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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吃就吐。嘴巴里一点味道都没有。全是苦的。”丽鹃每天的饭就是两个酸苹果。
“你媳妇吐成这样,这孩子还能留得住吗?没见过这种吐法,一点都不吃。”亚平妈跟亚平咕哝。亚平也无能为力。丽鹃的脸都开始泛苹果绿了。
“丽鹃,你就吃两口嘛!”亚平端着蹄膀坐到丽鹃床前。丽鹃回头看一眼,又开始恶心,捂着嘴巴下床。
“妈,你东北带的酸菜还有没有?我现在突然特别想吃酸菜。”丽鹃某日突然在上班的时候打电话回家。
此时家里一片混乱,亚平的爸一阵爆咳之后有出气没进气。亚平妈忙着拿药,拿喷雾剂的时候一不小心踢翻了尿盆,跨过一摊尿跑去接的电话。
“谁的电话?”亚平爸略平静一些后问。
“丽鹃的。她突然说想吃酸菜。”
“她想吃点东西不容易,你赶紧给她送去吧!”
“可是……你这样,我怎么离得开?”
“唉!我已经没指望了。孩子却一刻都不能耽搁啊!你快去吧!孙子等吃呢!”亚平妈狠心放下手边一切,抱着酸菜坛子就坐车去丽鹃的单位。
因为不认识路,亚平妈中途还跑错了,多倒一趟车,到了丽鹃单位都临近下班时间了。丽鹃看着婆婆抱着酸菜坛子,满脸疲惫,甚是感动。“赶紧吃!趁有胃口!”亚平妈催促。丽鹃打开坛子,一股馊哄哄的酸气迎面扑来。丽鹃又开始干呕,趴在墙角起不了身。“不行!心里想着多好吃,一闻到味道就够了。真对不起,妈,我想吃的那一阵子早过去了。”丽鹃面色惨白。亚平妈面色土灰,一言不发,抱着坛子转身往回走。
“妈,你不等几分钟?我这马上就下班了,一起回吧!”
“不了,一大家子等吃呢!亚平爸身体又不好,我赶着回。你慢慢回吧!不急。”
“丽鹃吃了吗?”亚平爸问。
“你别问了,回头又惹气。少管闲事,多问自己。”亚平妈将坛子重重搁在桌子上。
“唉!算了。忍忍吧!就当为了孙子。又不是看她的面子。”
亚平妈用手背擦擦面颊上的泪,收拾凌乱的家。
“老头子啊!有时候想想,怪凄惶的。你要是真丢下了我,我还有什么地方可去呢?人这一辈子,真伤心。到老了,一场空。总巴望着要孩子,其实,要了孩子又有什么用处呢?”
“可不能这样说啊!这是我们李家的根啊!人活着,不就是为了让香火代代传下去吗?都不生,谁还记得你呢?谁会在你死以后给你烧纸呢?”
“你还指望他们给你烧纸?老头子啊,你比我幸福多了,你如果走在前头,至少还有我想你,我惦记你。我若走了,真是穷着上路了,谁都不会记得给我烧张纸。唉!”亚平妈显得孤苦伶仃的。
“亚平,我不要活了。上次一点都不难受,怎么这次简直跟扒我皮、抽我筋一样?我要你抱抱我。”丽鹃躺在床上拉着亚平的手。
“丽鹃,知道你辛苦,不过你多少都要吃啊!不然怎么撑得下10个月?我抱抱你。”亚平伸出手摇摇丽鹃,“我过去睡了,有什么事情你马上叫我,记住了?”
丽鹃跌跌撞撞即将走进怀孕的第六个月。这时候的孕妇,人家的肚子都很明显很骄傲地挺出来了,丽鹃若不刻意撅撅,上公共汽车都没人让座。丽鹃每天下了班以后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给垂暮的亚平爸看肚子。她特地换上紧身的衣服让亚平爸看出轮廓。亚平爸凭着一股劲儿撑着,撑着。
“我在想,也许就是看孙子的意念,支撑着我爸一直活着。其实他很痛苦了,只是撑着不说。不过,我异想天开,也许孩子出来了,冲冲喜,我爸百病全消呢!”亚平低声跟丽鹃说。
“我看可能性不大。”丽鹃叹口气,“能撑到孩子出来就不错了。我知道你那时候说的你爱我是骗我高兴的,其实就是为了让你爸高兴。算了,我认了。反正,孩子迟早得有。”
“鹃,瞎说什么呢?我既为我爸,也为我们自己。孩子以后跟我们在一起最少18年呢!怎么可能为我父亲?别胡思乱想,心情愉快对孩子也好。我回房间了,有事你叫我。”
“亚平……我都过五个月了,不会有危险了,没事儿,你真不要和我一起睡?”
“不要。我不想犯同样的错误,谨慎无大过。你多休息吧!”亚平转身离去。
亚平将书房的门悄无声息地关上,不开灯,放下窗帘,打开电脑,开始放起小电影。
屏幕上,男欢女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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