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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的,你穿蓝的比较好看。”
当日逛街敷衍说的一句话,不知有心还是无意,至此,这件衣服墨生便常常穿。
……
伴随越来越响亮的抽插声,墨生终於奈不住呻吟起来。比起欢愉,彷佛承载了几多无法忍耐的痛苦。李径想起他紧滞的穴口,总是很难进入,需要极度耐心的润滑才能勉强行房。
“李径……疼……”
“……李径……好疼……”
每一次,看到那隐忍的脸颊被疼痛扭曲,会伸手拭去额头密布的汗水。
绯色落霞,也许仅仅兴起。
李迳自负最大的优点便是从不轻贱他人,即使面对青楼歌妓,或者贩夫走卒。
可是,墨生……和他们,有些地方不一样。
让他性事临头,想要加倍怜惜。
“李径,进来吧,已经可以了……”
怀绕自己腰间的腿纤长有力,肤质细腻,均匀的包裹住线条美好的肌理。
扩张到极致,脆弱容纳坚硬的瞬间,纷繁滴落的眼泪……
咸涩甚而苦楚……
“……三叔……别……生儿求你……”
低低的啜泣似乎纠缠的魔咒,李径抬起手,捂住了耳朵。
以为还复一方请宁,偏偏恼人的声响还是一紧一松的逼过来。
“生儿,难道你忘了三叔说的话?人,都是没有真心的,无论你怎麽对他好,他也不会记得。日後,还会怪你狐媚勾引了他……生儿,只有待在三叔身边,才无人伤得了你……”
“……不……三……不……”
空气中漂浮一丝若有似无的香檀气味。
混著鲜血的腥气。
那是男子交合特有的气味。
李径不知嗅过多少次,可惜平素这股诱人激动的甘甜,这下分外觉得恶心。
他恨不得自己能长三头六臂,堵住了五官,然後不看,不听,不闻,不想。
……一只狐狸……死活与他何干……
忽然,凄厉的尖叫响彻了夜空。
恰如幼兽哀哀悲鸣。
李径的心蓦地被谁狠命一揪,不知何时开始,天地间竟已模糊一片。
19
李径静静的平睡床下,侧头凝望身边相差毫厘的淡雅月晕。
月晕中缩成一堆的碎衣。
似乎某人委顿的身影,小小的,瘦瘦的,含冤受屈。
李径轻展手指,指尖融进月光。
竟有种被灼伤的疼痛。
几个时辰了吗……亦沧桑逾万年……这段时间那样漫长,比他生平的每一个白天,每一个夜晚,甚至二十几年所有的岁月相加还要漫长。
彷佛受了一场酷刑。
咫尺流溢的春色暖意,化作彻骨的冰寒,分分秒秒的煎熬著他。
李径分不清自己复杂的心情,是烦躁,愤怒,无奈,还是……他神思空茫,模糊的影像游离周围,唯一残存的意识只反复呐喊:要快一点!快一点的离开这个房间,离开狐乡,离开这所有的一切。
再不能留了。
否则山穷水尽,他会失了一生最重要的东西……
可是,尚绮明明早已远去,李径仍然没有办法移动分毫。
一板之隔,轻微的抽泣声起初尚且断断续续,不知过去多久,剩下无边的寂静和黑暗,如浪涛翻滚,一波一波袭涌而来。
李径摊开手,上面满布著被指甲掐出的点点血痕。
冷汗湿了一掌。
浸了伤口,好似万千蚂蚁叮咬。
手臂渐渐无力,掌心挡住世界,冰凉潮湿的感觉印在眼皮。
泪水乾涸过後,皮肤泛出紧绷的淡淡疼痛。
……自己哭过了麽……为什麽要哭……
李径终於动了动僵硬的四肢,缓缓爬了出来。
突然手底触到软软的物什,借光打量,是一团蓝色的破布。
他屏息停住,退开,然後绕过它站起身。
李径背对著床,久久聆听身後传来的绵长均匀的呼吸,心里一片空荡。
“……李,李径……”
轻轻的呼唤,让李径全身一震。
“……李径,你过来……过来好吗?我……”
李径忽然很害怕回头,脑海里短暂澄明,浮现那人紧缩的细眉,苍白的面容嵌了一双漆黑透亮的眸子……雨打枯荷,江行孤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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