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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帮子人似有似无的跟了他几条街,终于在后来奈不住性子围起他把他拽进了就近的小公园里。
打头的那个青年其实充上样子老成也不过二十出头,带的那几个也就是大都年岁相当的样子,即使赵自强大出他们一截子,可这时候看着众人手都在裤兜大口袋里抄着,拿没拿武器都是没个底,也不敢冲上他们。
僵持一阵,
”嘿嘿,那个,哥几个有什么事吗?“
赵自强是诚心拖延时间,那几人可没这心情给他缓冲,撂下句
”想想你欠了什么风流债吧!“便一窝蜂的冲上来拳打脚踢。
赵自强刚喝了点酒,本就晕晕沉沉,这时候身子软绵绵的力气都使不上来,只能任人鱼肉,只是他失去意识之前一直欲哭无泪的想着,我能欠什么啊?我好歹也算是个gay吧~咱八竿子打得着嘛?
这伙人打了称心后差不多就散了,赵自强哆哆嗦嗦被路人摇醒,还没来得及跟人道谢,就又晕了过去。
最后当然是救护车呼啸着来了又去,赵自强醒来后还得自我解闷的想想好歹这医院里还有个熟人啊——妈。
……
赵妈妈在医院长期住下去是可以的,只要赵家招架的起床位费和营养医药费,医院当然是不会出手赶人的。
可钱教授不一样,他好歹挂着个教授的名头,病假请了这么好些日子,连探望的人也都屏蔽了,就是学校不多心他自己也不好意思了。
于是钱王恋恋不舍的出院了,同事学生还以此为由给他办了个欢迎会,其实谁不知道就是蹭着让他请顿饭呢?
钱王以前是对这种聚会毫不含糊的,每次出门前都一定会好好的梳洗一番,再从衣柜里整整齐齐的一排排衣服配饰里选出搭配的最合理的,然后把穿过的衣服往地上一扔。
现在可是不行了,自从他连孙侃也赶跑以后,屋里就彻底沦陷成了猪窝,衣柜里几乎掏不出来能往身上套的了。
他抓抓打理的精精神神的头发,浑身无力的感觉涌了上来。
坐在沙发里老半天,想起最近一次出差的时候行李箱里好像还存着几件干净衣服,大抵是可以应个急的。
正在他急慌慌往身上套衣服的时候,赵妈妈的电话打了进来。
赵妈妈这人看起来是个普通的家庭妇女,可说话的时候总是神叨叨的带着股子温吞劲儿,钱王每次和他说话都感觉像是和祖辈的什么人谈话,心里边隔阂生的很。
这回他却是想不了那么多,只听说不知道赵自强惹上了什么人,让人把肋骨给打折,就扔了电话往医院跑。
医院里还是老样子,实在是因为钱王最近对这里太熟了,所以他不费力的就在急诊室旁边的临时病房里找到了鼻青脸肿的赵自强。
赵自强心里虽想着不再和这人为难,可是这种情绪不稳的时候谁愿意搭理这个说不定就是害自己成这样的嫌疑犯。
他带着不理的瞥了钱王一眼,就假装强势的随性往侧边翻过去,这一下没注意,刚刚好就抵上了受伤的肋巴骨,疼的他当即眼泪就飚了出来,最后还是钱王手忙脚乱的把他掰正过来。
赵自强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对钱王撒气的强烈欲望,可骂人的话他又不大会说,只会死死狠狠的瞪着病床前有些无奈又无措的男人,可气这人连句关心的话也不会说!
孙皖觉是下一个赶到医院的,这回是赵自强亲口通知的,他怕自己要是瞒着,孙皖觉就要带着妹妹杀来问罪了。
谁知这孩子来了以后也是默默无语的个床边站着,虽然立着的两人之间气流有些不对,不过赵自强气愤的打算当做没看到。
他的脸本来是副教书先生长相,这时候青青肿肿蘸着药水裹着纱布,看起来滑稽极了,他自己拿着手机不停的看来看去笑的嘻嘻哈哈,旁边的人却没这个心情陪他说笑。
孙皖觉阴森森的站了好久,这才夺过赵自强的手机,转身走了出去
”借我打个电话。“
赵自强边若有所思的看着少年的背影,边一下下的按压脸上青紫的伤痕,疼的已经嘶嘶叫了,自己也像是没觉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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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皖觉不知出去打给谁了,但肯定是赵自强不知道的人就是了,这孩子还警惕的把通话记录什么的痕迹都删除掉,依旧一脸臭臭的样子走回赵自强的床前。
赵自强拿回手机后心不在焉的翻了翻,发现什么痕迹都没有也没有追问,只是揶揄的冲孙皖觉笑笑,这不可避免牵扯到了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