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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擦拭……
弟弟不高兴地去抽手,碍于力度不够,没能挣开,他不满地伸出另一只手,用力扯住余桐飞的头发。
余桐飞被迫扬起头。
弟弟一看到他的脸“哇”一声大哭起来。
余桐飞的脸上有很多丑陋的疮疤,一粒粒的都是疤,那是生天花的时候,因为太痒用手抓了留下的,虽然那些疤痕已经痊愈……
可已经看不清原来的样子。
他的整张脸被那些疤痕所覆盖,淹没了他原来的样子,但单看他俊朗的五官线条,漆黑得发亮的眸子,还是能够看出他长得并不丑。
若为君色(美强丑受)2
“余桐飞,你在干什么!”徐凤尖锐地大叫,抓起汤勺对着余桐飞摔去,但愤怒中没有瞄准,那勺子重重地飞到一边的女儿头上,本来已压制住的抽泣顿时变成恐惧的大哭。
“哇──娘──”
“小菁!”徐凤冲过去将女儿抱在怀里,揉着她头上的包,轻轻地吹气。“乖,是娘不好没看到,一会儿就不痛了。”
沉默地看着徐凤,余桐飞静静地向门前退,安抚好女儿的徐凤,怒气冲冲地拖住余桐飞,没头没脸就是一阵狂揍,“你这丑小子,吃饭都不给我安分会点,真不知道你脑子是长着干什么的……”
不知打了多久。
总之是气消了就停了下来。
徐凤抱起弟弟跟妹妹坐在桌上,一口口喂他们吃饭,余桐飞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其乐融融的三人,突然觉得很饿,这才想起自己也没吃东西。
他走出屋。
来到水井前,打了盆水准备随意洗点菜弄些吃的,有红色的液体顺着鼻子流出,触目惊心的红,滴滴滑落,余桐飞知道鼻子又出血了。
六岁那年坐在桌前吃饭,酒醉中的父亲,突然一脚将他踹在地上,鼻子重重撞到椅子,没人理会他,血流了很久很久,都没停下来。
现在。
鼻子只要被撞到都会流血。
他总在想流那么多血,为什么他还没死,得了罕见的天花,也没被击溃的活下来,可能真的是命大……
擦去脸上的血,余桐飞收拾好自己,起身走进厨房,一个人在屋里待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徐凤敲开门,看着他苍白的脸,递给他一个包子。
余桐飞没有伸手接。
“你不吃东西,想死吗?”徐凤从嗓子眼里冷哼,她始终觉得余桐飞很触霉头,根本不像她生的孩子,处处看着都碍眼丢人。
“……”余桐飞垂着头,瞥了眼硬邦邦的馒头,没有说话,他觉得死没什么大不了。
徐凤见他这副要死不活的鬼样,一把扯住他细瘦的胳膊,面色铁青地呵斥。“好心给你吃的还不理,不知好歹,养条狗都比你亲。”
“我不饿。”余桐飞淡淡开口,声音不高不低。
“不吃拉倒,你家爹回来可别说我饿到你。”徐凤恶狠狠地瞪他,不知是不是上辈子造孽,才会让她面对这么丑的怪物,这么阴沉沈的性格。
“……”余桐飞睫毛一垂,悠悠遮挡住一双深邃如秘的眸子。
他知晓母亲讨厌他的存在,要不是出生贫寒配不上大户人家,以她的姿色必定能有个好人家,这也是她脾气时常暴躁的原因之一,她对现在的生活尤为不满又没办法改变现状。
“因为你妹妹的额头受伤了,你出去买点药酒。”看儿子雕像般动也不动,徐凤推了他一下,如果他不是自己生的,早把他赶出去。
余桐飞点头,就在他准备出去的时候,忽然有人来敲门,敲门的人是村头的王婆,她四十岁上下,身着单薄的中衣,一头未束的发散在身后,显然是刚从床上爬起来急忙赶来这,一见到他们就高声大呼。
“徐娘徐娘,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徐凤赶忙问。
王婆喘着粗气,瞪着豌豆大的眼睛,哑着嗓子对她说,“你家那口子,不知是不是喝了酒,早上载进河里,死了!”
死了!
王婆急急地说,“知道了这事,我马上跑来跟你说,你快收拾下跟我过去。”
“怎么会──”
徐凤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她虚弱地跌坐在地上,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而余桐飞则惊诧地瞪大眼,眼前却只能看到白花花的光。
三天后
一身白衣的余桐飞作为家属,默默跪在灵堂前,屋子里挤满很多人,有他大舅、二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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