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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暮突然生出了想看这两人打个你死我活的念头,吓了自己一跳:“你他妈也有病吧,还笑!”
“没事,今天心情好,孟哥你还不回宿舍呆会儿关门了。”宋清乔拍拍殷暮扶在自己手臂上的手,示意他没关系又转头看向孟尔。
孟尔此刻才看明白宋清乔是个如此不好对付的角色,打这一拳解了刚才的气,现在气又上头了。
终于把孟尔赶走后,殷暮跟着宋清乔弯弯绕绕到了背楼的花园,晚上这个时间点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清,那里安然放着宋清乔的行李。
小屁孩儿还挺聪明。
不过这东西也太多了吧,比殷暮所有行李加起来还多了个三四倍。
“你怎么搬过来的?”殷暮问到。
“晃哥陆毛送我过来的。”
被算计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完全低估了徐晃宋清乔陆衡凉这三个人,全他妈是心机婊!
“喂。”宋清乔接起电话,“嗯,殷总答应了。”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谁打的。
“好了不说了,搬行李呢。”宋清乔挂了电话对殷暮展现出一个在黑暗里都能闪瞎眼的笑容。
呸,得了便宜还卖乖。
费了好大劲两个人才把行李都给搬完,殷暮累得瘫在沙发上,开始懊悔起自己当初答应参加徐晃生日聚会这件事,追究责任总是要从最源头开始追究的。
“对了殷总。”宋清乔摆弄着他的画板,“我今天在学校迎新处看见你前女友了。”
“哈?你说孟霁?”
“嗯,我们系大二的。”
世界太小了,就这么几个熟人来来去去不想有交集都不得不有交集。
“哦。”
殷暮应答着走到阳台上,点上一根烟。宋清乔也抱着画板跟着出来。
“可以放这里吗?”他问。
“随便你,不用什么事都问我。”
“好。”
夜里还是同往常一样的安静,不得不说宋清乔算得上一个不错的室友。自己一个人收拾好了所有行李,铺好了床洗好了澡到阳台上安静地作画。人能称得上优秀的点在于,进退有度,需要言谈时足以与之侃侃,而需要安静时便能静得下来。毕竟要想心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睡到半夜时,殷暮迷糊着睁开眼,发现b城开始下雨了,怪不得凉飕飕的。再一看时间,已经是夜里两点过。
门缝里并没有透进来光,看来宋清乔也不是那种陷入疯狂不眠不休的艺术家。可在下一瞬间殷暮就被打了脸。
那人正倚在阳台护栏上抽烟,只是整个屋子里都没开灯而已。
“没睡?还是醒了?”殷暮倒了杯水,走过去与他并肩。
“床垫太硬。”宋清乔打趣道。
“那可真是委屈你了。”殷暮瞥向画板,上面是直接用颜料涂抹出来的油彩画,主色调偏暗,零星点缀着些亮色的点,像远眺的城市夜景。
像置身事外的平铺直叙。
“早点休息,别抽烟了抽了更睡不着。”他嘱咐一句便回了屋。
进屋锁上房门的人握在手中的水杯差点因脱力直接破碎在地上。殷暮抑制不住的全身战栗,刚才在黑暗中路过的茶几上摆放着一个不起眼的小药瓶,不足以引起任何注意,却被他看见了。
再熟悉不过,专业课上学过的名词莫名其妙地浮现在脑海里,帕罗西汀。
抗抑郁药物。
作者有话要说:
宋清乔:殷总你能拒绝得了算我输。
徐晃:晃哥一线牵,珍惜这段缘。
陆衡凉:我不是,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殷暮妄图平复自己的心情,把宋清乔有抑郁症这件事当作一件平常事来看待,就跟宋清乔突然交了个女朋友一样,不断重复平常心这三个字。可这显然比宋清乔交了个男朋友还令人无法平静。
平常心个鬼啊!得找徐晃好生谈谈这个问题,瞒天过海瞒到你殷总这里来了。
不过仔细想想,既然自己是学的此专业,以后这种人必定会见不少,现在宋清乔的出现完全就像是老天给他出的一道实习题目。没错,是个考验!
当第二天殷暮顶着个偌大的黑眼圈到教室时,徐晃才后知后觉事情不妙。
“晃哥,你对我有什么意见么?”他这么问到。
“哈哈,殷总你在说什么呢。”徐晃尬笑着拍拍殷暮的肩,在心里暗自祈祷别是自己最不想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