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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耸了耸,脚下却没能移动分毫。
就在刚才,轻伤的三名衙役得到时穿救援,好不容易获得裹伤的机会,眨眼间又听了这话儿,急忙丢下手里的活儿,重新抄起家伙。
而未曾受伤的四名衙役动作慢了一步——刚才他们配合时穿,拦在拐子首领的后方,这动作刚刚完成。突然间,撞墙的巨响传来。他们听到动静,不自觉的停住脚步,扭头注意声响发出的地方。
这一停顿,形成了时穿在前,拐子首领在后,受伤的衙役还没来得及上来,拐子头侧方的墙倒了,一名极凶恶的壮汉出现在衙役身后的墙外……
顿时,包围圈处处漏洞。
几名裹伤的衙役见到情形不对,他们重新提起武器,冲着崩塌的墙冲去,企图堵住缺口——少时,尘土已落定,崩塌的墙壁豁口处,院外的虬髯大汉露出狰狞的笑容,他扬了扬手中的大铁锤,冲衙役呲开了牙:“谁敢拦我?”
局面如此紧迫,那拐子首领居然寸步没移动,四名身上完好的衙役回过神来,大呼小叫的散成一个半圆围住了拐子头。他们一边将手中的棍子舞得呼呼作响,前进一步后退两步的,做出恐吓姿态。
墙外面的壮汉,再次出声招呼拐子首领:“兀那插翅虎,还等什么,你只管走,我来断后。”
拐子首领再次耸了耸身子,脚下依旧未移动分毫。突然,他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的笑容,目光随即落到时穿手中的枪杆上——此时,时穿手中白蜡木做成的枪杆依旧颤动不停。
拐子首领眼中露出嘲弄的笑容,他张开嘴,鲜血像拧开水龙头一样从嘴中溢出,但他毫无所觉,噙着满嘴的鲜血,含含糊糊的说:“好枪,这枪杆还是我亲手挑的……”
时穿微笑,回答:“是呀,你真是好眼光。”说完,他手中长枪一挺,枪尖毫不容情扎进拐子头领胸口,轻松地仿佛捅穿一张破纸。
眨眼间,枪尖从拐子首领背后露出。
做完这件事后,时穿松开枪杆,脚下开始奔跑,当他与拐子头领擦肩而过的时候,用描述自家后院大白菜的口气,平平常常的说:“有多少女孩因你毁了这一生,有多少家庭因你而痛苦不堪,而你却依靠她们的血泪而富足,你这是——死有余辜。”
时穿是冲墙边那名壮汉扑去的。
见到时穿扑来,壮汉冷冷的扬起了手中的铁锤。
那铁锤似乎是铁匠打铁用的工具,瞧体积,大约相当于现代的八磅锤大小。在铁匠的工具当中,这种锤子属于大号锤,一般用来锻造铁件的粗胚。
凭借这副锤子,墙外的壮汉三锤砸倒了墙壁,此刻他见到时穿赤手空拳扑来,他有信心将时穿砸个骨折筋断。
时穿的动作很快,奔跑的速度简直骇人听闻。
第014章 打铁师傅的迎击
只一眨眼,时穿已经从院口处奔到院中央,再一眨眼,时穿又从院子中央起步——这样的连续动作,时间跨度似乎并不连续,墙豁口外的铁匠,脑海中遗留的第一个残影是时穿站在插翅虎身边,第二个残影则是时穿到了庭院中央,连续两个残影仿佛放幻灯片一样,中间毫无停顿,前后毫无联系。
当然,这位宋代铁匠是不知道什么叫“幻灯片”的。
“来得好!”铁匠扬起了锤子。
“接着——”奔跑中的时穿随随便便的一扬手,一团黑影冲铁匠扑去。
那铁匠刚刚把铁锤扬起,此刻见到黑影扑来,他怪叫一声,再度张口喊:“来得好!”
说罢,铁匠抡起铁锤砸了过去。
长年累月锻打铁胚,讲究的就是眼明手快。铁匠当年学艺的时候,作坊的大师傅一手夹着通红的铁块,不停的翻动着,另一手用小铁锤不停的敲打——大师傅手中的小铁锤能有多少力量,他敲打的目的不是为了锤击铁块,是在用小锤指明重锤锤击的落点。
这小锤落在通红的铁胚上,发出清脆的叮声。而负责掌锤的二师父则需要在这电光火石中,将重锤砸在大师傅小锤敲击的部位,而后发出轰然一声巨响。
大师傅、二师父如果配合的好,铁匠作坊的叮咚声会非常富有节律,活像是伦巴舞节拍一轻一重,并一直响彻几个小时,节奏一点不混乱。更有甚者,这伦巴节奏能响彻一上午,直到铁胚被敲出粗略的形状,才由三师傅带领学徒接手,进行精细化作业。
一般来说,学徒在铁匠作坊做三年烧火徒弟,才能有资格跟随三师傅轮锤敲打粗胚;而后再抡五年锤子,如果悟性好,才有机会升任二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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