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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很久了。”我再亲亲她的脸颊,“昨晚很累吧,你接著休息,我找你妈妈桑说话去。”起身将衣物从地上拾起一一穿上,目光所及均是一片狼藉,屋子到处散落著情急之下胡乱扔弃的长裤、衣衫和靴子。昨晚赶到小杳房间时神智已近失控,我不知南尧月用的哪门子春药性子这麽烈,昨天自己一定形容狼狈举止粗鲁。暗叹一声,若不是我对抱男人有心理障碍,中了药也断然不会来连累小杳。所幸小杳一年前已把身子给过我,若昨天尚是她的初夜,这罪可就遭大了。
想到这里,对南尧月古怪的行事作风又多了一分头疼,这以後同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要老这麽下药折腾谁受得了?
我这边刚把自己拾掇完毕,就听房外轻声敲门。开门看见老鸨眉开眼笑的立在外面,我也不多客套,开门见山:“一年前本王说过要替小杳赎身,就今日了吧。”
天香楼的老鸨年过四十徐娘半老,闻言妩媚一笑:“王爷您一诺千金,魅娘这就去帮小杳打点细软。楼下有位爷等您很久了,您看要不要见上一见?”
难道我雅少慕就长著一张寻欢作乐眠香宿柳的脸麽,最近的访客都不到王爷府登门,直接就往天香楼来提人。我下楼看清端坐在椅子上的来人是谁,心头又郁闷了几分。大雅帝国年轻有为的龙翔将军,远征蛮族的大功臣,皇上御前当红俊才,这几个光环加在一起金光闪闪,足够压死我这小小的落魄王爷了。
“秦将军。”我维持东道主风范冲著剑眉星目的男人微笑,心念电转。秦沾跟我向来只有御宴上三轮推杯换盏的交情,他刚攻下南族凯旋回到王城,没落下几日休息的功夫就奔我关西来,想必不存找我喝喝茶磕磕牙的闲情逸致。
男人旁边一如其他青楼来客般绕满了莺莺燕燕,俊朗的面容一派沈稳,丝毫不为所动,自始至终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只在听见我的声音才循声朝我望来,长身而立微微拱手:“见过卿王爷。”我摆摆手叫天香楼的姑娘们退下去:“秦将军乃正人君子,你们别枉费了一番功夫。”笑笑看他:“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秦将军有何见教?”
习武之人说话素来直言直语,秦沾将门虎子,行事作风光明磊落是全朝野皆知,他也不与我来官场上那番太极八卦,简单明了告知此行目的:“皇上三十大寿普天同贺,又兼征伐南族一役成功,威震四方,为张榜文韬武略内治外功,决意‘不日亲巡诸王爷封地,与诸皇家兄弟共庆’。”
我眼皮一跳。这不是个好消息,对任何一位尚在世的王爷们来说,几乎都堪比当日父皇驾崩。“皇上目下御驾亲巡江南,到卿王爷关西驻地,大约还要一月光景,王爷尚可好自为之。”秦沾淡淡的说,也不去看我脸上风云变幻的神色。
好自为之,这四个字意味著秦沾听到了些什麽风声,还是皇上听到了什麽风声?我揉著眉心苦笑,少尹前些日子的盘桓不去,看来还是没能躲过有心人的眼睛。
我说:“多谢将军好言相劝。只是这等消息惯由驿人传达,怎敢劳动将军大驾?”我跟他非亲非故,他自是用不著为了警告我而千里迢迢跑来关西;没有拿著我任何叛乱证据皇上也断然不至於派了他来捉拿我,那麽他不带兵马,独人单骑来到,又持有何种目的?
不问还好,这一问,他原本平稳无波的脸上竟然掠过一丝窘迫神色,转身拿起一盏茶掩饰般的啜饮起来。我大奇,被誉为铁血无情、缺乏七情六欲的龙翔大将军脸上居然会出现这等尘世中人的表情,还真是相当罕见。“将军有话不妨直说。”
小杳梳洗完毕,提著老鸨替她收拾的几件衣物细软下楼来站到我身後,我回望她一眼,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柔荑。秦沾心头分明想的是另外的事情,却看著我们,嘴里说著:“早听说王爷心有所属,这位姑娘果然国色天香。”
我更加好奇了,秦沾这人从来有一说一不拐弯抹角,今天什麽举世罕见的事让他也别别扭扭不敢轻易开口?快被自己的好奇心憋到死,但仍顺著他的话风:“是啊,本王今日替小杳赎了身,不久就要迎娶她过门。”
“哦。”他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我等了半晌,终於听到他欲言又止的开口:“王爷喜事将近,府里可否赏个人给我?”
“你看中卿王府的谁?”我略感失望。不就是要个人嘛,至於这麽期期艾艾的吗。
秦沾挣扎了好一会,仿佛下定好大决心,直直望著我的眼睛吐出那个人的名字:“秦沾斗胆,想问王爷讨了那南族的二公子,南尧月。”
秦沾会向我讨南尧月,任我猜破脑袋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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