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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儿缝好荷包,想到冷落了这位大少爷,又忙将东西丢到床上,狗腿地跑到谢季柏身边给他揉肩捶背,一脸谄媚讨好。谢季柏只当没看见,杜月儿怕他又不给自己肉吃,厚着脸皮拱进他怀里,纤细的手臂圈住他的腰身,将脸埋在他胸前。
谢季柏故意将冰冷的手塞进她衣服里,杜月儿最怕后腰被碰,动来扭去不肯配合,直到谢季柏的手从她后腰处移开才安静下来。过了一会,谢季柏身上暖和了,心情转好,问她:“你刚才缝荷包干嘛?”
杜月儿道:“快过年了,我想托人将我的月例银子送回家。”她自从到了谢季柏后院,每月的月钱由500文涨到了2两银子,两个月下来也积了4两。
谢季柏想起他已命流光,将杜月儿家人接到他的一处庄子上养着,杜月儿还不知道。于是便问她:“你想不想见见父母?”
杜月儿在谢季柏怀里换了个姿势,让自己趴得更舒服些:“月儿不能随便离府啊。”
谢季柏拉着她起身,“我带你去。”
两人换了衣服,流光驾了马车,一路向谢季柏京郊的庄子驶去。
杜月儿没想到谢季柏竟然给她父母搬了家。
谢季柏这处房子并不大,背靠崖山,前临沧浪河,布局中规中矩,主楼坐北朝南,东西厢房相对,整体成长方形,后面一个精巧的花园。
杜娘子出来迎接谢季柏和杜月儿,脸上都快笑出一朵花了。杜月儿见她穿着崭新的暗梅蝶纹青色缎面皮袄,下着同颜色马面裙,头上戴了玉兰花头银簪,面色红润,精气十足,显是过得不错。杜老爹不擅言辞,见到谢季柏紧张得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摆放。
倒是杜月儿七岁大的弟弟阿毛胆子比较大,也不怕生,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好奇地瞧着谢季柏。
谢季柏见阿毛虎头虎脑,和杜月儿有些神似,对他便多了几分喜爱,拿出几颗金瓜子给他作见面礼。又见杜月儿父母看到他拘谨,便带了阿毛去花园玩,好让杜月儿同父母说说话。却不想杜月儿同杜氏夫妇聊了不过一盏茶时间,便起身离开到后花园找他。
谢季柏不解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杜月儿摸摸阿毛的脑袋:“知道他们过得很好就行了。月儿要谢谢少爷,我听爹说,少爷让阿毛开春后进谢家族学读书。”
阿毛忙抓住杜月儿的手:“姐姐,我有大名了,叫杜如松!”
杜月儿扭头用眼神询问谢季柏。
谢季柏道,“我方才为他起的,如今进了学,再叫阿毛就不合适了。只是还没问过你父亲的意思。”
杜月儿笑道:“咱们村里的孩子取大名,都要割二斤猪肉才请得动村尾的老秀才帮忙,少爷可是举人老爷,将来还要考状元的,起的名可不比那老秀才强多了吗?爹若是知道肯定会高兴的。”心里想的却是:他自己叫季柏,给阿毛取名叫如松,真是一大一小两木头!
谢季柏笑笑,又问她:“那你的名字是谁起的?”
“我外祖父啊。他说我是他心中的一轮明月,所以叫月儿啰。”
“我看你父亲并不识文断字,你却会琴棋书画,可是你外祖父教的?”
杜月儿点头:“我生母早亡,外祖父便将我接到他身边养育,去岁外祖过世,我便又回到父亲身边。”只是父亲已另娶,继母嫌她能吃,归家不过一年,便被卖身为奴。
两人又闲话片刻,杜娘子过来问是否留饭,杜月儿摇头拒绝,没留多久便拉着谢季柏回去了。谢季柏抿唇不语,他当日让流光安置杜月儿的家人,就是想留一手,让她有所顾忌,可如今看来,她对家人的感情却不如他想得那么深厚。
据传,身具饕餮血脉之人天性凉薄,无情无心。可那毕竟是传说,百年来都不曾再有过饕餮的记载,谁又知道带有饕餮血脉的人,觉醒后是什么样的。
先朝捕杀饕餮血脉,未必是像书上所说饕餮为祸一方,更多是出于政治上的考虑,毕竟有饕餮血脉之人,具是烈王夫余的后人,周朝为了巩固统治,必然会追杀前朝皇族遗脉。
可她若真是无心之人
谢季柏转头看正在敲核桃的杜月儿,她敲核桃的功夫十分好,一柄小银锤慢慢在核桃两边敲出裂缝,然后在顶端不轻不重敲一下,外壳尽碎,露出整个儿的核桃仁。
杜月儿发现谢季柏在看她,以为他也想吃核桃,忙将圆核桃掰开,取出中间不能吃的薄皮,讨好着将两瓣果仁塞进他嘴里。谢季柏就着她的手吃了,故意在她的指尖上咬了一口,杜月儿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