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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什么可怕。充其量,不过一千多兵马。且老弱病残都有,全是些乌合之众。可不知为什么,渤海军竟被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萧兀纳也率军去迎敌,见不是对手,便退保宁江州城中。原本我们商量好的,女直毕竟远道而来,而我们是以逸待劳。只要将士同心协力,死保宁江州,等待援兵,是不成问题的。我们对保全城池信心十足。倘女直来攻,远距离,我们可以放箭射杀;近了,我们还有滚木雷石。可萧兀纳说,恐怕宁江州难保。他要带三百骑兵,亲自去搬兵。我说,这恐怕不行。这样做,是要动摇军心的。可萧兀纳
哪里肯听小臣之言,到底打开西城门,越混同江而去。结果,州人见状,也擅自打开了东门出逃,为臣只顾指挥防御女直攻城,城门一开,女直兵长驱直入,导致腹背受敌。我和臣属奋力抵抗,但终因寡不敌众,被女直兵擒获。夜里,我们割断捆绑的绳索,才从暗道得以逃脱。”
“皇上,”萧兀纳急又上前匍匐道:“老臣带三百骑搬兵,并非只为自己活命。带少了兵丁,恐被女直追回。临走,我与师奴商议好的。他也认为可行,我才离开的。当时他说,也只有你能快点搬来救兵。他还说,他和留守的人员足可以抵御女直的进攻,等来援兵,里外夹攻,全歼来犯之敌。皇上,这厮前后所言,竟判若两人。更让人怀疑的是,打开宁江州东门者,就是师奴所为,里应外和,又制造被俘的假象。哦,我那冤死的属下和孙子哟!”
“皇上,逃脱的又不止小臣一人,请皇上明察。”师奴道,“萧兀纳出逃,人心涣散,实是宁江州失守的主要原因,臣师奴不敢有半点谎言。”
“哇呀呀呀!气死我也!”萧兀纳说着,就要挥拳去打师奴,早被萧奉先派侍卫上前制止,按下。
得里底见状,话说得更加尖刻:“忠臣?临危只顾自己活命的人,还叫忠臣吗?将城池拱手送人的人,还配忠臣吗?在铁证面前,犹在狡辩,企图嫁祸于人的人,还有脸面奢谈什么忠臣吗?”得里底慢言慢语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睛始终望着天花板。
这话,简直把萧兀纳气懵了。他站起来,浑身哆嗦,指着得里底,嘴唇颤动,竟说不出话。
得里底却寸步不让,必置之死地而后快,他说:“皇上,这临阵脱逃的人,倘不严惩,这兵可就没法带了。”
李处温也走上前来,拜过,进言道:“皇上,为严肃法纪,惩前毖后。这临阵脱逃,按律,当属不赦之罪。”
萧兀纳面如死灰,叩头稽首道:“皇上,杀了老臣吧!为臣活够了,两眼一闭,倒也清净。”
南京都统,正值壮年余覩上前叩拜道:“皇上,在没有查清真相前,千万不可乱杀无辜。”
“平身吧。”天祚帝道,“朕念萧兀纳昔日之功,对丢城失地不欲深究,只是要免除东北路统军使之职。年事已高,颐养天年吧。”
“谢——皇上。”萧兀纳老泪纵横,在别人的搀扶下,回到了座位上。
天祚帝对萧奉先道:“爱卿,过去的事,朕不欲追究了。还是让众臣合议一下,该如何平息女直叛乱,收复宁江州为好。”
“好吧。”萧奉先说,“各位当着皇上的面,有话直言,别动不动就埋怨别人把好主意给挡驾了。”
这话当然是念诵给萧兀纳听的。萧兀纳闭着眼睛,已无力争辩。面对是非不分,黑白莫辨的昏君,争辩又有什么用?徒惹气耳。愿咋咋的吧,萧兀纳心灰意冷。
这时,陶苏斡说话了。陶苏斡是汉军都部署,他对下一步该怎么办,已经考虑了很久。他希望说出来,能得到皇上和诸大臣的重视。他说:“女直国虽小,其人皆勇而善射。确如萧兀纳所言。女直自杀我叛人萧海里,献首级与辽。对我军就有蔑视之心,且气焰日益嚣张。相比之下,我军久不训练,都成了少爷兵了,怎么能不打败仗?如果我们以后再打败仗,会造成诸部离心,事情可就难治了。
为今之计,不如大发诸道兵,兵多势众,以威压之,如此方可使之屈服。”
张琳应和道:“我赞成陶苏斡的办法,以雷霆万钧之势,令女直不得不臣服。”
得里底一听陶苏斡赞成萧兀纳的某种看法,就心生反感。张琳刚一说完,得里底马上说:“我不同意陶苏斡的说法。他的话,只能长敌人的志气,灭自家的威风。谁说我兵久不训练了?哦,四季跟随皇上捺钵,那不是练兵?别忘了先帝遗训,不要忘了我们是逐水草而居的契丹人!试问,哪一位先帝不是这样练兵的?再说了,萧奉先作为枢密史,平时没少令各部要加紧操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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