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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泥做响炮的时候通常是我用手把泥和好做成一个窝窝头的形状,由冠军来最后这么摔一下子,于是随着那响亮而清脆的“啪”声音之后就是夸奖与赞扬:冠军哥真有力气,这通常是男孩子;冠军哥哥真帅气真有男子气,我好崇拜你,这通常是女孩子的说法。这时候我通常是站在一边擦着脸边的汗水,看着冠军的样子,然后再看着旁边的亲的或者不亲的弟弟妹妹们傻笑。我其实觉得我很大也很聪明,真的。我爹说聪明的人和大人一般很喜欢动脑,所以一般在中午所有的人都在睡觉的时候,如果是晴天,我通常会在虾仔河边找一块巨大的平平的石头,躺在石板上,双手抱头,望着蓝天,任凭太阳肆虐地将光线洒在我的身上,想一些我认为是很正经的事情:如果郑家大乔二乔和钱家的钱多多问我那个更漂亮我该怎么说;如果孙家的孙一一和孙七七被武家的大郎和二郎欺负了我该去帮谁;赵冠军和赵双冠争论中午和早晨的太阳哪个大的时候让我判断谁正确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而那块大的平板石后来被我的伙伴们叫做十二石。
我叫十二,我记事了以后我妈告诉我,我生于十二月十二日午时正中,我生下来的时候是6斤6两,左眼在努力了6个小时后睁开的,右眼是努力了12个小时候睁开的,所以说我的两只眼睛看世界的时间不一样,很自然,对某些事情看法与别人不同也是正常的。所以每当我和冠军他们的想法产生差异的时候,我很少争辩,一般来说我会沉默不语然后冷眼旁观或者我行我素去做我自己想做的事,如果我实在想不开了那就走开自己去想,想好了继续做我的事情,这个风格大概倾向于一句俗语:眼不见心不烦;也可能倾向于另外一句话: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在整条街上,除了我爹他们乃至爷爷奶奶他们,我们这些孩子里我的年龄最大,所以大家都叫我……没有一个人和我叫哥,都叫我十二,包括4岁和11岁的也包括两个和我拥有同一个母亲以及同一个父亲的王天行和王势坤;再加上我长的实在不算是大,快12岁的我丝毫看不出和别的孩子有年龄上的差距。事实上,我曾经在今年春天的时候和赵冠军在他家墙上比了一下,整个街上所有的孩子当时都在场的。墙上有两颗横着长的草,当时是一样高度,我和赵冠军站在一起的时候两颗草都刚好到我们的头顶,严格的说,我的头发还把我的那颗顶了稍微向上一点,然而这一切都是我自己感觉到的,因为当时有一阵风吹过,武家的大郎还尖叫了一声:我的帽子。所以可能那个草稍微向上动了一下是风吹的也不一定。但是过了一个月大家发现属于冠军的那颗草居然比我的高出了有一个手指的宽度,所以大家认为我和冠军比起来,我可能更矮些。我从来没有争辩过赵冠军那棵草是爬墙虎而我的那颗草是吊兰。
我从不主动欺负人,当然也不主动欺负女孩子,对于女孩子通常我都是敬而远之的。我爹在一次被我娘提着耳朵之后,曾经私下里和我说:“十二,记住哦,夫子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句话是错的,是唯女子难养。”所以我听了这句话之后就离钱多多,孙七七,李丹丹李双双、郑大乔郑二乔她们远远的,一般她们说话的时候我从不插嘴,问我话的时候我也是敷衍着答应,从不多说一个字或者半句话。有时候她们逼急了要对我动手的时候我能跑就跑,跑不过去了我就蹲在那里不动,让她们动手,当然不能越过我的底线,我的底线就是不能弄破我的脸。因为我爹说过,男人要时刻注意不可以丢掉自己的脸面。
………【第二章 山、河以及红线】………
生活在大山深处必然有很多不便。但幸好通常每个月都会有商人来我们这条街,然后用盐和茶叶和我们交换些山里的特产和药材。常来山里的商人有两个,一个是魁梧的大叔,还有一个是带着点驼背的爷爷。这两个人似乎商量过,总是轮流来我们虾仔湾,你一个月他一个月的,从来不会一起来的。两个人长的很有特点:大叔远远看着身材很魁梧,看着他走过来你会觉得过来一座山。可是近看发现却是满脸的皱纹,最让人难以忘记的是他有一只大大的鼻子,形状看起来像一头蒜,唯一的区别的是蒜头鼻子的蒜头上面长满了红色的颗粒,我发誓,这个鼻子是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因为有次做梦在梦里,鼻子上的颗粒里居然蹦出了好多青蛙,然后跳着就进了门口的虾仔河,最诡异的是也是让我毛骨悚然的是每只青蛙在跳进河里的那刹那都回头冲着我咧嘴笑了一下,我记得当时我被吓醒了,然后就捂着肚子进了茅厕然后大吐不止。爷爷走近看脸上很是平整,除了那双眼睛。我不知道别人的感受,但是我知道我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有沧桑,有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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