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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之事,告诉了老娘。
紫儿娘以为穷小子的老娘听到自己儿子发了财,一定会很高兴,结果偏偏相反,只见老太太立刻变了脸,一把抓住穷小子的胳膊,抡起巴掌,劈头盖脸对着儿子边打边骂:“你这个该死的,遭天谴的,谁让你去套狐狸了?谁让你去干那缺大德,损阴德的事了?”
“娘!娘!我不是为了给咱们买粮食,买衣服,买药给你治眼睛吗?你怎么不夸奖了,还打我?”儿子本以为娘会夸他能干,结果是一顿臭骂!
“咦?这个老太太倒是个心善之人呢!”紫儿娘隐身站在一旁想。
“啊哈哈哈……哎呦呦……”老太太打了一阵子累了,放开抓住儿子的手,自己坐在炕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起来了!她的哭声很特别,开始的时候,紫儿娘以为她在笑,可是仔细往下一听,是很悲恸地哭了起来。
“娘!您这是为何?”穷小子和我娘都不明白这个老太太的做法,穷小子开口了。
“为啥?你说为啥?娘不止一次给你讲过不许你去套狐狸,可是你偏偏不听!你想把娘气死吗?啊哈哈!啊哈哈……”
老太太的声音又像哭,又像笑,但是听得出,她是因为过于悲伤,对儿子过于失望!
她一边哭,一边用拳头捶打着自己的前胸。
儿子看到老太太没完没了地哭闹,有些恼怒:“娘,套狐狸有什么不好?能得到这么多钱,现在我们不用挨饿受冻了,有吃有穿,还能给你抓药,治眼睛多好!您哭什么啊?现在套狐狸的人多了,又不是我一个人!”
“我哭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你忘了你爹是怎么死的了?你管他别人套不套,善恶终有报的,谁干缺德事,狐仙爷就找谁算账!”老太太用手拧了一把鼻涕,赌气地擦在自己的棉裤上说。
“啊?这个老太太倒是对我们狐狸蛮尊重的嘛!”紫儿娘躲在暗处,对这个老太太伸出了大拇指。
老太太又哽咽了几声,悲哀地对穷小子说:“你爹就是因为套狐狸,丧了命!那一次,他套到了一只活着的黑狐狸,到了家,我看到狐狸还活着,肚子很大,是一只母狐狸,看样子很快就要生小狐狸崽子了,觉得狐狸怪可怜的,就和你爹商量放了她,可是你狠心的爹偏偏不听我的话!”老太太又抽噎了一会,接着说。
“你爹一定要把狐狸杀了,卖狐狸皮,可是在你爹要把刀子捅向狐狸的时候,我发现那只狐狸噗通两只前腿给你爹跪下了!眼睛里面都是眼泪,可怜巴巴的,那哀伤的眼神我现在都记得!我趴在狐狸身上挡着,不让你爹杀狐狸,可是你那个财迷的爹,强行一把把我推开,我的脑袋都撞在了门框上,现在还有疤痕呢!你爹一刀捅进了狐狸的脖子!那血哗哗地流了出来,然后你爹又去抛开狐狸的肚子,可是当你爹刨开狐狸的肚子的时候,发现这只狐狸竟然怀着一只小狐狸!那只小狐狸竟然是活着的!造孽啊!造孽啊!”
老太太又嚎了几声:“你那该死的爹也怕了,被吓得扔下刀子,束手无措!这个时候只听得门被嘭地一下子撞开了,进来一只大公狐狸!只见那只大狐狸哀号一声,奔着被刨开肚子,还睁着眼睛的母狐狸扑了过去,只见两只狐狸,四只眼睛都是满含热泪!当时那个惨啊!两只狐狸似乎交流了什么,只见这只公狐狸突然蹿起来,一口咬住了你爹的喉咙,死死咬住,不肯松嘴,我看到你爹被咬,急了,就拿棍子在狐狸身上打,想救你爹,结果没有用,一直到咬断你爹的脖子,你爹彻底断了气,公狐狸才松开嘴!接着这只公狐狸又眼睛冒火,向着我反扑过来,我以为也会像你爹一样被咬死了,就闭上眼睛等死!”
老太太又拧了一下鼻子,接着说:“谁知道这个时候,那只躺着的被刨开肚子的母狐狸竟然嗷地一声哀鸣!公狐狸立刻停止向我攻击,转头看向母狐狸!可能是母狐狸在为我求情吧,反正公狐狸没有咬死我,就是因为那一声哀鸣!也许她在对公狐狸说,我曾经趴在她身上,不让你爹杀她!说我是个善良的人,母狐狸看到公狐狸没有咬死我,看了一眼那只嗷嗷待哺的小狐狸,恋恋不舍地闭上了眼睛!公狐狸又是一声哀嚎,身上背着母狐狸,怀里抱着刚刚生下来的,确切地说是你该死的爹给扒出来的小狐狸,冲出门,悲伤地离开了!”
听了老太太的故事,穷小子一脸灰白,闭嘴不语了!
紫儿娘听了这个故事,一阵子心酸,满眼含泪,心想:那个穷小子的爹的确是死有余辜!就是应该咬死他!
不过这个老太太心眼还真不错,她的眼睛应该治好,说着紫儿娘一挥手,轻轻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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