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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老人李云飞点头道:“这件事若非是岳坛主出面,只怕没有这么方便,老朽二人职掌所在,亦不敢掉以轻心,此次奉命行事,只求公正断案,以不负总座期望!”
岳琪道:“老堂主断案素称公正,况乎更是奉命行事,自然不会错了。”
雪老人聆听之下,微微点头道:“既然如此,老朽也就不再多说,且把这桩公事料理之后,再与岳坛主叙旧吧。”
岳琪含笑道:“二老公事要紧。”
风雪二老各自点了一下头,彼此对看一眼,随即由那位风律堂的堂主苏雨桐首先发话。
只见他面色一沉,却把一双锋芒毕露的三角眼,瞪向鹰千里道:“鹰千里,你还有什么话说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使得客厅内各人俱都为之一怔。
晴空一隼鹰千里那张瘦削的脸上,猝然刻划出两道极深的纹路,只见他冷森森地笑道:
“苏堂主这句话,说得好无来由,你我同帮共事,平常职司有别,向无过往,我又有什么话要对你说。”
雪老人李云飞聆听到此,陡然火起,手拍椅把,发出了叭的一声:“大胆叛徒!”他厉声叱道:“事到如今,你还敢如此猖狂,须知我二人断案向无私心,慢说此行受有总座亲口托嘱,即使没有,只要罪证确实,却也容不得你欺上瞒下这般横行。”
各人目睹着雪老人李云飞这般词色,俱不禁吓了一跳,再看座上的鹰千里,却是面现狞笑,并无丝毫畏惧之色。
聆听之下,鹰千里猝然发出了猫头鹰似的一声怪笑,这般盛气,使得在座各人更不禁吃了一惊。
笑声一顿,鹰千里目射精光的道:“李云飞,你少给我来这一套,鹰某人当年随同总令主打江山的时候,帮子里还没有看见你这一号,你又神气个什么劲儿?”
雪老人神色一凌,道:“好可恶的东西,竟然敢在我二人香堂设处这般气焰,平素是如何的可恶,也就可想而知了,说不得要请出大法来对付你了。”说到这里,偏头向一旁的铁孟能道:“孟能听令!”
铁孟能呆得一呆,站起抱拳说道:“弟子在。”
雪老人宏声道:“香烛侍侯。”
铁孟能闻言又是一呆,随即应声道:“遵命!”
在座各人也都知道香烛一经燃起,即所谓开了“香案”,眼前风雪二老,即将要以帮法来对付鹰千里了。
晴空一隼鹰千里神色一凌,霍地站起来道:“李云飞,你敢!”
雪老人一只手捋着下颔上那部雪白的胡子,连声冷笑不已,即见香案上烛火香檀俱已燃起,却有一方覆有黄绸子的木架,供在案中,不知是什么物件。风、雪二老各自由座位上站起,特向案前走去。
鹰千里忽然一声断喝道:“慢着!”
二老止步,互看一眼。风老人苏雨桐长眉一剔道:“鹰千里,你胆敢阻扰香堂不成?”
鹰千里怒声道:“无耻的两个老匹夫,明明是你们几个私设香堂,意欲加害于我,却要假公济私说什么受意总令主的口令,既是总令主的命令,可有什么凭证?要拿不出凭证,私设刑案,鹰某人岂能心服?”
风雪二老对看一眼,各自点了一下头。即见风老人苏雨桐冷笑一声,点头道:“好吧,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本堂这就出示总令主的金令与你看个仔细。”言罢右手一拂,一点金光直向鹰千里面前打到。
鹰千里虽是丧失左腕,一身武功兀自了得,迎面飞来的一点金星,只见他右手突扬,随后一抄,已把射来的那点金光接在了掌中。
各人目光也都情不自禁地向着鹰千里手上看去,只见鹰千里手上拿着一枚金光闪烁的金球,那金球像是纯金所铸,约有鸡卵那般大小,其上满镂着凸出的缕缕花纹,正是总令主铁海棠的随身信物“金球令”。凡是本帮中人,无不知悉这个小小的金球令,所代表的神圣威严,无论何时何地,金球令出现,均不啻总令主亲身面临,在场各人目睹及此,均不禁纷纷离座,向着鹰千里手上金球令躬身下拜。
鹰千里把这枚金球令审视再三,亦不禁为之变色,他自忖不妙,却力持镇定的冷冷一笑道:“总令主与我亲若手足,我不信他老人家就会对我下此绝情,这分明是有人想要陷害我,我这就去面见他老人家,好当面向他老人家请示个明白!”言罢信手把那枚金球令向怀里一揣,肩头微晃,捷如电闪的直向厅外掠去。
鹰千里这一手其实早在风雪二老意念之中,一旁冷眼旁观的黑羽岳琪,亦不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