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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若是那赢巳死了,将来继那秦王之位的必是他人,若换成是个体魄强健,头脑精明,不近女色的,让这秦国得了霸业,她不是要白白的灰飞烟灭。
想到此处,孟姜连忙从衣襟中扯出一只拇指大小的金铃来,金灿灿的分外耀眼,这铃是下山前日凤艽给的,系铃的黑绳还是凤艽的发丝编成,交待她说若在凡间遇到急难,便使劲摇上一摇,他便会现身来救。
眼下都面临灰飞烟灭了,自然算是急难,这铃自当用得。
孟姜点了点头,摇了片刻,才见那窗外头飘过一片蓬松的云头,可摊在上头一脸苦相的,却不是凤艽,而是大司命那老头儿……
罢了,这老头儿也是可以救一救急的,没好气道:“你这老头儿不会不知赢巳被劫的事吧?不讲一声,你想害我?”
老头儿翘起兰花指颤颤的拈了拈胡子,一张褶子老脸笑得很是勉强,道:“小神我这不是特意前来告诉婆婆你,那伙贼人将赢巳窝藏的地头么……”,说到此,还故意咳了咳,分外的讨打……
……
那伙贼人挟着赢巳藏的地头不在别处,端端就是在她的老窝,鬼山脚下……
孟姜拍案愤慨,她的山头何时成了贼人作孽的贼窝了?乘了那大司命老头儿的云头,不出一刻便是到了鬼山。
夜黑风高,孟姜环视她鬼山四周却又笑了,不但杂草有半人之高,还乱石嶙峋错落,这鬼打墙的古怪排列,进去容易,出来怕就是难了,孟姜刹时半点也不担忧那伙贼人脱得了身……
这心情一好,便有点肚饿,孟姜从包袱里摸出个饼来啃,这饼还是从鬼山带下来的干粮,凤艽亲手做的,精粮里加了鬼山的香草,鲜香可口得很。
凤艽那张嘴说话虽尖刻讨嫌,但做的饮食还是很香软可人的。
孟姜啧啧叹了一声,啃了两口,颈上却是忽然划过一道凉风,垂目一看,“嘿,是哪个不怕死的小崽子竟是敢将刀子架在婆婆的颈子上!”
“不许嚷,只是要让你领个路!”
一个彪形大汉绕到孟姜身前,目光凌凌盯得孟姜很不畅快……
孟姜细瞥了瞥此人,看来也不过二十岁上下,但那浑身的杀气却已很是慑人,莫非就是劫了那赢巳的贼人。
小小年纪真是不学好,孟姜咳了一咳,沉下脸色,端出平时教训小精怪们的一本正经,道:“你这娃娃,你爹妈没教过你求人办事要有礼么?你这么不讲礼,小心山鬼会拿你打牙祭哦?”
大汉一愣,想是没见过死到临头还这般疯言废话的,将刀又朝孟姜颈间抵了抵,冷声道:“你能进来这片乱石阵,定该知晓出路。我只是想让你领我们出去,若再装疯废话,我这便剁了你的脑袋!”
“啧啧,你这娃娃,领路就领路,你将刀子拿开!”
孟姜扯出个发自肺腑的笑来,这小贼刚说“我们”,其间定是有他们挟带的肉票,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大汉见她应了,吹了声走音的口哨,便见从四周乱石后冒出来十几个高壮的青年,其中有两个抬着一块破木板,上头躺着一个长条的身影,泛着药味,一动不动,但有酣声传出,是个活物。
昏暗中,只见那活物蓬发披面,孟姜看不到面目,想来这就是那“相貌奇丑,还痴傻有疾”的赢巳了。寻思这个子看起来倒是挺高,她一人搬来定也会沉,就让这帮小贼先替她抬着吧。
孟姜抖了抖肩膀,啃着饼食在前头带路,眼看就要出了乱石阵,听见身后此起彼伏的传来“咕咕”的声音,回头瞥了眼那一众彪悍的小贼,转了转眼珠,大方的将布包里的饼全拈了出来,一脸慈祥的道:“唉!娃娃们都饿了吧!吃饱了才好上路哦!”
众贼齐刷刷的抖了抖,纷纷用瞅疯人的眼光瞅她,可嗅着她手头的饼食时却又齐刷刷的咽了下口水,为首的那大汉定也是觉孟姜使不出什么诡计,便是接了饼食,分给了众人。
一番齐刷刷的狼吞虎咽之后,便是齐刷刷的倒了地。
孟姜嘿嘿笑了两声,那饼中加了鬼山香草,那草其实是有浅毒的,凤艽教她加在饼中一是为了调味,二是为了遏住她周身的鬼气,并治她那心痛的老毛病。她吃了两千年了,自是无妨,但这些凡人吃了,自是要软骨昏厥的。
孟姜踢了踢先前拿刀子架她颈子的大汉,嗤道:“敢对婆婆我动刀子,本是该要你的命!可看在你少不更事,就饶你这一回!”
吃了那饼,不过睡上少许时辰罢了,死不了的,算不得害了凡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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