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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了
说话间顺庆也下了学,见儿子进了屋子,李氏赶忙放下女儿走上前去,问道:“庆哥儿饿没饿?今儿个先生讲的课可有听懂?身上可乏了?赶紧炕上歇着去,咱们在炕桌上用饭。”
顺娴坐在暖炕上,小脚搭在炕沿下一晃一晃的听着李氏这一连串的问号,心里有些好笑。看来一物降一物这句话说的真没错,看顺庆那一脸无奈的样子,也是很怕被念叨的,这回你该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了吧!
“额娘,我是去听课又不是去做工,只是坐那么两三个时辰而已。先生讲的儿子也都能听明白,真的一点都不累,您还是让她们赶紧摆饭吧,到是真的饿了!”
顺庆自从启蒙之后,说话做事上明显的稳重了不少,这会儿竟然还会避重就轻的引开大人的话题了。看来这万景轩先生确实不是浪得虚名,顽皮小子在他手里短短的时日就脱胎换骨,这可是不光要有真学问就可以的。怪不得听李氏说这坐馆的费用要比旁人高出一倍之多,这还是看着李达力曾对其有过滴水之恩的面子上,不然人家是从不出门坐馆的。
见儿子喊饿,李氏赶忙吩咐摆饭,帮顺庆被了几样他平时爱吃的菜之后,才拿起小碗夹了块鱼肉挑起鱼刺来。虽然第一遍就挑拣的很仔细,可李氏还是又反复的翻了几遍鱼肉,直到确定一根毛刺也无,才又细细的撕了些排骨上的瘦肉。把之前用热水泡过的米饭捞出来拌到里面,这才吩咐田氏抱过女儿自己亲自喂食。
其实在旁人家里这些一般都是奶妈子或者丫头们的事情,可李氏认为小孩子年纪小,分不清是非黑白,总是认为谁给饭吃就跟谁亲。自己平常本就忙着家里外面的事,夫君和儿子更是不能疏于看顾,只有这女儿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最少。如果再不多亲近亲近,只怕将来孩子懂事时,跟个丫头嬷嬷都要比娘贴心了。李氏可不希望看到大户人家那种只认奶娘不认亲娘的一幕,所以每每得到空闲的时候,总是会和儿女多待一待,当然顺娴更是享受这种亲密时光。
午饭后娘三个又到后花园子里消了消食,李氏粗略的考校了下儿子近期新学的功课,对于结果很是满意。顺庆也教了妹妹念了首新诗,虽然顺娴念的有些断断续续的叫人听不明白,可也喜坏了这个喜为人师的小哥哥。毕竟妹妹才会开口说话,词句虽然说的不清楚,可韵律压的还是很不错的。
李氏一直在旁看着儿女们蹦蹦跳跳的嬉闹,心里早就被骄傲和给装的满满的了,儿子小小年纪就聪明懂事,女儿也早慧可爱,夫君和自己又是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灵犀。生女身如此,又夫复何求了呢!!
又陪着一双儿女玩耍一番后,李氏瞅着时辰差不多了,便吩咐了奶娘和丫头们伺候顺娴和顺庆在上房午休。小孩子毕竟还是年小体弱,顺庆一早上学起的也早,万先生上课又很吸引人,一早上都是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吃饱饭后这一放松,早就已经感觉到了乏困。顺娴这小胳膊小腿的也不抗折腾,刚已经在自己屋子疯玩了半天,这会也有点精神不济。再加上又想和顺庆小正太一起觉觉,顺娴连挣扎都没有,就被李氏并排安置在了顺庆旁边。
昏昏沉沉的感觉还没怎么睡熟呢,顺娴就感觉旁边的顺庆起了身,本想睁眼睛看看,可两只眼皮就是黏糊糊的抬不起来。丫头们轻声轻脚的伺候了顺庆在外间简单梳洗,还听见田嬷嬷轻声问道:“姐儿没起吧?”不大会就一点动静也无了,顺娴这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又清醒过来的时候,顺娴还是感觉这眼皮子有千斤重,就跟上辈子的一次梦魇似的,明明能感觉到周遭的一切,可就是怎么使劲怎么着急就是醒不过来。
“大夫,小女身上到底是什么毛病啊?怎么叫也叫不醒?”刻意压低的焦急询问声,顺娴听出来这是阿玛。耳畔还有细细的哽咽声,闻着那股熟悉的香气,好像是额娘李氏。
“大人莫急,小姐这是娘胎里带来的血气不足之症,好在发现的早,细心调养之后对以后并无影响。一定是贵府小姐平常活动量较大,血气运行不足才导致病发的。其实这也是好事,很多此症的患病之人长成以后才被发现,那样就算是灵丹妙药,也只能是吊着口气虚虚弱弱罢了。”
大夫说完便提笔开方,李氏虽听说女儿细养之后无碍,可还是放心不下,问道:“怎会是娘胎所带?我女儿出生后一直并无异常啊?”
见主家询问,大夫并不烦躁,常年的行医问药,大夫非常能理解患病之人亲人的焦急心理。说道:“这病平时本无异常,就是忌劳累忌劳心而已,不过贵府小姐发现的早,调养几年之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