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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到时还不想着孙子啊。你怎么说也是别人家的娃娃,说难听点就是半路认识的陌生人,哪有从小呆在身边疼的自家人亲。你啊,还是得小心了,我可天天在听太太小姐们说起方先生呢,虎视眈眈的人多了,这样的男人就算结了婚也不保险。”
是想拐着弯告诉她现在黎家婕姐弟才是黎朝宗的心头肉,她黎笑现在只是个外人吗?什么是话术啊,一语双关三关都是技术。这话,真漂亮,黎笑都想鼓掌了。再看看父亲,脸色比刚才更不好。抛弃糟糠妻的事儿拐着弯被提起,女儿说完现任老婆再说,还真同情他。难怪古代帝王都那么短命了,这女人,真难应付啊。
“听黎太这么说,这世上的男人还真都不能嫁了。我还真羡慕黎小姐,父亲和黎太太不就是特例嘛,你们结婚也十多年了吧,这些年不都恩爱如昔嘛,也没见父亲有什么花边新闻的。黎小姐也二十多了,耳濡目染,观念肯定比我正确乐观。”拐着弯骂人,没你行不代表我不会啊。黎笑不关注八卦,没人家啥话柄在手,不过人家最介意啥还是知道的,时时提醒她是介入别人家庭的事实,比她打击唱衰黎笑要强多了。
“笑笑,不早了,爸爸也到时间吃药睡觉了,我让自己送机回去怎么样?”黎朝宗开口送客,也适时制止了女人间的战争。
“父亲吃药?身体不适?”人家既然已经开口了,不关心一下多伤害人家感情。
“老毛病了,闹心。”苦恼地摇头。
“放心,方先生老说方爷爷是‘祸害遗千年’, 父亲您健着呢,再活五十年肯定没问题。”黎笑站起身,黎家的管家立刻上前递上她的外套和包包。“不用送了,方先生的司机一直等在外头,您开门让他把车开进来就成了。”
所谓家宴根本就是一场鸿门宴,黎家母女哪能让她这个前妻的女人舒坦,来时的路上黎笑都在闭目养神,想着肯定要费一番嘴皮子战母老虎的。离开时心情挺轻松,想想刚才这家子人的脸色就幼稚地想仰天大笑。
不自觉开始寻找幼时的回忆。没让司机进来,而是自己徒步走出去,黎家人送客到大厅外,是管家陪黎笑走到大门口。
“管家爷爷,那棵树呢?”在可以看到院子的地方站了小会儿,没看到那棵大榕树。记忆中那棵树一直立在小湖边,枝繁叶茂。
“小姐还记得啊。”管家爷爷在黎家服务了几十年了,也算从小看着黎笑长大的。黎笑从小就贴心懂事,虽然性子冷了些。知道她今天要来管家小小雀跃了下,人老了,对故人往事多了许多怀念。“那棵榕树啊,几年前被锯掉了,长太大了,夏天的时候知了多,吵,打扰太太午睡,还嫌蚊虫多不干净。其实可以移到植物园的,不过太太嫌联系林业局啥的麻烦,真可惜,百年老树了……”
管家爷爷一直絮絮叨叨,直到将黎笑送上车子,还叮嘱她有空要再来,虽然连他也知道应该没这机会了。“天下无不是之父母,老爷也老了,怕寂寞,小姐您要有时间要常回来。”
黎笑点头,笑着与管家道了别,没说再见。他有子女承欢膝下,怎么还会寂寞。
父母与孩子的关系永远是亲密的,至少是最牢固的。一句“天下无不是之父母”成了很多父母做错事后要求原谅的最佳理由,这似乎成了中国人代代相传的悲剧。并不会因为是父母,就一切理所应当的,不可以的,没那么容易的。连最纯洁的父母与儿女,也必须面对真正的人性。
黎笑拒绝承受这种理所当然。她一直以来的信条,错了就是错了。人必须为自己做过的事情承担后果,这是妈妈教她的,而她也是这样认为的。
回到方先生住的地方,他在看电视,足球比赛,红艳艳的国足队服,臭到连电视机前的方晏儒都面露屎色的球技。
“真豁达,还看国足哪。”黎笑拨拨长发,笑语嫣然,绝对故意地展露自己的风情万种。
“不是3比0赢过韩国嘛,见过神迹,所以又燃起希望了嘛,我真TM死性不改,比六子还犯贱。”方晏儒啪地一声关掉电视,郁郁之情怎么都散不去,招手让黎笑过去他那边。“还是小七说得对。”
“她说啥?”黎笑依偎到方晏儒身边,双手抱住他的右臂,看起来心情很好。
方晏儒眉一扬,虽然讶异但很乐陶陶地接受了这样的待遇。“小妞,果然成了小爷的人后就不一样了,记好了啊,你生是小爷的人,死是小爷的鬼!”
“德行!谁是你的鬼!我问你话呢,小米说什么?”拍了他的手一下,更似娇嗔。
“她说,她还以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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