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礼物(第3/4 页)
前出差她还没有这么想他,现在是时时刻刻惦记着他。有些事情顺其自然发生时还好,氛围够了水到渠成。但如果特地把它排进行程里,会让人隔三差五分神。岑稚做什么都要把准备工作完成得非常充分,因此她还上网搜索了下关于这方面的注意事项。上次在寺庙见到谢逢周搜索记录后,她谨慎地养成了用完浏览器立马清空记录的习惯。搜索完还严谨地做了点小笔记。网上冷冰冰的建议距离实际生活自然还是有点差距的,岑稚猜不出周围谁有这方面的经验。祝亥颜谈的那两段大草原之恋仅限于亲亲抱抱,没法给她提供任何实质性帮助,于是她将目标转而移向情史丰富的方子奈。岑稚问得委婉,方子奈没听懂,还停留在表层意思:“送礼物?这个简单,他喜欢什么你就送什么啊。”这么一句没有任何作用的话,岑稚却突然被打通任督二脉。她好像知道谢逢周喜欢什么。但不确定。需要验证。–晚上回家,岑稚用微信给谢逢周打了一个视频电话。恰好谢逢周刚洗完澡,接通时他随手将手机竖着放在酒店床边的长条玻璃桌上,转身去捞床尾那件卫衣。他就穿了条宽松的运动裤,没穿上衣。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给手机摆放的位置视野特好,一览无余。岑稚之前就发现了,谢逢周不像看上去那么瘦,身上还有一层薄肌肉。宽肩窄腰,肌理清晰。她本来还有点不太好意思看,靠在床头上,视线在屋里乱转。转了会儿又想起,她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完了,这有什么。索性光明正大地看起来。可惜谢逢周已经把衣服穿上了,一边拉开桌前的椅子坐下,一边漫不经心地耸了两下肩把卫衣领子拎正:“怎么突然有兴趣给我弹视频了?”岑稚:“有点事问你。”谢逢周嗯了声:“说吧。”岑稚把准备好的ipad从旁边拿过来,屏幕对向手机镜头:“这个可爱吗?”谢逢周在视频那边看了眼,是只浅棕色的垂耳荷兰兔:“嗯。”岑稚指尖往左滑动,换了张,还是只兔子,不过是卡通兔。问他:“这个呢?”“和刚刚那只有区别吗?”谢逢周道,“可爱。”岑稚继续往左滑,这次是哥斯拉长毛兔,巨无霸大的那种,估计和五折有一比,又问:“这个怎么样?”谢逢周眉头挑了下:“……太大了吧有点。”岑稚若有所思地点头,听见谢逢周问:“给我看这么多兔子做什么?”“哦。”她回神,“我在做实验。”谢逢周没有问什么实验,顺着她往下接:“发现什么了?”“发现和我想的似乎有些出入。”岑稚探身将ipad放到书桌上,拉开第二层抽屉,找到在荣宁县过年逛三明街时套圈赢的兔耳朵发箍,戴在头上后,把视频镜头对准自己的脸,“那我这样呢?你喜欢吗?”“……”视频对面的人没说话。他往后靠了下,双手环胸,喉结微微滚了滚,然后白净的耳廓红了。“喔。”岑稚恍然大悟,“谢逢周,原来你不是毛绒绒控啊。”之前她戴兔耳朵发箍,他耳朵红了,再加上他喜欢皮卡丘,养五折,头像还是兔子,她以为他喜欢毛绒绒。谢逢周嗯了声,眼神像箭勾子似的直直盯着她,很坦然地承认:“我只是对你有反应。”岑稚被他突如其来的话砸得心跳如撞钟,气氛忽然就不对劲起来,她视线匆匆下撇,发现他身上那条抽绳运动裤的裤腰系的很随意,松松垮垮地散在腰间,整个人窝在椅子里,她透过镜头把变化看得一清二楚。喉咙莫名有些干,岑稚清清嗓子道:“我们今天就到这儿吧?”谢逢周偏头笑了下,微微倾身凑近屏幕,食指不轻不重地叩了叩面前的桌沿,低声控诉:“有没有良心啊你。”“那我……”岑稚手指捏着被角边缘,“那我现在离你那么远……”谢逢周看她一会儿,给手机重新摆个位置,又往后靠回椅背里,声音轻慢地哄:“不用你弄,你别挂。”他眼神滚烫地落在她脸上,节骨分明的手指勾开松散的系带。“看着我就行。”–第二天清早,唐秀见到岑稚时吃了一惊:“岑岑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跟被男妖精吸干了精气似的。”岑稚眼下微微青灰,没精打采地跟她道声早,点点头:“差不多。”她昨晚被谢逢周带着打开新世界大门,奇怪的经验值刷刷上涨。挂掉视频后睁眼闭眼都是满脑子有色废料,夜里做的梦也乱七八糟。唐秀今天来得早,办公室只有岑稚她俩,闻言边把包和咖啡放桌上边纳闷道:“弟弟不是出差了吗?”岑稚被她这么一提醒,忽然想到谢逢周今天回来,立刻精神不少。昨天那个实验让她临时改变计划,已经想好要给谢逢周送什么礼物。趁人还没来齐,压低声音问唐秀:“唐秀姐,你知道哪儿有那种店吗?”唐秀没懂:“啊?哪种?”“就……”岑稚音量低得要打马赛克,含蓄道,“spy。”唐秀一秒t到,被惊得舌桥不下,将岑稚打量一遍:“看不出来啊岑岑,你跟弟弟私底下玩这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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