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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一惊,睁开眼睛,蓦地坐起,却颓然倒下,李潜及时地扶过来,道:“我见你睡得极不安稳,还以为是军医所开的方子没有效果,刚刚探过你的额头,这高烧跟昨晚比起来已经退了一点。”
“昨晚?”李瑾瑜做梦做得头昏脑胀,眼前像是蒙了一层浓雾,看不清楚李潜的脸,“先生,我睡了多久啊?”
“一天一夜,今晨我命人将你挪到我的军帐中,省得旁人照顾不周,来,好孩子,既然醒了,该好好吃药了。”李潜歪过来,环过她的肩膀,递上一碗黑色的汤药,辛味扑鼻。
“先生这是良药还是毒物啊?颜色怎么这么难看。”李瑾瑜抿了一口,便推开不喝。“良药苦口,这可是我亲手熬的,一口都不能浪费。”“先生你喂我喝。”李瑾瑜忽然道。“瑾瑜你多大了?又不是小孩。”
“不是,先生,你身上有一股竹叶的清冷气息,药味似乎都被冲淡不少”,李瑾瑜解释,猛地喝了一大口,垂着苦瓜脸道:“不过喝到嘴里还是苦。”李潜闻言笑出声来。恰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士兵的呵斥声,“千夫长您不能进去!”
“顾千夫长请在门外守候,待我们通传”
“给我让开!”话音未落,人声已经接近,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绕过军帐中央的宽屏后停住,匆忙站定的顾决见李潜正给瑾瑜喂药,颔首道:“末将顾决拜见军师,未及通传便进来,还望军士见谅。”
“顾决?你怎么浑身都是血啊?昨天我见你们已经攻下粮仓和军械库了,怎么还没有打完么?”李瑾瑜问道。
“现在刚刚打完”,顾决看了看李瑾瑜忽道:“看来小哥差不多好了,李承刚才跟我说你快要死了,吓我一跳。”
“他才要死了呢,我活得好好的,这种二货的话你怎么也信。”李瑾瑜想到李承故作严肃神色“凄凉”地欺骗顾决的场景,又加了一句道:“以后出任务,这家伙挂了我都不会挂,哼哼。”
“如此,属下告退了。”顾决转而对李潜一颔首静默着退下,李潜微微点头,见碗中的药已凉,“刚才一耽搁,这药也亮了,我去”
“不了不了,冷的药反而没有什么苦味。”李瑾瑜一把拿过药碗,憋着一口气迅速喝下,重重交到李潜的手上,她的脸近乎猪肝色,“先生,下次要是你生病了,我也熬这么苦的药给你喝。”
“好啊,不胜荣幸。”李潜微笑。
她觉得脑袋清醒了不少,想了想便问,“先生,你知道神殿么?”
刚准备起身走开的李潜闻言又坐下,“神殿嘛,我在民间一些口耳相传的传说里面听到过,有一些志怪述异小说当中出现过,瑾瑜,你怎么问这个?”
“那就是说,从来没有人去过神殿?”
“传说里面有人去过那个地方,不过再也没回来,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很难去求证真实性。”
李瑾瑜坐正,问道:“先生,要是我说我遇到了神殿当中的死侍,你信不信?”虽然连铮师父千叮咛万嘱咐决不可将神殿的事情泄露出去分毫,不过李潜又不是外人,三年的时间估计连铮这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世外高人也认识他了吧,师父应该也会信任李潜。
李潜看着她静默了一会儿,回答:“既然是你说的,我信。”李瑾瑜便将在林中的遭遇,以及后来有李承作证的那个“李瑾瑜”凭空消失的事情细细道来,等她说完,并没有她预料当中的惊讶,先生只是帮她整了整被角,淡淡说道:“神殿的踪迹渺茫难寻,既然那个死侍认为你必定是他们要找的人,也许只有找到神殿才能解除你的疑惑。”
“唉”,李瑾瑜长叹一声,“先生你也说了,这种虚无缥缈的地方最是难测,哎,我只是说说而已,反正又不会动真格地去找。”
一宿无话,第二天清晨李瑾瑜醒来,顿时觉得身上轻松了不少,先生笑称别人是病去如抽丝,她这病却来得快去得更快。刚刚病好的人心情总会无端的轻松舒畅,然而在整个大营中转悠了一圈,李瑾瑜心下便存了一个疑影,怎么两三天没出来看看,军营中就有这么多的生面孔,看样子还是准备长期住下的,匆忙回到先生的军帐,却见几天没见的刘伯彦大人刚刚进去。
她想了想,便站在军帐外,阻止门口的侍卫通传,静静听着。
刘伯彦语气颇为愤懑,说道:“这次陶末派来了刘慎行,沈懿,陆唯三个京中要员,都是新进的领兵参事,此外还有六名地方参事,最重要的,那个老家伙居然将东方卫都派过来了,哼,真把我们崔州城当成肥肉了不成。”
“既然他们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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