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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人呀!”
“不好了,死了人呀!”
锣声当当,静夜里分外刺耳,听得人毛骨悚然!
马场四周的舍房里,立刻亮起了灯光,无数条人影,相继的包抄过来。
灯光、火光由四面集中过来,清晰的照见了场子里的那个黑衣人。
他好像根本就没有逃走的意图。脸上罩着阴沉的气色,目光炯炯,神采飞扬,大有“虽千万人吾往”的英雄气概。
一个扑上来的人,也是最早发现他的那个更夫。一手持刀,一手提锣,这小子大概是仗着人多势众,要显显他的威风,身子一扑上来,二话不说掌中刀搂头盖顶的直向着黑衣人顶门上直劈下来。
黑衣人抬手拿住了他的刀锋。这名更夫虽然施出了他吃奶的力气,却休想夺下他那口刀来。黑衣人根本就不把他当一回事,甚至于不看他一眼,那双充满了炯炯智光的眸子,只是打量着四下里扑奔而来的人群。
灯光、火光、刀光熔成一片,全马场的人都出动了。
黑衣人那种气势,好像并不曾把这些看在眼睛里,那双深邃的眸子,在略一顾盼之后,随即向一个人身上集中!这个人似乎深具不凡,在众相奔啸的同时,却保持着一份属于他自己的宁静。
宁静并不就代表和平。透过这个人那双深湛的眸子,可以窥测出他深深压制在内心的那种愤怒与惊讶。
鹰千里似乎在第一眼里,已经认出了眼前的这个黑衣人是谁。他的惊讶似乎不无道理,因为他已经发觉到对方那个黑衣人,显然已非当年“吴下阿蒙”。
一个身具异功的人,绝不会轻举妄动,鹰千里这么老远的打量着他,井非是没有道理,他是在窥伺着对方的实力,出手的招式,在哪里能发现出某些空隙与破绽。
一掌金钱念无常就侍立在左侧方。这个人似乎和鹰千里一般的阴森可怖,由他的平静表情里,可以猜测出这个人的遇事沉着。
更夫仍在用力夺他的刀,一张脸涨得面红耳赤,只是虽是施出了平生之力,也休想夺下来,甚至于那口刀在对方二指拿捏之下,连动也不曾动一下。
黑衣人的眼睛只被一个人所吸引着,鹰千里。除了这个人以外,好像在场的任何人,都不曾瞧在他的眼睛里。
一片乱嚣里,这些人已把他团团围住。
灯光聚集之下,把这个黑衣人照得一清二楚,他那双眸子,却有如磁石引针般地,只是打量着一个人——鹰千里。那种表情显示出,好像只有鹰千里这个人,才称得上是他的敌人,只有这个人,才够资格与他一争长短。当然,他也并没有疏忽站在鹰千里身边的另一个人——一掌金钱念无常。
人的神态与气势,本身就是用以自防的一种武器。
黑衣人虽不曾开口说一句,可是显示在他冷峻面颊上的那种神采,却使得这些来犯的人都有所恐惧,不敢贸然近身。
夺刀的更夫,仍在夺他的刀,他似乎有不得不夺的苦衷,因为那只持刀的手,已被刀柄上所传出的一种力道紧紧地吸住,因此他并非是在夺刀,而是急欲想摆脱那种力道,这种情形自非本人所能洞悉。
忽然,黑衣人像是厌倦了更夫的纠缠,只见他那只拿刀的手轻轻向外挥动了一下,那名更夫连同他拿在手里的钢刀,一齐被抛向了天空,足足飞起了三丈高下,一头扎在了烂泥地里,登时就闷了过去。
仅凭二指之力,一举手间,把一个人抛上了高空,这种武功端的是不同凡响,现场各人在目睹及此的一刻,俱都吓得呆住了。
跑在最前的两名驯马师,各人挺着一杆长枪,由于奔驰甚急,演变成非刺不可的情势,随着其中一人的一声断喝,两杆长枪一左一右,同时向着黑衣人胸侧刺到。
血红的枪穗子像是两朵红花般的猝然爆开来,枪尖子像流星似的划出了两道亮光。
这么近距离的狠挺直扎,确是骇人!
众人爆雷般的,吆喝了一声,取意自壮声势!
眼看着雪亮的枪尖即将贯扎入黑衣人左右两肋,臆测着一旦刺中之后的结果,各人心里的激动,汇集出一片狂流。
就众人眼看着即将爆发出的那声吼叫之前,黑衣人的双手恰于这时同时递出。
深悉各类武功的鹰千里与念无常,看到这里、都禁不住心里动了一动。
黑衣人施展的是一手“燕双飞”,这一手脱胎于武当派的徒手招式,还不曾见过有人施展得这么利落,不文不火,不快不徐,就一个练武者来说,功力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