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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
“朕是的的确确打算找机会先吃一口再说呀!”
忆起她在武英殿中半真半假的那句话,一时之间,他思绪一下便恍惚了,尤记起那一瞬间,他的手竟是搁在她的腰上,心也免不了微微颤抖了一下。
身为人臣,从来只能仰望她的高高在上,却未曾料想,竟然能有那么一瞬,她竟然会对他有如此的撩拨举动。只可惜,那时,分明是她得知宋泓弛那老狐狸突然觐见的应急之举,并非出自真心,而背后的含义,他自然怎么也猜不出来。
这个女人,他从未读懂过
正想着,耳边那气急败坏的女声如同一道霹雳,却是将他从那片刻的甜蜜中拉回到了现实里。
“你倒是说句话呀!”月央公主石瑕菲跺了跺脚,见韩歆也面色未有稍变,不知道自己方才说的话,他究竟听进去了几分,相信了多少。“韩歆也,你难道不想做我的姐夫么?”
虽然“姐夫”这一称呼入耳之时,韩信也觉得十分受用,可眼下,他即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是绝不敢应下来的。
今夜,按照计划,石将离本是应该前往相府,与他夜会,商议要事,可半途上,却是被宋泓弛给搅了局,他心中正有些微怨气郁积,如今,这石瑕菲居然直闯他府邸,他又怎会不心生疑惑,猜疑这是宋泓弛那老狐狸的诡计?
石瑕菲有能耐从宋泓弛那里盗得沈知寒的尸首,这究竟是巧合,还是陷阱?
“殿下真是折煞下官了。”思及至此,他低眉敛目,声音并不见得多么冰冷,可听起来却带着点不怒自威的语气,就像深秋的一道寒霜打在人心之上,蚀骨地凉:“殿下乃是陛下胞妹,下官身份卑贱,岂敢以下犯上,妄想成为殿下的‘姐夫’?”
不是没有想过,可是,他与石将离之间不仅仅是身份地位的悬殊,更是因为,他即便再怎么想将她据为己有,也还不能在如此时机不成熟之时表露出来。
毕竟,她主动,他被动,这是天经地义之事,可他又怎能打草惊蛇,让她看出一切都是他主动策划,意欲伺机而动?
鲸吞也好,蚕食也罢,他要的是无声无息,要么不知不觉,要么措手不及,让她落入他织造的情茧,再无法逃脱。
石瑕菲虽然性子鲁莽,但并不是个缺心眼儿的傻子,又怎么会听不出韩歆也这言语背后的撇清与推脱?“这几日,皇姐对我避而不见,相父见了我就没有好脸色,如今,就连你也要同我打马虎眼儿!”她毫不避讳地在他面前历数着自己的不满,末了,毫不客气地伸手指向他的面门,语带质问:“你们一个一个的,究竟有多少事瞒着我,全都拿我当傻子么!?”
韩歆也扬起眉来,直视着她那离自己鼻尖极近的手指,嗓音温柔浑厚如同上好的绸缎,言辞之间谨守分寸,没有任何逾矩,可眸子透出极深邃的黑:“殿下若觉自身遭了欺瞒,大可入宫觐见陛下,或者前往相王府询问相王,下官人微言轻,确确实实一无所知,殿下如此逼迫,究竟是要下官说什么,如何说?”
听了韩歆也这样的言语,石瑕菲气闷非常。“韩歆也,你可知,你若做不成我的姐夫,那便注定只能做我皇姐身前的一条狗!”她发狠般地骂了一句,转身便走。
方才,她对韩歆也可谓是掏心掏肺,一字也未曾隐瞒,可他却仍是守口如瓶——果然皇姐器重的人也和其一样深不可测!
打小,她便就见着一向聪慧的皇姐与相父因为“沈知寒”这个名讳而冲突不断,那时,相父曾经还斥骂皇姐——
天下男儿何其多也,怎的就偏偏看上那沈家的妖物?
而皇姐竟然也似是蛮牛一般不肯回头,只口不择言地驳斥道——
听说母皇当日正是因着那沈姓男子,才不曾兑现立相父为凤君的誓约,相父耿耿于怀,便就诋毁沈家男儿俱是妖物
那一句话,她至今记得清清楚楚,或许是真的触到了相父心底不可对人言的伤口,那一日,她亲眼见到,素来对皇姐百依百顺的相父,竟是第一次动手,一巴掌狠狠扇在皇姐的脸上,印出了五个清晰的指印!
本以为挨了那一巴掌,皇姐定会不依不饶地委屈哭闹,可皇姐却只是捂着脸,神情冷淡,再不多言一字。再后来,她听说相父告了病,数月未曾上朝。
曾经,她也对沈知寒其人甚为好奇,甚至派人去徽州一带打听过,还寻思几时有机会,便就见一见这有能耐令皇姐和相父反目翻脸的所谓“妖物”。只可惜,那沈知寒数年躲在那千岛湖,不见其人,未闻其声,众人口中津津乐道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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