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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正其罪,反纵其杀人行凶耶。你想求饶,自己到地下找阎君便是!”说毕把手一招,王子成父引着连称和管至父等人一齐上前,将子亶乱刀砍成肉泥。
襄公既杀子亶,遂令人放出与子亶随行之人。众人见齐人势大,一时谁敢说个不字?尽皆逃命去了。襄公又问高渠弥道:“你家主子已死,你还想不想活命?”高渠弥答道:“渠弥自知罪孽深重,只求速死!”襄公脸上浮现出一丝阴险的笑容,说道:“只给你一刀,岂不太便宜了你?”遂令左右将高渠弥囚禁于大铁槛中,只道:带归国中,再行议罪!
第三十二回 临大敌公子求囚 遇难题才女咐夫
及至襄公归国,齐人听说齐侯杀了郑国弑兄篡位的子亶并带回了始作俑者高渠弥,都争相涌往京都南门观看。一时间临淄南门被齐国百姓挤的风雨不透。齐襄公见自己的目的已然达到,有意大张其事,遂命左右将高渠弥车裂于南门。其实所谓的车裂,乃是春秋时代一种极为残酷的刑罚。其法是将犯人的头颅及四肢,分别绑在五辆马车之上,分向五个各不相同的方向,然后由行刑之人同时以鞭打马,使马狂奔,犯人遂被活生生的撕裂成五块。这便是俗话说的“五马分尸”。襄公欲以此义举闻于诸侯,故意用此极刑。当下高渠弥被车裂而死;襄公遂命将其首悬挂南门,号令曰:“逆贼当以此为榜样!”
高渠弥既已伏法,齐襄公便派使臣奉书来见祭足,其书曰:“乱臣逆子,周有常法。汝国高渠弥主谋弑君,援立庶孽,寡人痛郑先君在天之灵,已为郑国讨而戮之。老相国即可改立新君,重修两国兄弟之好。”祭足览书毕,遂使人传齐侯之话,约众臣于朝堂上相聚。原繁闻祭足传齐侯之话,遂叹道:“祭公之智,吾不及也!”遂一面派人从狱中放出曼青,重归朝班,一面换上朝服,驾车入朝。
当日诸大夫共议立君之事,曼青首先建议道:“旧君厉公现在栎城,可迎立为君。”祭足摇头道:“出亡之君,不可再辱宗庙。四公子仪德仁智厚,可堪大任。”原繁十分赞同,其余诸大夫也都无异议。于是众臣就在朝堂上拟好联名表章,由祭足和原繁率领,奉表来请公子仪。
却说公子仪虽然胸怀大志,但因为势力单薄,而不敢与众兄弟相争。自郑先君庄公病危,公子仪就预感到郑国必定大乱,由是便有了深夜造访叔詹府一事。从那以后,公子仪便接下修撰古籍的差事,醉心治学而不问世事。然而他既不能归野,那有关朝政之事,他也断断续续知道一些。到底他和众公子共有一父,情切关心,便于暗中打听朝中自庄公逝去以来的变故。当他知道的越多,便禁不住越伤心,一发不领朝廷的奉禄,只把自己每天所写的字让下人拿出去卖钱过活。这事传到当时在朝为君的厉公耳朵里,厉公便觉得一个公族子弟让下人在大街上卖字也实在不成体统,遂亲来府中劝道:“兄弟当着朝庭的典官,却不拿朝庭的钱,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讲,兄弟我是十分佩服的。可是你想想看,如果这事要是让诸侯们知道了,他们会怎么说兄弟我嘛!”。公子仪道:“哦,诸侯怎么说我不管,我只知道郑国如今国库空虚,民生维艰。我做为一个公族子弟,既然不能为国家百姓做点什么,但如果说能不给你们添什么负担,这一点我还是做得到的。”厉公想起自己为急于归国而受宋庄公索贿不休一事,不禁心虚,勉强说道:“虽然国家经济不好,却不至于少了你这点俸禄。你还是听为兄的话,别再卖字了吧。”公子仪道:“既然兄侯怕诸侯说闲话,那么我也不让兄侯为难,这院子有的是空地,我就辟出一块出来,自种自食总可以吧?”厉公断然道:“这也不行。”公子仪起身进逼厉公,怒道:“我明白了,原来兄侯来这里,是想逼我做我不愿做的事。那么就请随便,若让我一天活着,我必须要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谁也拦不了我!”说罢再不理会厉公,拂袖走了。直把个厉公噎的说不出话,站在原地干瞪眼。及至昭公复位,也曾来劝过公子仪几次,公子仪固执已见,仍然不愿意改变初衷。昭公无法,也只得随他去了。后来子亶篡位,本欲杀掉公子仪,但是当他进了子仪府中,却见他哥哥正满头大汗的在园子里浇菜呢。他见子仪无意于君位,也就不忍心再害他了。于是也假意劝他一番,见他不从,也便乐得撒手不管。
这日他正在农田耕作,忽听门人前来通报:“公子大喜了!祭相与原将军来请公子入朝,说是要立公子为君呢!”公子仪听得心里一阵哆嗦,不知子亶又怎么了。但他也只是略顿一顿,却一声儿不言语,仍旧低头做活。那门人怀疑他没有听清,又把前话照说了一遍。不料公子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