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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毓汶带着他急匆匆地走着,他已经记不住来时的路了。
在原先那个时代,他就想去北京故宫看看,可一直没有机会,可现在有机会了,他又没有心思看了。
一路上,他就在肚子里琢磨说词,仿佛又回到了高考。
眼前要对付的可比高考难度大多了。
高考考坏了,大不了回家,这要一句话说错了,就只能等着马玥给他收尸了吧?
记不得自己是怎么进去的,他垂着头不敢四处张望,心里还在作着文章呢,一个清朗的声音对他说道,“你就是那个孙纲?”
他愣了一下,孙毓汶轻轻拉了他一下,说道:“回皇上,正是此人,前日据天津李中堂奏,此次海战若非孙纲窃得日人弹药秘方,使我北洋水师战力大增,此战胜负,尚属难料。”
“竟有这等事?”光绪皇帝吃惊的声音说道,“朕怎么不知道?”
“回皇上,在李鸿章述海军战报折内,还有一些,未及给皇上过目。”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
他们这么一说,孙纲才回过神来,恭声答道,“臣叩见皇上。”按规矩,开始跪下叩头,这一条是免不了的,真是***别扭死了,他在心里骂了一句。微微一抬眼,看见那边还坐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不由得一惊。
“臣叩见皇太后。”不会吧?没说慈禧也在啊?
“免礼平身。”光绪皇帝比想象的要年轻得多,但神情好象总有些忧郁的样子,按说他应该过得很快乐才是,但现在孙纲看他的样子,可以肯定一件事。
他快乐的日子肯定没有自己多。
至少,只要自己想,可以天天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而他不能。
慈禧太后给他的印象也不是传说中的那么可怕,至少在他看来,这个号称统治着中国最黑暗的四十几年的女人,并不是一脸的狰狞,岁数好象也不太老(保养的好?),感觉和他原来世界的朋友曲鹏的妈妈形象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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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哺乳之喻
他还在那里胡思乱想着,光绪皇帝有些激动地对他说道,“卿的文章朕已经看过了,仿佛身处其境,闭目则见海上炮火连天之景,”他向他走过来,拉过他的手看了看上面那触目惊心的疤痕(马玥说看着他的手就想哭),“就是这双手把倭寇的炮弹扔进了海里,朕都不敢想当时是何种情形。”他叹息了一声,“邓世昌此等忠义之士,朕竟一次也未召见,可谓终身之憾。”
“臣万言难述海战中我水师官兵之忠勇,”让他这么一说,孙纲的心头不由得酸酸的,“臣只愿他们的鲜血没有白流。”
“待我天朝雄兵踏上日本本土之时,皇上亦可告慰牺牲将士在天之灵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孙纲这才发现屋子里还有一个精神矍烁的老人在这里,嗯,听这话,应该是著名的翁师傅了。
对于历史教科书中记载的这位维新变法的“第一导师”,孙纲对他的生平不算太了解,光知道一句“宰相合肥天下瘦,司农常熟世间荒”的诗,“合肥”指的是李鸿章,而“常熟”指的就是这位翁师傅,两人明争暗斗了一辈子,为什么死后还一起被骂,孙纲常常百思不得其解,李鸿章被骂是因为“马关条约”倒也罢了(瞧现在的状况应该是不大可能签了),可这位教导光绪皇帝变法的翁师傅跟着被骂是为什么呢?
“是啊,以海军护送陆军十万,直捣倭邦本土,逼其撤兵回救,此计卿以为如何?”光绪皇帝问道,
“臣以为,倭人目前军需匮乏,无有接济,正嗷嗷待哺之时,我方不宜登门送乳,以甘其意。”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措了一道的词儿,到头来崩出这么个喂奶的比喻,他现在瞧不见孙毓汶的脸色是什么样,估计已经可以媲美绿巨人了。
一句话污了圣听,想找死也不用这么快吧?
当年,他的朋友曲鹏向自己的母亲解释自己的房间里为什么多了一个岳阳来的姑娘时,也是一句话就把整个事情全弄砸了。
他老人家当时说的是,“我这又不是头一个了。”
此事在朋友们中间传为笑谈,今天,在紫禁城的皇宫里,他把这个笑话又给重演了一遍。
没有等到意想之中的“推出午门斩首”,可能是这个极富创意的比喻光绪皇帝从来没听见过,打仗和喂奶这两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让皇上的思维一时间陷入了堵塞,倒是旁边的翁师傅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