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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前行,若是她真的有心,当日在破庙之中她就完全可以弃自己于不顾,可她偏偏却是没有这么做。
百里流觞听着沈从墨说的那句话,也不知该做出如何的反应来,见宋珩并不想让人跟随,他也一向是个知情识趣之人,既然人家并不想,他倒也不再坚持。
虽然宋珩对于石林的一切完全都没有放在心上,但百里流觞怕中途会出些什么事情,又怕那五万士兵因为被困太久可能也有些要帮忙的地方,他选了自己营下最精锐的三千士兵跟着一起到了石林。
宋珩从马背上翻身下来,端详这一片石林,从她的眼光来看,这石林倒是真的是一处天然的好屏障,用这一片石林来困住五万大军倒也不是个难题。
“宋小姐”
百里流觞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提着剑端详着这一片石林的少女,心里头多少还是为她担忧。
宋珩倒是坦然,她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迈步往着石林而去,百里流觞看着那纤瘦的神鹰,像是一只蝶一样入了那石林,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众人眼前,就像是以前那之前小时在他们眼前的大军一般。
尤其是那副将何一山,原本他瞅着那姑娘就觉得有些不大靠得住的模样,太过年轻了,根本就是个没及鬓的小丫头,这般的一个小丫头又能够有什么见识,又能够懂个什么。
“殿下!”何一山看向百里流觞,声音里头带着一些隐忧,而百里流觞一脸的神态自若,似乎并不为刚刚那小姑娘担忧。
“信她!”
百里流觞旁的话也没有多说,只是淡淡地说了两个字,完全不容置喙。正如宋珩说的那样,眼下他只能信她,无他人可信。既然信她,那便要全然地相信,百里流觞一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你同那宋珩,怎么的就一起来了?”
暮天低声问着那沈从墨,谁都知道这藏剑山庄少庄主一向不见外客,甚至也甚少出藏剑山庄,怎么这一次就突然地出了藏剑山庄来了西北。
“宋小姐一人出门,我恰巧遇上便就随着一起来了。”
沈从墨抚着自己身下的马匹,轻描淡写地回道,有些事情他本不愿意多说也不想多说,所以也就捡了不轻不重的话由来回了,免得到时候越发说得不清不楚的。
暮天听到沈从墨这么说,他也还想再问问,但是眼下这个地方在三千士兵的面前,他作为一个先锋将士又岂能关心这些个无关紧要的事情,即便他心底里头倒是有许多想要知道的事情,也不是眼下这个时间点该问的。
眼下,他应该要关心的事情只剩下一件——她,可以破阵么?
“阵法皆是南嘉国皇室不传之秘,又岂是旁人能够随随便便就破的!”
被捆成了一个粽子的汪海也被百里流觞一并带来了,汪海心中一边是有些隐忧,一是怕现在自己落到了百里流觞的手上,受制于人,只要有人一声令下,他就要脑袋分家,二是怕六皇子的阵法是否会真的那般的不济事,要是真的叫那个小姑娘给破了,又怕六皇子不怜惜他,到时候宁愿看着他死也不愿意搭救一把又该如何,汪海是越想越害怕,最怕还是自己的脑袋要分家了。
眼下,他唯一渴求的就是那小丫头如那五万士兵一样困锁在阵法之中,这样,或许他还能有一线的生机,能够救自己这条命一把。
“睿王殿下倒不如放了小人,让小人前去向六皇子殿下求个情”
“少罗嗦!”暮天最受不得就是人在一旁唧唧歪歪的,他嗤笑了一声,“放了你?那可不是放虎归山留后患么,你当我是傻得还是痴儿,放了你你还能回来不成?!”
暮天眼中寒光一闪,手上大刀一挥,挥掉了汪海束发的头冠,削下了大片的头发。
“你若是再喊上一句,一会这掉的可就不是你的头发而是你的脑袋了!”暮天见汪海苍白了脸要喊,寒了一张脸喝道。
汪海一听,只觉得自己头颈发麻,在那边一脸骇然地哆哆嗦嗦,宛如受伤小狗一般地呜咽一声,自己的脚下漾开了一小泽湿润地,不想竟是怕得尿了裤子。宋珩飞身如了石林,只见自己周围的大多数石块上用红色朱砂写了一些符字,那是以草书的写法写成的,乍一眼看上去的确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很快地宋珩就已经是察觉问题所在。
看着这些,她眼前渐渐地有些发晕,耳畔似乎有熟悉的声音在呼喊着,那是一个很软糯的声音,一声一声地喊着她姑姑,甚至她觉得自己的眼前一黑,再睁开眼的时候,眼前唯一的光亮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