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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有了外遇,很难掩饰得住,眼角眉梢都会流露出来。对柳如眉来讲,她首先需要的是一个“局长夫人”的头衔,然后才是爱情的快乐。何况一票不是那种潇洒男人。对一票来讲,也不再像过去那样对柳如眉眼角眉梢全是爱,浑身上下都是情。男女之间的事情说到底就那么点事儿。好比解一道代数题,题解开之前,双方劲头蛮大的,越解越热火,越解越上瘾。可一旦解开,尤其是发现答案原来很简单时,便有点兴味索然,甚至会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此时双方的情感便会降温,有时甚至会觉得有点好笑:真的,太好笑了!
建立在婚外情之上的爱情,说白了只是一场“无聊的玩耍”——甚至所谓爱情本身,其实也只是一场“庄严的游戏”而已!
一票与柳如眉这道代数题是否已经解开,我觉得并不重要。我只有一个心愿,柳如眉若是一块根据地,一票攻打它时即使不是尸横遍野,起码也应该有点伤亡才对。否则刚提起枪,跨上马,便将胜利的旗帜插上了山头,那也太不好玩了。若本身就不好玩,再玩下去有什么意思?那就干脆不玩了吧,于是两个人就不玩了。
在二十世纪世纪末这几年里,人们越来越觉得没有啥好玩得了。小姐应该是最好玩的吧?可人们却连小姐也不玩了。每当我在“蓝天”、“白云”、“迎惜探”看到那些落寞的妓女在电梯里上上下下时,我就非常同情她们,因为我从她们的目光里看到,她们没有将自己推销出去,或者出售了一次只挣了几十元钱。几年前,这项“朝阳产业”刚兴起时,她们何等身价?做一次可以挣三四百元,乳大一点、风骚一点、妖冶一点、发嗲一点的,有几分姿色的,一次甚至能挣六七百元。然后价格一路下跌,在一次百元这个平台上坚持了一段时间,然后“跌破”一百元,一直跌到五十元左右。这里还有成本:安全套加洁尔阴。妓女行当也像社会其他行业一样,倡导一种优质服务,她们手包里总备有安全套和一些消炎洗涤药品。妓女比嫖客更害怕患性病。患上性病,就将她们的“饭碗”砸了。啥时开始,女人的“那个”也成了饭碗?真令人啼笑皆非,好久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我越来越发现人是一种极其有趣的动物,一旦经历过,便觉得没有意思,将目光像乡间小路一样伸向了远方。只有在那遥远的地方,才有一个名叫“希望”的好姑娘。比如陶小北,她走得再远,在我心中也永远是一轮皎皎明月,或者一个如西下夕阳一般燃烧的火球,将周围映照得一片璀璨!
只有在陶小北身上,我才能感觉到那种“人生的美好”和“人生的疼痛”!睡里梦里,我都仿佛和她在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只要我俩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我鱼在河还算是一个洁身自好的男人,除过柳如眉和陶小北,尚未和第三个女人有过那种亲密的接触。克林顿向希拉里和美国人民坦白时,称作“不恰当的亲密关系”。
我竟然没有和柳陶之外的任何一个女人有过“不恰当的亲密关系”。这些年来,我一心一意在玻管局组织“三大战役”,实在是无暇他顾。现在我爬上了山顶,应该歇歇脚、喘口气了。我作出一个决定:找一个女人“慰问”一下自己,享受一次性的快乐,肉的满足。
我曾在一本杂志上看到过一篇描写美国人性生活的文章,有一段话留下深刻印象:“在每一间卧室里,或者其他层出不穷无法一一提及的地方,别人正在那里做爱。在二十世纪行将结束的当儿,生活成了一次性的宴会,而且每个人都收到了请柬。”
我也早已收到了请柬,只是懒得赴宴。现在我决定赴一次宴。
以我的品位,当然不能去找小姐。而且我也不能在小饭馆蹲下吃一碗凉面。我应该到那种高档酒店去,找一个可人儿,倒一杯红酒,然后慢慢品味。
一位女士的面容此时在我眼前浮现出来,准确一点讲,这位女士首先浮现在我眼前的,不是她的面容,而是她丰腴的身段。从性伙伴这个角度讲,她是无可挑剔并且无与伦比的。
她是蓝天大酒店商品部经理柳如叶。单从这个名字上看,她应该是柳如眉的妹妹——即我的小姨子。其实不是这样,柳如眉和柳如叶没有任何关系,她们甚至像张三和李四一样互不认识。
自从我送柳如叶那部手机后,我们关系已很亲热。有时间会互相打电话问候一下,或者发条短信。“今夜星光灿烂,你在哪里浪漫?若有良心发现,给我手机来电。”这是她发给我的。“红花绿叶大苹果,几天不见想死我。你是一盏明亮的灯,照亮我的后半生!”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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