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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满意了”
“根本不满意,还成了一个怨妇”
“怨妇”
“是啊,我本来不想这样形容她,但我爹对她越宽容她越不领情,还让人不可理喻,尽瞎作。”
“瞎作?”
“是啊,我爹有次出远门了,那时的交通工具就是马,一出门就要好多天。我爹才走后的第二天,家里就遭到土匪的抢劫,管家在山里听说土匪要来了,飞滴滴地跑回家告诉我娘土匪要来了,管家叫家丁把值钱的东西都带着往山里躲,我娘是小裹脚跑不动,老管家就背起我娘往山上跑,才躲到山里不一会,一下子就来了二三十个土匪,我娘他们在山上看得一清二楚,那些土匪骑马的骑马,走路的走路,有的背着老火杆,有的拿着大长刀,吹着口哨、灰尘白土地闯过来,冲开大门就扫荡似地抢,当时家里还有一大铁锅蜂蜜都没来得及装坛,土匪其实是想来抢我娘去当土匪婆的,我们当地人叫土匪头子叫大贼头,人人都怕大贼头,就连保长夫人也不例外,但看见家里没人,值钱的东西也没捞着,很是失望,骂天骂地骂婊子地到处砸,土匪饿了,就在我们家开起坑来,一时间,杀猪的杀猪,杀鸡的杀鸡,拷狗的拷狗,土匪烤肉的香味连山里都能闻见,酒足饭饱后,抢上一些粮食,拉起猪圈里的猪,不能拉走的就杀死扔进火柴堆里烧了,鸡能抓到的都抓进麻袋里扛走,有只猫实在拿不走了,就把猫扔进那蜂蜜锅里活活弄死。真是土匪啊!我娘他们就在山洞里躲了一夜,晚上悄悄地派几个家丁回去打探,第二天,管家背着我娘下山回家了。回到家里一片狼藉,我娘就狠命地骂我爹,白白是个保长,家里都着土匪抢了,呸!”
“那时你多大呢?”老太太问“那时我娘一个孩子都还没生呢”。
“噢!”
“那您为什么会说你娘是怨妇呢?”
“那是后来的事了”
“发生什么事了?”
“哥哥、姐姐、妹妹他们都可以去上学了,我娘就嫌我长得没有姐姐妹妹漂亮,就不给我去上学,但最根本的原因是,我是她和一个下人生的,我也是慢慢长大才知道的,因为我和这个家里所有的姐妹长得一点不像,但我爹也知道我是她荒淫无度生下的孩子,但我爹没有怪她,反而对我很好,我娘不给我上学,他有空就教我,但我娘还是不喜欢我,我大概四岁的时候,当时我家院里养着梅花鹿和孔雀非常的漂亮,有一天我在看孔雀时,看见家丁抓着一男一女押到院子背后的空地上,我悄悄地爬上一棵树上看,我娘盘腿坐在一把实木的花式靠椅上,她抬着长烟枪抽着大烟,拿起烟枪指着那个大长辫子的漂亮姐姐骂‘臭不要脸的,偷汉子偷到我家里’,那时我根本听不懂什么偷汉子,把这个两不要脸的东西的衣服给我全脱了,众目睽睽之下,我娘叫家丁把那一男一女的衣服拔光了,那女的好可怜,头都不敢抬起来,一直咬着嘴皮流泪,不敢出声,那女的后来听说被我娘赏给了一个放牲口的四五十岁的一个大黑火柴头老乖了,那女的硬是不肯,她受不了羞辱投河自尽了,听说连尸首都没找到……”
“后来我把当天看到的事情悄悄告诉了我爹,我爹非常的恼火,他一直都在忍,感觉是自己把她抢来对不起她,都由着她,她现在却变得这样无耻。”
“那男的后来去哪了?”
“那男的没去哪仍然在我家,他是我家的家奴。”
“噢,那他一定恨你娘了!”
“也许吧!有天我在紫房门口听见里面有人在喘着粗气,门是反扣着的,那柴房是土基墙,我用竹片弄了个缝,从缝里看见我娘光着身子坐在那天他放走的那个男人身上推磨似的扭动着,我娘闭着眼睛,紧锁着眉心,用牙齿狠狠地咬着下嘴唇,很痛苦很难受的样子,我突然想起那天投河的女人,害怕地不敢看,后来听见我娘威胁那家奴,以后我家死老乖不在家你就好好来伺候我,伺候不好我割了你那没用的东西……”
“那你把在柴房看见到的事告诉你爹了吗?”
“没有,我害怕,我跑回屋里躺在被窝里哭,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没告诉我爹,我怕我娘会杀了那个家奴,从上次我告诉我爹那件事以后,我娘更是恨我恨得要命,看我的眼神就像我不是她亲生的一样可怕!他们经常吵架吵得很凶都快动刀动枪了,但还是看在我可怜哭求下才停了”。
“那后来呢?”
“后来我娘又给我生了一个弟弟,我不上学就天天带弟弟,所以和弟弟感情很好,但我娘还是一点也不爱我,但对我弟弟爱得要命,从没见过我娘如此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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