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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这种地方来了。
把朱玄送到他家楼下,扶他上楼,摸到了钥匙,帮他开门,将他塞进门,转身就回家,路上才发觉自己的手刚才扶久了,酸得很。又觉得这两天真晦气,昨天挨了骂,今天又赔了钱,决定以后再也不管他们的闲事了,吕老头再来说也不管了。只要他们不争风吃醋,弄出点刑事案件出来让公安局抓走,什么都成。
朱玄没到花家去道歉,坚决与妻子离了婚,不给她任何希望。孩子留给母亲花珍珍,改名姓花,长大后极有可能真是个〃花少爷〃。花教授觉得这个不讲情义的朱玄不是个东西,在系里凭着自己的老资格和关系将他搞得臭气熏天,说他和妓女也有一腿,被公安局抓了,是女儿甩了他等等。朱玄知道在同事面前已抬不起头,知道南京已呆不下去了,打了辞职报告,离开了东大。
离开南京时,朱玄什么朋友也没打招呼,在金大研究生宿舍楼下的丁香树旁,苦苦地等着尤美下来。尤美下来遇到了朱玄,知道他已为自己离了婚,感动得要命,一时不知道是出于同情心还是什么缘故,拥到了朱玄的怀里,哭着。尤美这感人的一哭让朱玄觉得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说自己已到母校华东师范大学教书去了,会等着尤美明年毕业后到上海去。
尤美不知道为什么答应了,大概也是出于感动,答应得有些身不由己,像小舟在汪洋中颠荡,谁知道以后漂移的风向呢。尤美的答应充其量也只是对朱玄付出的抚慰,但至少此时此刻,朱玄觉得一切都值了。
朱玄在告别了尤美他这南京惟一的牵挂之后,真的去了上海。而上海这个浮滑得像肥皂抹过的城市,正是一年多前让尤美生厌而离开的地方。
八
最近谢娴静买了一辆低价转手的旧自行车——这车说旧也不太旧,粉刷过后倒还有四成新,好比旧瓶装了新酒。车主正好是博士班的北京老乡,老乡观念真是无处不在,谢娴静的这位老乡快要毕业了,自行车转让给谢娴静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这自行车不比男友,等于是为宿舍的三人所买,可以共享。比如蓝璐和尤美有事的话也可以用一下。这天,天气稍稍有些热,尤美要到图书馆查一些资料,向谢娴静拿了这车,骑了出去。
从宿舍到图书馆间要经过金大的体育场,想不到这样闷热的天气里运动场上还是有很多男生在奋力地踢着足球。尤美并没注意到这些,只顾自己骑着。体育场旁的路是下坡,尤美的车技并不娴熟,手将车把握得紧紧的。这时眼前一个白色球体飞了过来,落在了尤美的车轮前。尤美躲之不及,前轮压了上去,这旧车的刹车还算灵敏,尤美的紧急刹车让她不至于冲出去,但也往右边摔去,右手手臂上擦破了一些皮,疼得厉害。这时一个俊朗的外国男孩跨越了栏杆跑了过来,把尤美扶起,这一瞬间,外国男生几乎被尤美的美貌迷倒,差点忘了道歉,过了几秒,才用熟练的汉语说:〃对不起,你受伤了么?真抱歉,刚才我不小心把球踢出界了。〃尤美虽然手上有麻辣的感觉,但一见是位〃国际友人〃也就没说受伤,只是说:〃没什么关系。〃这个碧眼金发的男生露出了疑虑,觉得这个女孩摔得这么重不太可能一点伤也没受。尤美起来后就扶起了自行车,迅速地骑开了,因为她讨厌周围看热闹的眼神。
这个外国男生目送着她离开的背影,见她骑车并无大碍,迅速从栏杆跳过去,继续踢球,但正在他转头的同时,发现在栏杆的不远处,躺着一张学生证,他迅速地将它拣起,打开一看,原来是刚才摔跤的那个女生,上面写着:〃姓名:尤美;籍贯:浙江杭州;中国语言文学系古典文学专业研究生。〃这位外国学生一惊,这下可害惨了刚才的女生了,想回过头去已追不上,这时收起来,放进了口袋,想明天把它交到这个女生系里去。在球场上,老外还一直注意着场旁刚才的女生有没有回来寻找她的证件。尤美可能还没发现自己的学生证已丢失,她的学生证和图书证并没放在同一个口袋里。尤美此时正在图书馆看书,大概早已忘了刚才摔跤的事。老外的队友大都是中国学生,都说他心不在焉,临结束时输了两个球。队友们原本以为叫上个法国学生,可以教训一下对方东大队,不料这国产的足球并不认识这位法国来的学生,没给世界杯前得主任何面子。
这个法国男生叫乔多(Giotto),是法国昂热人,金大经济管理系的博士生,到中国已经三年了,中文娴熟得差点要忘了自己的法语,仿佛一些学外文的中国人也要忘记自己的母语一样,要是法国人说中国人是崇洋媚外的话,那么中国人就可以说他们附庸风雅。不过,事实上中国人学法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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