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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然后我就会看着他,傻傻的笑,心里是满满的快乐,一种难以名状的成就感;有时,他也会卡壳,那时,我便小心说说我的看法,之后他便会恍然大悟的笑着说声,恩,真聪明。当时没有想到“天使”,但现在想来,天使这个词尽管矫情,但是放在他身上,真的很恰当。而他的那些鼓励,的确在很大程度上提高了我对数学的兴趣。那段时间,我觉得自己的脑袋格外清晰。眼里的一切也不再那么复杂。日子就像我嘴里的棒棒糖一样好吃又好玩。
之后,冬天来了,除了记得自己偶尔有提醒他多穿几件衣服,之后的日子有关于他的记忆便是一片空白,仿佛被什么人刻意抹去一样,现在想想大概是应付考试去了吧。
这样的空白整整隔了一年。期间我的同桌换了两个。初中毕业前,对他的最后的印象是那天早晨以及那场没有干完的架,中间还穿插了另一个班上成绩排名前几的又风头一直很足的女孩子带着调笑的口气,对过来找西瓜头的我说,哈哈!他真的好害羞啊。那个时候西瓜头脸上有点尴尬的撇着头,好像跟我也不再熟稔一样漠然的望着墙壁。
打架的是他和郑成,那是个很讨厌的人。班上同学没少受他欺负的。他的爸妈在检察院工作,这是他自己在政治课上侃侃而谈的,现在我还记得当时他那一副趾高气昂的神情。我清楚的记得,有一次他经过西瓜头旁边,讥笑着,哟哟,穿这么少,家里不会这么穷酸啊。当时我就看见西瓜头的手紧紧握拳。于是我当时帮着就回讽过去了,只是讨厌这种人罢了。之后西瓜头没有抬头,我本以为他会说声谢谢的,他的沉默让我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八婆,但是当时更多的是为他觉得伤心,因为我们是同类。在这个班里。
那天早上,我看到了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的程。他的眼睛不再弯弯的笑着,而是和眉毛一起紧蹙着,厌恶极了的样子;他的头发很凌乱,没有以前蓬松柔软的观感,散发出凌厉的闲人勿近的气势。对面的郑成歪歪斜斜的站着,好象腿少了一截的样子;脸上是不屑的笑容,那笑真想让人冲上去揉碎打掉。他们就这样对峙着,彼此都微微喘着气,估计开始动过手了。然后我看见那个人偷偷操起身旁的椅子。这时候,干什么呢!老班来了。我松了一口气,然后又紧张的盯着程,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走出教室之前,他故做轻松的甩甩头发。不知怎的,这个动作一下子刺痛了我的眼睛。我并不喜欢别人做这样的动作,也说不出为什么。别人说一个动作往往能反映一种心态。西瓜头是要变了么,这样想着的我,身边也是一些女孩子故意模仿他的那个动作,还有带着嘲笑口气的评论。最后打架事件在老师对两个人的训斥中解决了。但是,西瓜头却真的开始变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那次事件造成的,但是,其中一定是有某种关系的。人的心,有时就像一种试剂,我们生活的环境就是容器,试剂放在容器中,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发生变化,或许立刻发生变化,或许慢慢的,先是物理变化然后是化学变化,到最后,试剂完全变成另外的一种,或好或坏,或许生成世界上的独一无二——众望所归,或许生成世界上早已生成的另一种——众矢之的。而后者,不过是殊途 ,同归。就像一开始的西瓜头和后来,一身痞气的辰。
最后一次见到程,他已经染了金发,在快要上课的时候,和一群同样不学无术的人在老物资局的废气大院里,站在台球桌前,熟练的抽着烟,表情无谓的看着从他身边骑着单车经过的曾经的同学。金黄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只是那光,深深的,深深的,刺痛人眼。 而我也只能在偶尔向同他同班的朋友问起他,得到,是啊,他原来很聪明的,数学还有物理成绩总是差不多满分的样子,后来,就每天迟到,上课看小说了,之如此类的话了。
扶好车把,踏出第一轮,单车的影子斜斜的映在地上,我再一次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蔚蓝,澄澈。低头,又想起,某日下午,阳光透过枝叶的罅隙,深深浅浅的落在他的脸上,而他朝我开心的笑着,发出咯咯的清亮的声音;他的眼睛满是碎碎的光;蓬松的头发在柔和的照耀下,仿佛阳光流趟一般,灿烂,美妙。他整个人,像极了盛开于繁世的一朵,五月之花,绚烂。那一刻,我突然想到了天使这个词。
十八…半岛铁盒、暗号与故事里的小黄花
顾云嘉总是记不清时间,正如她总是记不清是国庆前的中秋还是国庆之后,总之,那个时候西瓜头已经不再是她的同桌了。也许是和那个安静的女生同桌的时候发生的故事吧。
应该是的,之后的日子那么平淡,平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