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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自甘堕落。无药可救。
李径踏入卧房,房内红帐轻纱,随风轻轻摆动。
他走过去,坐下来。
手指描摹著枕套被褥上的繁复花纹。
龙凤呈祥,鸳鸯戏水,连理并枝,皆是成双结对。
李径,我喜欢你。
那人薄晕的脸颊,肤白胜雪,好似一株不胜怜惜的娇蕊,盛开在万涛红海之中。
他缠抱住自己,那麽紧,他的泪,总是一再的打湿枕上青丝。
问他疼不疼,他会咬住牙关,轻轻摇头。
生儿,你是不是很疼。因为我的关系,让你懂得了什麽才是疼。
……李径,你为什麽要走……我叫了你好久,声音都哑了,你为什麽不应我……
……李径,我的胸口好痛……昨夜你离开我,我的胸口就一直好痛……
生儿,对不起。
若再重遇你一次,我定然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可是……事到如今,为时已晚了吧。
李径站起身,走到窗边,屋外霞光嫣然。不由想起第一回,他对著一地零乱手足无措,也是从这边看过去,看到生儿沐浴金辉,十足认真的扯著一朵红花的花瓣。
苏,你说扯花瓣有什麽意义。
这你都不知道?喏,喜欢,不喜欢,喜欢,不喜欢……李径,你还当真不喜欢我呢。
李径时下瞠目结舌,万万想不到会有这样的典故,难怪有一次莫明其妙挨了耳光。惊愕过後却是不以为然。不愧是狐狸,能笨到这份上……我会喜欢他?!简直痴心妄想……
李径从窗口一跃而出,快步跑到一株红花跟前,劈手摘下,深深呼口气。
“能见……不能见……能见……不能见……”
花瓣渐渐少了,李径益发觉得自己心被高悬半空,他双手颤抖,再无力继续。於是,闭眼蹲下,过了一会儿,迅速的就地挖了个坑,将残花扔进去埋了,用脚跺实,方长出口气。
李径望著脚边散落的花瓣嗤笑道,“哼,老子才不信!”
“你不信什麽?”
彷佛晴天被雷击中,李径表情动作齐齐僵住。我是不是真疯了?
忽然耳朵被死命倒拧起来,“我问你话!你怎麽不答!”
李径依然愣住不动,任人拉扯。
半晌。眼泪顺著眼角一颗一颗滴下来。
来人顿时慌了手脚,一边不住给他拭泪,一边小声嘀咕,“你怎麽哭了?你别哭啊……我没用很大力啊……我不过是气你让我等了这麽久……跟你说话你也不答应……”
李径这时恍然醒觉,他用尽全身的气力抱住面前的人。
熟悉的淡香扑鼻,发丝微微扫过脸颊。
李径方有了实感。
“生儿,生儿……你可是回来了……我好想你……”
不料这梦一般的时刻,瞬息便被打断。李径呆呆坐在地上,揉著胸口,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不可置信道,“你……你干嘛推我?”
墨生皱著眉头,明显嫌恶道,“你好脏。”
李径下意识的低头,果然一团一团莫名沾染的污滞。想是来路摔倒所致。
……当然不认识……我哪儿会认识你这麽脏的人……
往事重演,李径哭笑不得。旋即一股无名火起,他跳起来怒道,“我哪有脏?!还有,什麽叫我让你等那麽久?!明明是你让我等了一天一夜!”
“你胡说!我才等了你一天一夜!”墨生脸气的通红,上前就要一巴掌呼过去,却被李径猛地拽住一扯,拉入怀里,啃了个天昏地暗。
“唔唔……李……滚……唔……”
墨生用劲挣扎,哪知某人此时竟然力大无穷,硬是固定了他在怀里动弹不得,张口欲骂,又给堵了嘴,舌头进,舌头出,恣意霸道。到後来,搅乱一池春水,四肢发软挂人家胸口,自然更是没有办法反抗。等他感到凉嗖嗖的,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扒光了衣服,一身赤裸躺在铺上,两腿架分两侧,某兽类正提枪走马准备进攻。
墨生被他狠戾的神色吓变了脸,眼里泪水打转,“李,李径……你……你要干什麽?”
李径张开血盆大口扑去……轻咬住墨生的嘴唇,吻得悱恻缠绵。
墨生心底软软的,刚想伸手抱他,某人忽然抬头,阴深一笑,“生儿,可、想、死、我、了。”
话到此处,半句亦是嫌多。
当然,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