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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然追究西雷鸣王的泥偶,应该是与西雷王有关的人。」
随着他小心翼翼地解释,又一个修长优雅的身影从门后转了进来。
来人身上穿着简单的长衣,肩上披着一席永殷人人惯用的深色披风,却说不出的潇洒俊逸,脸上总带着淡淡的微笑。
他悠然入房,看清地上的烈儿,似乎微大诧异,不过片刻,脸上微笑更深了,露出一口洁白皓齿,「虽不是西雷王,却是一个比西雷王更
叫我欢喜的人。」对那伙计夸道,「你办得很好。」
伙计原本忐忑不安,生怕没有完成任务,没想到居然被夸奖了,当即心头大定。见主人缓步走向俘虏,也许是要审门,连忙趋前两步,想把烈
儿从地上拽起来。
却被他的主人阻止。
「别弄伤了他,我自己来。」一双修饰得毫无瑕疵的手伸了过来,将瘫软无力的烈儿从地上轻轻抱起,温柔体贴的悦耳声音道,「我布下
这个局,原来是想看能不能把经过这里的西雷王诱来的,没想撞郅网里的是你,你怎么也到了这里?对了,你赶着去和什么人会合,所以要经
过芬城这个大码头换船,是吗?芙蕖?」
他说得如此温柔,笑得如此宠溺,任何人都会有入沐春风的感觉。
烈儿手脚无力瘫在他怀里,却惊骇得几乎晕死过去。
「你怎么不和说话?」头顶上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一点不耐烦也没有,隔了一会,彷佛恍然般,轻声道,「我明白了,如今你不叫芙蕖,
我该叫你烈儿了,对吧?还是……。你跟了永逸那个靠山,所以对我变心了?」
边说着,伸出一指轻轻点着烈儿的下巴,让他将脸转过来面对自己。
烈儿千不愿万不愿,无奈身上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不得不被拧了过去。他原本紧闭着眼睛,此刻猛然睁开,瞪着头顶上那张斯文俊气的
脸,颤抖着牙齿嘶声道,「余浪,你有种就杀了我。」
这般力竭声嘶叫出来,传入他人耳中,却不过是低微虚弱的一声。
余浪眼中满是柔情,叹道,「我怎么舍得杀你?」双臂一展,往里一收,把烈儿在怀里打横抱得更紧。
烈儿无法反抗地被他抱着,仰面看着头上的酒楼天花板不断地移动,又惊又惧,「你…。。你要把我带去哪里?」
余浪听他的声音,虚弱得微如耳语,却满是惊骇恐惧,好笑又好气地低头瞅着他,当然是把你带去我住的地方,你如今这个模样,放你走
,你连爬都爬不动吧。」
烈儿肉在砧板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身上若有一丝力气,必然从这人怀里跃起一头撞死。
自己怎么会蠢成这样?
这样遍地撒网,固守陷阱,叫人瞧不出破绽的毒计,除了这个表面温柔,内里狠辣可怕的男人,还有谁使得出来?
芬城是通往同国,追随鸣王的一大要径,赶去和鸣王会合的人,十之八九会在这里落脚一、两个晚上。
余浪必是随意挑了一个当地流氓地痞,每天白送他们「西雷鸣王」泥偶,说不定交换的唯一条件,就是他们每天卖完之后到酒楼豪饮作乐
。
雄哥他们这群毫不知内情的卖偶人和他们的家人,成了最好的演戏道具,因为他们确实不知里面藏着凶险,才能骗过所有人。
只要和鸣王有关的人,必然会追查此事,而且要追查货源,必要从雄哥身上下手,跟踪雄哥到了酒楼,有什么比在隔壁包厢监视更为方便
?
任追查的人怎么小心,都会把注意力放在雄哥之流身上,谁想到真正的危险,却在这个不起眼的包厢里?
「用不着害怕,你又何必怕我?」余浪的声音传入耳中,怜惜地道,「瞧,不过一会工夫,你又流了一身冷汗。」
烈儿额上背上满是冷汗,闭上眼睛,不说一字。
拖拖沓沓的马蹄声越传越近,到了身前停了下来。
他感觉到自己被轻轻放进了马车,帘子放下来,遮蔽了月光和街道上嘈杂的声音,就像被神灵的手轻轻一指,抛进了万劫不复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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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曼江上,萧家一行五只大船,又多了一艘属于同国王叔庆彰的王族大船。
虽然不能和萧家威震天下的大航船相比。但庆彰的坐驾高两层,甲板最宽一层纵深十五六丈,已经算得上相当庞大和豪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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