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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超过他以往地任何想象。现在海观羽如此作势,他怎敢受此一礼,忙不迭地起身回礼道:
“海老相爷言重了。您和王爷都是两朝元老,身子也还康健,怎可轻易出此不祥之语?下官受皇上知遇之恩,自当竭力报效,万不敢当此重礼。”他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显然还没有完全明白海观羽的言下之意。
“鲍大人,这个时候就用不着谦逊了,这又不是面圣奏对。”风氓致插言道,“海相为相几十载,体会圣意总还是比你胜上一筹。你是皇上内定的下一任宰相,这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用不着置疑。眼下的情势你也看到了,那是靠皇上一人强压着。倘若皇上未及作好完全安排就有什么万一,那新君能否镇压住局面就全靠你了。本王和海相也许都见不着那个时候,即便能芶延残喘到那一刻,恐怕也帮不了你什么忙,所以今日就是和你打一个招呼。”
鲍华晟这才明白两人的用意,不过从那些漠视生死的话中,他还是觉察到了一丝悲凉的意味。朝局的暗潮汹涌他早就发现了,只是他虽然有一个大学士地职衔,更多的却是作为言官,无法总揽全局,因此虽然屡屡有所进言,但更多的时候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请两位放心,倘若下官真地能得掌相印,自然不会放任那些朋党小人祸乱朝纲!”鲍华晟并没有一丝推辞,斩钉截铁地答道。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海观羽和风氓致的脸上掠过一丝忧虑。
“鲍大人,虽然你比起监察院的其他言官来说要圆滑世故,但有些事情你还是太执着了。”海观羽摇头叹道,“从古到今,朋党屡禁不止,缘由就是朝臣往往需考结党来保证自身利益,因此明君也往往只用一个,限,字而不用,禁,字。朝堂之上,倘若都是各行其是,那声音就不计其数,君王岂不是不胜其扰?因此君子往往痛恨朋党,却不知其为制衡之道。鲍大人,你若是为相,则需同样把握平衡之道,凌云地宰相都是君王的心腹之人,因此往往独立于党争之外,旁观者清,你应该从更高处俯瞰朝局,如此方为良相。”
一番话说得鲍华晟茅塞顿开,以前那种掌握权柄之后便要大干一场的念头顿时烟消云散。确实,他往昔执掌监察院之所以一直感到掣肘重重,就是因为他始终在党争中挣扎,生怕因为自己属下的一个疏失而铸成大错。如今换一个角度来看,他发觉自己实在不必那般患得患失,若要为相,自己真的还需多学着点。
无痕篇 第七卷 夺嫡 第二十七章 决断
萧云朝不安地在屋子里踱着步子,离开京城到这个见鬼的地方也已经快两年了。劳军变成了督察,最后竟直接被风无方请到了这里,理由却冠冕堂皇得很,为了钦差大人的安全。可他左右寻思着总不是滋味,战场那个地方他确实不敢再去,但风无方作什么军事布置却不敢连知会一声都没有。他萧云朝可是正牌子国舅,不是那些杂牌子的皇亲国戚可以比拟的。
他正在胡思乱想,就听得门外的小厮高声报道:“大人,安亲王来访!”萧云朝不由大喜,前方的战况他已是得了消息,虽然并未打败仗,但在占尽上风后却被人逼成一个平手,这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更何况伦肃部转眼就投入了准噶尔那边的阵营,对于自命天朝上国的凌云来说无疑是奇耻大辱。
“王爷,你可是来了,这些天来到我这里问东问西的大小官员几乎把门槛都踏破了,我却只能推说军机大事不能外泻。”萧云朝一见风无方踏进门就急不可耐地上前叙话,“究竟是怎么回事,破击营不是西北最为精锐的么?还有双月营的张云锋那个小子,平时吹牛的话一摞摞的,居然到战场上就蔫了?”
风无方的心情本就不好,听得萧云朝的这般言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可是人家既是钦差又是国舅,他虽然是统兵的亲王,但也不敢随意得罪。好容易将气顺下去,他才徐徐开口道:“萧大人,战事瞬息多变本就是常理。准噶尔的骑兵虽强,但西北大营并不输他。先前不过是牛刀小试,又不是打了败仗。那些上窜下跳的官员无非就是杞人忧天。”他不屑地扬了扬眉,显然对于西北地那些龌龊官员很是不满。
萧云朝舒了一口气。虽然和风无方交往不多,但他对于这位王爷的了解倒是不少。在福建的时候懂得韬光养晦,在西北地时候又能够雷厉风行,确实是带兵的将才。最重要地一点就是,风无方和风无痕交情极好。这是萧云朝在京城时就听说过的,因此在宣旨过后就一直对他大力笼络,只不过风无方不咸不淡的,始终未作表态。
“如此就好,我就怕有什么万一。如今外边的流言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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