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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我派沈崇祖师曾言,天外精气摄来之时,因火毒酷烈,若是不经宝物运化,我辈修士贸然炼化,必是焚身化灰而亡,故而昔日大能修士曾在这星石之内投入一宝,名为‘钧阳壶’,得此温养过后,方能取用,只是那宝壶自生灵性,会四处游荡,这星石之内如此广大,要寻来却是不易。”
张衍抬手向前一指,笑道:“沈道友,适才那光华来处距此约在百里开外,看去似是探查之宝,若能借来一用,想来找寻那壶也是方便许多。”
沈长老一怔,犹疑道:“也不知那人是敌是友。”
张衍微微一笑,这里本是星石出入门户,他与沈长老二人应是最后入到此处的玄门弟子,而对方却在这个时候过来查探,显是怀有某种目的,说不定正是冲着他们二人而来。
方才那光华距离这里应也不过百里路程,如是玄门中人,当会显身来见,可至今仍是避而不出,对方多半是敌非友。
不过他并未明着说出来,只是笑道:“道友随我前去一观,不就知晓了。”
言罢,他纵起一道剑光,往那光华来处飞掠。
沈长老也是两指拿了一道飞符出来,轻轻一晃,立有一道光华上身,带他飞身追去。
谢恪明手持晶镜,边是察看张衍动静,边是等候周煌到来,但是目光一瞥之下,猛一抬头,见远空之中,一道如虹剑光正朝着自己这处急骤飞来。
他未曾想到张衍敢主动找过来,却是心头一紧。
那剑光遁行极快,晃眼之间,就已到了十里之内,对修士而言,这等距离已是近在咫尺。
谢恪明对张衍满含敌意,自也不会当其是过来与自己打招呼的,眼中陡然布满血丝,顶上一团罡云忽忽冲起十丈,激烈翻滚起来,随后发一声喊,连起三次神通法诀,便自云中飞出二十余枚雷珠,似泼洒一般,向着那剑光打了过去。
张衍神色自若,雷珠到了跟前,却是不闪避,眼见上身之时,脚下一道水光攀起,立时将其尽数卷了去,继而把剑光一顿,波澜不惊地现出身来,言道:“原是谢道友,你不去对付魔宗弟子,却来对玄门同道出手,是何道理?”
谢恪明怒极反笑,破口大骂道:“张衍,谁与你是同道!你杀我同门师姐,在承源峡中,我不得与你一较高下,而今你自己送上门来,那是来得正好,看我如何取你性命!”
张衍看他几眼,认真点头道:“若是如此,我便成全于你,只是既非同道之间较技切磋,谢真人也休怪我以多欺少。”
他说话之时,又有一道遁光飞来,却是沈长老已是乘符飞至,在他身侧不远处顿下,不动声色地站住了一个方位。
谢恪明冷笑一声,道:“我还怕你二人不成?”
虽然语气强硬,可他心中却是浮起一丝焦躁。
按他所想,周煌若是收到飞书后即可赶来,此时差不多也该到了,可为何还迟迟不见现身?莫非是躲藏在一侧等候机会不成?还是出了什么变数?
可现下已是与张衍撕破了脸皮,其剑遁之速远非自己可比,若是此刻掉头而走,也是决计是逃脱不了。
沈长老一听此言,就知此人必有依仗,他神色一肃,拿出一沓符纸,抖出抛出,立往四处飞去,此符能自生警讯,若有人在侧窥伺,可第一时间察为他所知。
既已把脸面撕破,张衍也无半分迟疑,目光微闪,一道剑光已是疾起在空,杀了下来。
谢恪明喊一声,自袖中祭出数十枚“白磁金刺”,向上迎奔飞剑。
张衍一扬眉,知此物能牵引剑气,因而不待与其相碰,剑势就向下一沉,想要避开金刺。
周轻筠当日用此针与张衍对敌,一个照面便被飞剑甩开,倒不是此针不利,而是她为练道功神通,无有闲暇再分心精研此术。
而谢恪明则不同,在这套法宝之上是花了大心思的,稍一御使,数十枚金刺顿放毫光,产生一股绝强吸力,引得已是出去十余丈的剑丸也是偏了一偏。
谢恪明面露喜色,低吼一声,遥遥一指,数十枚金刺本是团聚,此刻骤然爆开,往四下里射去,若是每一枚都能占住方位,如是他法力不绝,任那剑丸如何分化,都会被那金刺互相之间的绝强吸力困在里间,闯不出去。
张衍岂会给他这个机会,心意才起,剑光已是骤然一疾,摆脱牵束,杀了出来,到了天顶上,剑光吞吐,遥指下方,轻轻一晃,分出十余道来,也不进入内圈,而是在外回环飞绕,于天幕之中闪出一圈圈炫目轨迹。
谢恪明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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