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耷,如同刚听完一个无聊的故事。事实也确实如此。
“我当然没兴趣,王久武过去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对我来说,现在他基金会顾问的身份才有价值。”
调用最后一点儿精神来讥讽,江河清嗤笑,“不仅是他,无论是谁,我只关心那人是否有可供我利用的‘身份’,谁管他外皮剖开之后是人是鬼。”
青年言有所指,但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还是没能听出话外之意。
恼这醉鬼无趣,百无聊赖之下,江河清补充道,“另外,你叭叭叭叭说了这么多,就没觉得少了什么?”
“什么?”
“录影带结尾那块儿,昼光基金会邀请他加入时开出的条件,‘苏麻’。从头到尾就没听你提起过一句,你讲故事的水平就和你的酒量一样‘感人’。”
“这么说江先生也看过那盘录像带,”韩恒宇语气中并无惊异,“‘苏麻’,不错,我是漏了这一点,因为没有调查清楚。我的人查到现在,只打听到那是当地一种白花的俗称。”
“所以说城里长大的人就是不行,不肯深入田野、踩踩那片脏泥,”江河清摆了摆手,“‘苏麻’,野山坡上生长的小花——他那有白化病的妹妹。”
清了清嗓,江河清开始叙说故事的真相;于他清朗的嗓音中,这苍白的碎片复归原处,等待拼凑回完整的拼图。
作者有话说:
想说什么,但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麻
苏麻,野山坡上生长的小白花,本是无愁无忧的自然生灵,却因并非温室栽培的名株殊兰,竟成了人人轻贱的杂草。虫豸啃咬它的叶,蹄畜刨食它的根,就连随便哪个过路的人,也能来踩上一脚。
而野山坡下的边村里,也有一个同样遭人践踩的如白花般的姑娘。
轻易会被晒伤的肌肤,缺失黑色素的眼瞳,棍五儿的女儿落生时就带着病,即便后来被老爹养在了偏屋,一个无姓无名、不能出门的人,和鸡窝畜棚里的牲口并无什么两样。命运落在女儿身上,未见呵护慈爱,悉数化作毒打与谩骂。只幸好,她还有一个爱她的哥哥,会一次次顶着拳打脚踢将她护在身下。
然而她也清楚,哥哥不可能永远寸步不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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