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垄断了岭南物产,每年和独尊堡联起手来大发横财,却让咱们连骨头都没得啃。他祖母的,再这么搞下去,咱们可真要变成叫花子,非得上街讨饭不可了!咳,只恨老言武功低微,不然非跑去岭南,把他姥姥宋家的十八代祖;宗坟墓都给开出来不可!”
原来这姓言的名叫言妄姑,是酆都言家堡堡主。祖传的〖僵尸死魂功〗诡秘邪异,厉害非常。酆都坐镇三峡要冲,占据长江水路,大搞沟通巴蜀与岭南之地的运输生意,本来油水丰厚。但天刀宋缺势力庞大,又和蜀中独尊堡联手,却教言家堡本来能赚十分的利润,变成了只剩余半分。不但是他,其他蜀地商贾境况也差不多类似。他们无论要做什么生意,都得先看宋家和独尊堡面色。肥肉是决计没得吃了,顶多不过拣着人家瞧不上眼的,吃点残羹剩饭而已。
常言道夺人财路,尤胜杀人父母。蜀地商贾对宋家和独尊堡,都可谓积怨已久。然而宋缺是杨坚亲封的谯国公。虽有不臣之心,却未有谋反之举。明里实在叫人找不出把柄对付他。而暗里嘛,天刀威震岭南垂二十年,生平从未一败。几年前击败霸刀岳山及南海仙翁晃公错两大高手,更令他威望如日中天,不可动摇。众商贾哪怕再恨得咬牙切齿,又怎敢不知死活地去惹他掌中的神兵东皇太一?
言妄姑破口大骂半晌,直至自己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声音方才逐渐低落。杨秀又命唐稷学又替众人满斟一杯,举杯道:“风掌门、幕先生、言堡主,三位都是名震天下的一方尊主,武功之高深,本王虽处庙堂之上,向来也是久仰的了。今日难得会面,更兼得知三位都如此忠心为国,本王实有不胜之喜。且请满饮此杯。”
众人连道不敢当,举杯干尽。杨秀沉声又道:“实不相瞒。今次本王之所以广邀众位英雄豪杰前来成都相会,除了替小儿作周岁生日之外,更有意请各位出手,协助本王做一件大事。这件事假若成功,大隋朝的内忧外患不敢说尽除,至少也能解决去大半。但这件事其中颇有难处,要成功,便非冒九死一生之险不可。所以各位假如不愿的话,本王也不勉强。”
席上三人又是大眼瞪小眼,心道果然宴无好宴,难怪你老哥这么小题大做地为个小孩子做生日,原来却是掩人耳目之举,最终醉翁之意,全不在酒也。幕星河无论辈分武功,在三人之中都是最高。当下率先开口道:“只要不违反朝廷法纪,也不违反咱们侠义道的本分,更在咱们力所能及范围之内的,王爷有什么吩咐,都请开口就是。”
幕星河这话说得倒是狡猾,什么朝廷法纪不必多讲,单提那“侠义道的本分”和“力所能及”两句,当中便大有空隙可钻。杨秀何等精明,怎么会听不出幕星河的推搪之意?但天下熙熙,皆为名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他就有信心,绝对可以将眼前三人说动。而假若软的不成,他也早就准备好了硬的一手。软硬兼施,不怕这三人不就范。杨秀如此处心积虑,原因只有一个。要完成那件大事,三人手上所持有的神兵,就是必须得到的助力。
追源溯始,这件大事的最开初,其实来自唐门上代门主一次奇遇。为了大事能成,唐门整整已经筹备了差不多二十年之久。所以相对来说,唐稷学倒还比杨秀更加着紧这事。当下他和杨秀打个眼色,站起来缓缓道:“风掌门、幕先生、言堡主。不知道三位是否还记得鄙门的上代门主呢?”
唐门门中子弟过万。虽然说都是一姓宗族,但几百年繁衍下来,有许多人彼此间的血缘关系已经甚淡。再加上门主地位并非由某一房之人世袭,而是由前任门主及长老共同挑选,能者居之。所以上代唐门门主,却不是唐稷学的父;亲,按辈分他叫声族叔就是了。
这时听及唐稷学提起,风夜雨却当即笑道:“贵门上代门主唐游老先生,修为精湛,德高望重,向来最喜提携后学。当年风某初出道时,也实在受过老先生不少好处。唉~可惜天不佑善人,唐老先生当年仍是春秋正盛,却忽然就患了急病去世。蜀中武林顿失一擎天支柱,可惜,可叹啊。”
唐稷学神色严肃,摇头道:“错了。当年老门主骤逝,其实并不是患病,而是其中另有隐情。却关系到了他的一次奇遇。而正是这件奇遇,才让我们知道了一个已经惊天动地的大秘密。那便是——龙游岷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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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皇八年,杨坚谴晋王杨广率兵南下平陈。大军分为两路,其中一路在蜀中乘上船只。沿岷江顺流而下,准备出三峡俯攻荆州。没想到船只起航才没多久,忽然遇上大风雨肆虐。岷江水流激增,天地间一片昏暗。无数大小船只或者失控翻倒,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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