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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酪和杏仁豆腐味道却极好。”
他说起那段童年里唯一可圈可点的快乐时光,一双眸子亮若繁星,那欣喜的笑容也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他人,“她常说想要击败敌人很简单,难的却是如何将对手化为己用,永远做那个掌控局面的人。”无时无刻不在算计的确很累,但是从很小的时候起,他方临渊就已经明白,身处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世道,除了精心谋划别无他法,软弱懦者更是没有资格存活。灵晔说自己不该连爱情也拿来算计谋划,可是这已经是他的本能,根深蒂固地烙印在骨血之中,恐怕一时半刻都戒除不掉了。
伸手将方临渊手上的杏仁接了过来,他的那些过往,凤殷然知晓得越多,心中越是遗憾没有早日与他相识,陪他携手并肩的一起走过曾经的无边黑暗,哪怕让他多一分安慰也好。
“我如果是你,只怕这一生瞧见杏仁都要心存芥蒂。”凤殷然感慨着握住方临渊的手,认真追究起来,他有很多地方都不及方临渊,更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令方临渊如此对待。从一开始莫名其妙的被他吸引,到身不由己地深陷进这段不知不觉间浓重的感情,如今方临渊的悲欢喜乐已经完完全全与他自己的情绪牵连,假若失去眼前这个人,那一腔无处安放的情爱又要寄托在何处?
“临渊……”叹息着呢喃出对方的名字,凤殷然忍不住主动吻上他的双唇,杏仁和糯米的香气萦绕在唇齿之间,“将来的日子里,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这句承诺凤殷然说出口的时候,的确是真心实意,却没想到“将来”二字最是变化莫测没有定式。待到经历许多磨难,身心俱疲、血肉模糊的那天,再想起今时今日的蜜里调油,却只能叹一句天意弄人。
此刻仍沉浸在脉脉深情里的凤殷然和方临渊相视微笑,交握的手指扣在一起,连屋中的空气里似乎都透着旖旎。偏偏有人就要这个时候跑来打扰,眼见管事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凤殷然连忙抽出手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方临渊瞧着莞尔,却见那管事朝他行了礼,目光却落在面有羞色的凤殷然身上:“公子,府外有人递了牌子求见您。”
虽然知晓了凤殷然侯爷的身份,但是管事还是乖觉地沿用以前的称呼,只是对他分外恭敬起来。居然有人寻到休泽王府里不找方临渊而是来找他?凤殷然一笑,接过那墨玉的牌子,脸上的神情却是一愣。方临渊凑上去一看,但见小小一方玉牌,背面单单刻了一个字:
“翾。”
第六十六章2
若说少素翾会到方临渊府上找自己,凤殷然并不觉得稀奇。但是手上这块玉牌,却是他的魂魄逃离寒冰炼狱刚回到荣韶国那时,父亲凤桐为了庆祝他大病初愈,亲自为他和少素翾挑选的一墨一白两块款式相同的玉牌,后面各自的“翾”字和“然”字,也是凤桐亲手所刻。他们小时候分开时曾经约定,将这两块玉牌作为信物,遇到特殊情况才用来证明自己的身份,所以凤殷然此时见了这玉牌,心中惴惴不安,这才变了脸色。
“来求见的是何人,可曾看清打扮和长相?”方临渊瞧见凤殷然愣怔不语,便揽了他的肩膀,转头向来报信的管事问道。
管事低了头只当没看见自家王爷和凤侯爷之间的动作,“回王爷的话,是个年轻的漂亮姑娘。”管事想了想补充道:“长得甜美可爱,不过瞧打扮,倒像是大户人家的丫鬟。”
来的居然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凤殷然闻言再次仔仔细细确认了一遍手上的玉牌,只不过几天不见,随一个妇人离开的少素翾怎么又和一个年轻姑娘牵扯上了?“让她进来吧。”百思不得其解的凤殷然索性不再胡思乱想,差了管事去把人请来,“临渊你是留在这里陪我,还是……”
方临渊笑着在他眉间留下一吻,起身唤来外间候着的下人收走餐具碗碟,“我去书房,”该留给凤殷然的自由空间,他从来都不吝啬,不过要想知道这些事,他自然也有自己的途径和方法。“有什么事,差人来喊我就好。”
凤殷然前脚才送了贴心的方临渊出门,管事后脚就带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赶了过来。穿着件桃红色衬白色狨边斗篷的小姑娘正瞪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好奇地四处打量,与方临渊擦肩而过时,却稍显局促地迅速低下了头,待他走远这才又娇俏地笑开了花,倒教扫地的小厮不禁看直了眼。
“奴婢小犹,见过凤公子。”见管事退出门去,小姑娘这才朝凤殷然盈盈一礼,笑着说道。“小犹来此,是奉翾少爷之命请公子前去说话。少爷他说,只要公子见了那块玉牌,自然明白小犹没有说假话。”名唤小犹的小丫头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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