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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虽然对于那些灾区的复耕会产生一些影响,但至少暂时不用担心春汛这头可怕的怪物。如此一来,修葺河工的事情。就可以顺利地进行下去,这时候董千行应该刚刚入京都报道,大概还需要些时间才能到河运总督衙门。
至于河工所需要的银子此次内库招标比往年多了八成,明面上的数目已经封库,并且经由一系列复杂地手续,开始运往京都,先入内库,再由小小皇帝明旨拔出若干入国库,再发往河运总督衙门。
而在暗中,在监察院户部的通力合作下,在李潜所派来的老官们的精心做帐后,已经有一大笔银子,开始经由不同的途径,直接发往了河运所需之处,所用的名目也都已经准备好了。
反正那些银子都放在孙氏钱庄里,李瑾瑜先拿来用用,至于归还那还要等崔静卿在北边打通环节之后,用内库走私的货物慢慢来还这些事情,李瑾瑜虽然做足了遮掩的功夫,绝对不会让大齐京都朝廷听到任何风声,但是运银往河运的事情,李瑾瑜却早已经在给小皇帝的密奏之中提过,这件事情,李瑾瑜并无私心,一两银子都没有捞,而且整件事情都是隐秘运行,李瑾瑜根本不可能从此事中邀取几丝爱民之名所有造就的好处,全部归大齐百姓得了,归根结底,也是让那位小小皇帝得了好处,小皇帝自然默允了此事。
如今李瑾瑜唯一需要向那位小小皇帝解释的问题,就是——这一大笔银子,他究竟是怎么搞到手的。
李瑾瑜早在谋划之初,对于这件事情就已经做好了安排,一部分归于这两年的官场经营所得贿银,一部分归于年前颠覆陆家所得的好处,一部分归于下郴州之后,在内库转运司里所刮的地皮。
日后如果与小皇帝对帐仍然对不上的话,李瑾瑜还有最后的一招,就说这银子是连铮这个武道变态送给自己的。
谅小小皇帝也不可能去找连铮对质,如果河运真的大好,说不定龙颜一悦,那小皇帝还会用今年如此丰厚的内库标银还李瑾瑜一部分。
关于孙家,李瑾瑜自然也有后手的安排,查处的工作正在慢慢进行,只是目前都被那场光彩夺目的官司遮掩住了。而且对李瑾瑜来说,对付孙家,确实是一件长期的工作,自己只能逐步蚕食,如果手段真的太猛,将孙家欺压的太厉害,影响到了郴州的稳定,只怕郴州总督谭学清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人。
对于王朝的统治来说,稳定,向来是压倒一切的要求。
孙家的存亡,其实并不在郴州的官司之上,而在于京都宫中的争斗上,如果孙家的主子——长公主与皇子们倒在了权利的争斗中,孙家自然难保自己的一篮子鸡蛋,如果是李瑾瑜输了,孙家自然会重新扬眉吐气,崔静卿又会跟着一块倒霉,对于自己的诤友,刎颈之交,李瑾瑜当然不会容忍这样的局面发生。
如果李瑾瑜与长公主之间依然维持目前不上不下的状态,那么孙家就只会像如今这样,被李瑾瑜压地芶延残喘,却永远不会轰然倒塌,倔犟而卑屈地活着,挣扎着,等待着。
“大人。”
一声轻喊,将李瑾瑜从沉思之中拉了出来。她有些昏沉地摇摇头,这才发现外面的天光比先前黯淡了许多,不仅是雨大了地缘故,也是天时不早了的缘故,她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一番思考。竟是花了这么多的时间。想到此节,她不由叹息一声,看来连铮说的对,自己这日子过的,比小皇帝也轻松不到哪里去。
重新振起精神,拿出看戏的瘾头,对顾决说道:“那边怎么样?”
顾决笑了笑,将手中的纸递了过去,凑到她耳边说道:“这是记下来的当堂辩词瑾瑜,你看要不要监察院将这些辩词结成集子,刊行天下?”
李瑾瑜笑骂道:“只是流言倒也罢了,这要印成书,宫中岂不是要恨死我?”
她转而又叹息道:“说到监察院在郴州的人手太少,那件事情直到今天也没有什么效果。”
这说的是在郴州宣扬崔静卿故事的行动,李瑾瑜本以为有监察院着手,在京都的流言战中都可以打得长公主一派毫无还嘴之力,如今有崔静卿丧母被逐地凄惨故事做剧本,有郴州府的判词作证据,本可以在郴州一地闹出声势,将孙家这些年营造的善人形象全部毁掉。没有料到孙家的实力在郴州果然深厚,监察院在郴州的人太少,孙家也派了很多位说书先生在外嚷着,反正就是将这场家产官司与崔静卿的黑道背景、京都大人的阴谋联系起来。
两相比较,竟是李瑾瑜的名声差了许多,郴州百姓虽然相信了崔静卿是孙家的七小姐,却都认为崔静卿之所以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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