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1/4 页)
徐民成拉着沈莹的手,一边走一边问:“什么任务?能说么。”
沈莹说:“就省城a区的片儿警上xx台的新闻了,被表彰了。然后台里就要借着这个机会大肆宣扬。今天临时下来的任务,我都懵了。”
这是沈莹第一次跟徐民成抱怨工作上的事儿。
徐民成之前一直以为沈莹对自己的职业热爱到了不分是非对错的地步。
因为她当初问了太多伤人自尊的问题。
徐民成沉默了一会儿,问她:“你不是挺喜欢做这种的么?”
沈莹说:“谁说的啊。我可不喜欢。”
徐民成说:“我以为你喜欢。”
沈莹说:“你怎么又开始挤兑我了。”
徐民成说:“我没有。”
沈莹说:“你就有。你肯定又想起来我在s县的时候发生的事儿了。”
徐民成:“……”
沈莹叹了一口气,跟徐民成解释:“这个和之前根本就不一样。我做艾滋病的专题,是想让社会关注这个群体、破除歧视。我觉得我做的是有意义的事情。”
徐民成问:“那你觉得这次的主题没意义?”
沈莹说:“有什么意义啊。一切需要以宣传为手段的高尚都不能算高尚。真正的高尚不需要宣扬,大家都是有眼的。”
徐民成说:“别气了。谁叫你做的工作就是这个。”
沈莹反驳他:“我的工作不是这个。这个是领导强加给我的任务。”
徐民成说:“差不多。反正记者不就是做这些的。”
沈莹:“……算了,不和你说了。”
再说下去,他们两个又该吵架了。
沈莹和徐民成在这个问题上一直都达不一致,所以两个人一般情况下就不会讨论这些。
今天沈莹也是烦躁得憋不住了,才和徐民成抱怨起来这个问题。
**
徐民成和沈莹走到一家餐厅前,沈莹说:“我饿了,咱俩吃饭去吧。”
徐民成看了一眼餐厅的牌子,说:“我想吃上回那个灌汤包。”
沈莹说:“那咱俩坐公车去那里吧。”
徐民成说:“你要是不想吃就算了。”
沈莹摇摇头:“想吃。跟你一块儿,吃茼蒿都行。”
徐民成笑了一声,接着两个人一块儿走到了公交车站牌处等车。
路上,沈莹一直靠着窗户看窗外。
徐民成盯着沈莹看,谁也没说话。
快到站的时候,徐民成突然跟沈莹说:“你应该知道感染艾滋病的高危职业是哪几种吧?”
沈莹回过头看着徐民成:“知道啊。医疗人员,性/工作者。”
徐民成说:“还有。”
沈莹问:“还有?”
……
沈莹的问题刚问完,公交车就到站了。
徐民成没回答她,两个人一块儿下了车,走到小吃街里坐下来,才继续这个话题。
是沈莹先问的。
她问:“你刚才说的,还有什么高危职业?”
徐民成说:“警察。”
沈莹问:“包括?”
徐民成说:“民警、刑/警、特/警。这三种,是最容易感染的。”
沈莹想了想:“好像挺有道理的……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徐民成没回答沈莹的问题,他问她:“其实,还有一个职业也容易感染。你知道是什么么?”
沈莹摇头:“我当然不知道。能赐教么。”
徐民成凑到沈莹耳边,轻轻地说:“记者。我对面这个记者。”
沈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抬起手来打了一下徐民成的肩膀,“你别尽说荤/话。”
徐民成没再跟沈莹继续开玩笑。
他说:“警察挺危险的。初中的一个兄弟,卖血没染上艾滋,上了警校,毕业做警察的时候染病了。前几年去世了。”
沈莹有些惊讶,缓冲了一会儿,她问:“怎么回事儿?方便说么?”
徐民成说:“有什么不方便的。他半夜值班,接到报警电话,说有个地方有人强/奸。后来他去了,嫌疑犯是个中年男人,抓捕的时候他把我兄弟的胳膊给抓破了。审讯的时候,他跟我兄弟说他有艾滋病。”
沈莹听着徐民成的描述,眉头紧皱。
徐民成看着沈莹,继续说:“一个礼拜之后他就发烧了,身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