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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
孙福有几次欲言又止。
祝蔚煊在练字,只是心不静,写的字比平日略有些凌乱潦草,“想说什么,说便是。”
孙福有心一横说了出来:“奴才觉得今日将军对陛下的态度是大不敬。”
“陛下实在是对将军太过纵容,才叫将军如此放肆。”
这其他臣子哪里敢这般无视陛下的话。
祝蔚煊闻言并未开口,而是一气呵成在纸上写下两个大字。
“陛下就是训奴才,奴才也要多嘴,即便将军再事出有因,心情不佳,也不应该给陛下甩脸子,对陛下大不敬,将军是臣,陛下是君。”
祝蔚煊放下手中的狼毫,“将军今日确实放肆,朕已经训过他了。”
孙福有哪里听不出陛下的袒护之意,便闭嘴了。
祝蔚煊:“怎么不说了?”
孙福有:“陛下如此护着将军,奴才哪敢继续。”
祝蔚煊:“……”
孙福有垂首给陛下研墨。
祝蔚煊欲盖弥彰道:“朕没偏袒,朕已经罚过将军了。”
孙福有:“将军知道错就是了,奴才多嘴也只是不想看到旁人对陛下大不敬。”
祝蔚煊:“他不敢。”
“看看朕写的字。”
孙福有视线落在那宣纸上,陛下只写了两个字——爱、欲。
祝蔚煊自小就练字,字写的极其有气势,矫若惊龙。
孙福有:“奴才愚钝。”
祝蔚煊似是随口一问:“孙福有,你说爱和谷欠能分开吗?”
孙福有却心里听的咯噔响,他家陛下从前可不会问这些个东西,“这,奴才哪里懂这些。
祝蔚煊拿帕子擦着手,慢悠悠道:“朕倒觉得这二者是能分得开的。”
孙福有:“陛下说的是。”
祝蔚煊:“对了,刘太医开的药每日晌午煎好,将军会过来喝。”
孙福有:“……”
祝蔚煊:“怎么?”
孙福有:“是,奴才一会吩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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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退朝后。
赵驰凛又被围住了,众人询问他身体好些没?朝中几个元老级的大臣,话里话外想邀他一聚。
不过赵驰凛都以身体还没好为由给拒了,当即就有大臣试探——
“听说将军这两日都进宫,和陛下一起用膳的。”
赵驰凛淡道:“陛下体恤,特地让刘太医给臣调理身子,是以才每日进宫,可有问题?”
“哦哦,原是如此,将军身受陛下重视,自是没问题,没问题。”
赵驰凛还没走到御书房,就被叫去了偏殿用早膳。
祝蔚煊慢条斯理地喝着粥,并未开口。
早朝时,赵驰凛就注意到陛下神色的倦意,“陛下昨晚没休息好吗?”
祝蔚煊:“嗯,夜里无故醒了两次。”
赵驰凛:“陛下一会用了膳还是休息吧,别太过劳累了。”
祝蔚煊没什么胃口,放下了勺子,“将军吃完就回去,晌午过来就好,不必一直等着。”
赵驰凛还未上任,这几日很是清闲,“臣回去也没什么事。”
祝蔚煊懒得说他,他想留着就由着他去了。
陛下并未去休息,而是去御书房,赵驰凛很是自然地跟了进去,一旁的孙福有:“……”
只不过陛下没说他,便是默许。
孙福有见状只能很有眼力劲地退出了门外候着。
等书房门一阖上,赵驰凛就将陛下横抱起来了,祝蔚煊只以为他又要胡闹,正打算训他,就听将军说道:“奏折可以一会批阅,陛下先去榻上小憩片刻。”
祝蔚煊被放到了书房的软榻上,“朕可以自己走,下次不准这般随意抱朕。”
赵驰凛坐到榻旁,却没回他这话,而是说道:“臣在一旁守着,陛下睡吧。”
祝蔚煊躺着瞥了他一眼,“这里是御书房,将军岂能一直在此处待着。”
赵驰凛神色自若:“陛下若是信臣,臣就可以一直在此处待着。”
祝蔚煊自是信得过他,“朕睡半个时辰,将军到时叫朕起来。”
赵驰凛握住他的手,“陛下睡吧,臣守着。”
祝蔚煊试了一下,想抽回手没抽动,“放手。”
赵驰凛却没听而是垂眸落在了祝蔚煊的手上,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