将军,八成是看上了咱家小姐,不如……”
“住口!”王老财呵斥道,“雪儿是许了俺家外甥的。俺家妹夫乃是太原将军府的行军司马,怕他怎地?”
凌振嘿嘿冷笑,“你这老狗,眼光连个家仆都不如,竟然敢冒人亲戚,还想趁机偷渡,严重违反军令,老子现在就斩了你,以儆效尤!”
凌振一挺大枪,向王老财刺去。黄皮狗闪在一旁,面上惊慌,却低下头兴奋不已。他觊觎王老财家产多年,若王老财死于非命,凭他在王家这几年混的威名,自当可以霸占他的家产。
他故意跑到前面,小声说出那番话,迫使王老财惹怒凌振,自己却躲在一旁,悄悄算计。
眼看王老财便要血溅当场,黄皮狗兴奋的握紧双拳。王雪儿悲呼一声,抢到王老财身前,胸脯一挺,挡在那枪前。配合她楚楚动人神情,满面泪痕,惹人怜惜。
众人不忍看着这娇滴滴的美人,死在眼前,纷纷别过头去。
凌振没想到自己看中的小美人如此孝心,竟然挡在王老财身前,眼见枪尖便要刺中那诱人的shuangfeng。也算他枪法不错,突然一夹马腹,战马前蹄扬起,枪尖上扬,险之又险的从王雪儿面门扫过,几缕青丝被枪尖带起劲风扫落。
“小美人,怎可如此鲁莽?若某家稍慢一步,你早死在枪下。也罢,只要你跟了某家,某家自当放你家人过去,如何?你放心,你长的这么美,某家绝不会亏待与你!”凌振一点也不恼她的莽撞,反而跳下马来,要伸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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