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页)
这些来已经可以很平静。
“糖,不要难过。”卫昙自己表情却比她还要忧伤,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那个对他比谁都温柔的女人。她离开的时候也说去找他爹,后来再也没有回来过。
禹棠微笑着捏捏他的脸:“我现在不难过了,小傻子。人人都会死的,我们的娘只不过早一步去了天上,在那看着我们呢。”
“人人都会死?”卫昙一愣,“你也会吗?”他突然觉得害怕。
“会啊。”她点点头。
卫昙脸色一白,紧握住她的手:“我不许你死,不要你埋进土里。”
死人好可怕,不会动也不会说话,冷冰冰的,他不要看到她也变成那样。
禹棠感觉到他在发抖,回握住他,安抚地说:“不死不死,我们都活的好好的呐,你个傻小子。要死也起码得到几十年以后吧,你现在瞎担心个啥啊?”
“反正不许你死。”
“咱们还是别讨论这个话题了。”越说越心塞,瞧把小昙吓得。
跋山涉水一个多时辰以后,成嫣总算见到了禹棠向她描述过许多次的那棵海棠树。果然是一棵美丽而巨大的树,树龄说上千年只怕都是少的,树干至少有两个成年人合抱那么粗,三四丈高。树冠张扬肆意地向周边伸展,枝繁叶茂,花开得极为灿烂,树下花瓣堆积,宛如一上一下两层粉色的云。
这样的情景若非亲眼所见,便只能在梦里看到了。她在帝都见过的那些海棠树和这一棵比起来简直就是小树苗,也难怪南妩以其为女儿冠名,死后也要葬在可以看见它的地方了。
南妩的墓就在附近的小山峰顶上,孤零零的一抔黄土,旁边亭亭立着奉天帝筑坟时手植的一棵海棠树。这棵小树代替他守护着她已经十年了,待他百年之后会亲自来陪伴她身侧。
三人爬上峰顶,走近坟茔,意外的发现墓前竟然已经站着一个人。
一个身材高瘦的青衣人,头发没有束冠,长长地散着,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落寞孤寂的意味。他四十余岁的模样,面容清癯,眉眼深邃,鬓边点染着风霜,虽然不再年轻,但依然是个少见的美男子。
禹棠不认识这个人,按理说她娘的安睡之地除了他们一家人是没有外人知道的。她很是诧异,带着成嫣和卫昙走过去,青衣男子见有人来,本来想马上离开的,但和禹棠一照面,却怔住了。
“阿妩?是你回来了吗?”他喃语着走近她,表情似在梦中。那眼神里流露出的伤情,和她父皇思念起娘亲时很相似。
“叔叔,你是哪位啊?”禹棠躲到卫昙身后,戒备地看着那人。
“叔叔?”青衣人听她如此称呼他,如梦初醒,忽然意识到眼前并不是自己日夜所思之人的魂魄。
禹棠向坟前瞅了一眼,看到燃烧的香烛,此人显然也是来拜祭的。“您是我爹娘的朋友?”她问。
“你是阿妩的女儿么?长得和她可真像啊!”他笑了,眼角皱起微微的鱼尾纹,非但不显老,反而更增添了几许成熟男人的魅力,“我是你娘的朋友,我姓段。”
“哦,段叔叔您好。”禹棠笑靥如花地问好。她并没有听爹娘提起过有什么姓段的朋友,不过看他举动和言行,似乎和他们关系不一般呐!八成是她爹的情敌没跑了。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他柔声问。
“我叫禹棠。这两位是我的朋友,陪我一起来拜祭娘亲的。”
青衣男子向他们轻轻一颔首,表情淡淡的,仿佛才看到还有这两个人。
“那么,不打扰你拜祭你娘,我就先走了,小棠,我们下次再聊。”
禹棠笑着目送他远去,直到人走远了才收起笑容。下次再聊?他好像很笃定他们还会见面嘛。她是不是该去信向父皇问问,这个姓段的是何许人?
“糖,那个人武功很高啊!”卫昙皱眉道。
“你怎么知道的?”禹棠惊奇。青衣人就这么慢慢走远的,既没用轻功也没和他交过手。
“我感知不到他。”卫昙说,“一般人哪怕不在视线里,只要相隔不远,就可以感觉得到。可是他,看不见了,也马上感觉不到了。”
“看不见人也能感觉得到?小昙你这么厉害啊!”禹棠眼里冒出小星星,一脸崇拜地看着卫昙。
厉害吗?卫昙不解,那个人比他可厉害多了,不过现在糖看着他的眼神,他喜欢。
禹棠在坟前蹲下,伸手拂过墓碑上她父皇亲手刻下的名字,这小小的一方土里埋葬着他们最亲爱的人,最温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