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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故技重施,先飘在海面上慢慢想,反正阿尔忒弥斯也没过来吹促自己。其实天隐心底里是很希望阿尔忒弥斯也在的,就算她不说话,也可以用行动让自己接收到一些必要的信息,总比这样在盲目中乱动要好得多,而且,如果将来真的要造船离开,怎么样也得掌握相当一部分关于海洋的知识。
想到这里,天隐不禁对自己这个毫无来由就蹦出来的想法感到有趣。依照杨的说法,之前的几十年除了有一次出现了意外之外,每一次入学式结束都会有人来接。按道理来说,这一次也应该不会出现例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天隐心中就是觉得不踏实。
可能是这段时间受杨的影响,天隐发觉自己思考问题越来越谨慎,谨慎到了连一些匪夷所思的情况都会想到的地步。仔细回想入学式的前前后后,能够代表匹斯学院的声音一共就只有三个字——“活下去”!
始终没有任何人,在任何地方告诉自己这次入学式结束后会有人来接应,事实上这次孤岛之行就是以渡轮沉没这个意外做开端的,如果再以某种突发事件做结束,前后照应一番,也并非不合情理。
渡轮沉没!天隐突然发觉自己忽略了一些事情,己方七个人是乘小船到的孤岛,比己方先到的造雨师和雷鬼头他们显然不会是游泳过来的,那些船呢?那些船再古旧,好歹也是专门的救生船,如果现在还没被人为破坏的话,应该还能使用。己方可是有个超级木匠卡朋特在,稍微修一修,或许就不用再造一艘船了!
从路线上来说,可以划这些小船先取道印度尼西亚的苏门答腊岛,或者印度的尼科巴群岛,然后进行补给。当初阿方索?凯撒可以在战争时代,一个人从印度一路赶到匹斯,自己有6个很可靠的同伴,没道理不能在这个和平时代,回到匹斯吧?
接下来,还要想办法说服大家认同自己,虽然早餐的时候稍稍提及了一下,但是天隐能感觉到大家对这个计划不是很感兴趣,毕竟以现有手段想要造一艘可供七人使用的、坚固的船,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所以,需要非常有说服力的依据,这些东西之前应该有拜托因蒂克斯去做,等下回去可以看看有没有能派上用场的信息。
即便可以说服己方的同伴,也还是得提防造雨师,就算现在这个人对自己没有敌意,也很难说以后会不会改变主意;就算造雨师一直不改变注意,也不能保证“r组”就是铁板一块,如果也出现了类似于混混们的内讧的话,危险的,还是己方。
为什么每个人都把自己当肥羊啊!天隐不甘心地狠狠地扑腾着,溅起了无数浪花。这些在阳光下散发着剔透的生命力的精灵,激发了远处,正被天隐深深戒备的吟游诗人的表演*。
“自由的人,你将永把大海爱恋!
海是你的镜子,你在波涛无尽,
奔涌无限之中静观你的灵魂,
你的精神是同样痛苦的深渊!”
造雨师一边举着光学望远镜凝望着如同小孩子一般撒娇的天隐,一边随着吟诵而挥动着右手,嘴角边挂着一抹弯月般的笑容,“谬特!快告诉我,你有没有在这阳光下感觉到异样的同感?仿佛我们不属于这个世界,好像我们失去了神的祝福,如幽灵般,如鬼魅般,啊!谬特,你只需要记住一点,唯有革命,才是人类最甘美的果实!”
“你喜欢沉浸在你的形象之中;
你用眼用手臂拥抱它,你的心
面对这粗野,狂放不羁的呻吟,
有时倒可以派遣自己的骚动。”
造雨师仍然在笑,阿拉伯少年仍然面无表情,然而双眸却紧紧盯着远处的天隐。自从昨日见到天隐的口琴琴盒之后,这个少年的眼神就有了变化,不再是死寂、不再是虚无,而是一种热烈、一种亢奋。
“你们两个都是阴郁而又谨慎:
人啊,无人探过你的深渊之底;
海啊,无人知道你深藏的财富,
你们把秘密保守得如此小心!”
这位兼职的吟游诗人,此时已经放下了光学望远镜,就算没有带尤克里里,也可以配着柔和的风声,尽情地用双臂挥洒着自己的激情。美中不足的是,造雨师的观众只有天空、大地、树木、杂草,阿拉伯少年虽然就站在身边,但却是在很遥远的地方,一个造雨师十分好奇却又始终无法触及的地方。
“然而,不知过了多少个世纪,
你们不怜悯,不悔恨,斗狠争强,
你们那样地喜欢残杀和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