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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月……孩子又大了不少呢。”我浅笑,打破他仿佛失声般的僵局,向他腹前的高耸看去,“幸好青神医在场……”尤未落音,已被欺上来的薄唇颤抖著吻住。
微咸的泪水顺著紧闭著眼用力亲吻我的人脸颊处不断流下,打湿了我的肩头。
勉强抬起被包扎得行动不便的右手,轻轻揽住那个人的头,由著他伏在我胸前尽情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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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您终於醒了。”欧阳谨的口气仿佛是在说“睡了这麽多天再不醒本庄主就一剑成全了你”。他旁边,少尹眼睛肿得像新摘下来的成熟桃子,眼神里倒是布满要将我剥皮剔骨的愤恨。
“好多熟人啊。早知道睡一觉能招来这麽多,本王真该早点受这个伤才是。”这两天已能下地走动,我坐在栖凤宫内的太师椅上皮笑肉不笑的说。同样坐在一旁挺著肚子的尧月,闻言狠狠剐我一眼。
我摸摸鼻子,识趣的转移话题:“既然大家都在,当前的局势也刻不容缓,还是赶紧商讨对策吧。本王昏迷的这半个月里,听闻雅少铭在江南出现,以天子名义组织了一支讨伐军。”
“你什麽事不管坐享其成睡觉的这半个月里,可是发生了很多事情。”欧阳谨同样皮笑肉不笑,“头脑发热放走当今圣上,事後追究起来可是死罪,连带著湘西应王爷也会被判定为一丘之貉乱杖打死,不知卿王爷当时可有考虑过严重後果?如果不是多亏你这位贤内助……”意味深长的转了一圈视线往尧月脸上,“以皇室名义昭告天下说正牌皇上已死,原皇上影卫盗窃玉玺私逃出宫,企图招摇撞骗动摇大雅基柱,──恐怕宫内那些大臣元老们早起哄造反了吧。”
“哦?”我笑,赞许的看向尧月,“这个法子的确用得好,本王都没想过可以利用影卫这一招。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南二公子不愧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一等一人才。”
“……换言之你当时压根就没想过下一步怎麽走?”欧阳谨脸色发黑。
我摊手:“没有。”
再看南尧月:“本王当时一心一意只想著要救心上人──”
不止尧月晕红了脸,少尹咳嗽了两声,耳根也红烫起来。
“三哥,你想疼老婆是你自己的事,关起门来爱怎麽做怎麽做,只是别跑到大庭广众下显摆。”
我一把揽过尧月,他很不自在的想挣脱,我更强力的禁锢住他在怀中,低声道:“别乱动,要是碰到了本王的伤口,到时候心疼的又是你……”
这一招还真管用,他果然投鼠忌器,乖乖的不动了,脸色又红润了几分。我看得欢喜,忍不住在他耳垂处亲吻几口,方抬起头来笑眯眯同我七弟说话:“既然如今局势已明,不外乎就是带兵打仗、守城攻城的老一套了。少尹觉得本王会输吗?”
少尹口气不爽得很:“你认为你一定能赢二皇兄?”
“没把握。”
“那你这麽悠哉!”
我的确很悠哉。生死关头走了一圈,我终於明白此刻怀中的人才是我雅少慕这辈子最应当放在手心里百般呵护的贵重珍宝。至於天下,江山,雅少景,万不得已时我都可以让给另外一个男人。
收敛起嬉笑神情,我郑重其事道:“这场仗,我与雅少铭命中注定要打。我会竭尽全力一搏,想必他也是赌上了最後的兵力与谋划。不论两败俱伤,还是仅仅存活一方……”尧月在我怀中动了一下,我轻轻按住他的手,续道:“我们大雅皇族,任谁都不会辱没先祖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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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闲庭信步的胡乱调侃持续了几个小时,对付雅少铭的方针已经大致确定下来。看看天色已晚,我借口伤口未愈需要休息,将那大老远赶来看我的两人赶去另外一个宫殿,拉著南尧月转身就进了房。
那天从软禁南离彦的府邸出来後,青霖花了两天时间好不容易保住南尧月腹中胎儿,再三警告他若有第三次,任青霖再能妙手回春也救不了他。南尧月嘴里答应得很好,青霖一转背就溜到我房里,衣不解带的亲自守护我,任凭冽蠡他们磨破了嘴皮子也不肯离开片刻。
“哪怕他死,也一定要死在我眼皮底下。”南尧月当时反反复复就只肯说这一句话。
我倚在床头,笑得乐不可支的看他臊红的脸蛋:“‘哪怕他死也要死在我眼皮底下’?尧月我不知道你原来对本王有著这麽强烈的占有欲……”
他窘迫得很,当初情之所动的肺腑之言,居然被清醒过来的我拿来取笑──脸面本来就薄,现在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