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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这里白口空谈,是什么都做不了的。”
说着,他便拉着江渉的往回走去。
江渉转身前最后望了一眼静静流淌的瑶水。河面上一位渔樵撑着船缓缓驶入码头,渔尾划出的水纹如一条绸带。这岭南的小镇还沉浸在这平静之中,北方的战火却已熊熊燃起。
北燕,北燕……江渉心中一片惊涛骇浪。他愣愣的想着,难道这是最后的安宁吗?
作者有话要说: 嗯,上一章的肉可以去贴吧里找。
最近比较忙,更新来晚了,大家见谅。
下次更新礼拜天,如果我写的顺利礼拜四加更一章
☆、京城城破
一个半月后的仲夏,温郁之寄往京城的信尚在路上,可他已经收到了林乐源的来信。
这段日子已经不时的有南下的难民逃进寨子,他们拖家带口的逃亡,衣衫褴褛,满面疲惫。朝廷严密封锁了消息,可防不了人们的口耳相传,就连这与世隔绝的寨子都有些人心惶惶,谁都说不清北燕到底打到了哪里,可大家全都心照不宣的知道形势十分严峻。
还有一件事也不乐观,那便是姜老先生的身体。
这一个月来,老人的情况可谓是每况愈下。他年事已高,年轻时凭着身体硬朗压下来的疾病此时全发作了出来。如今他已卧病在床,整个人都委顿了下去,神智也是糊涂了,颠三倒四的念叨几十年前朝堂上的琐事,却想不起昨天吃了什么。从前他教过的学生来看他,他也全都认不出来了。十里八乡的大夫来看,都是遗憾的摇头。
大家心里都清楚,这老人是要走了。
那一天是五月十八,天气十分潮湿炎热,太阳炙烤着山林,环绕着吊脚楼的蝉鸣此起彼伏。
温郁之带着十几个孩子念了一上午的书,中午休息,他便端了碗加了糖的白粥进里屋看望姜老。江渉闲来无事,便和他一起走了进去。
姜老盖着薄被躺在床上,被子一角露出一截瘦骨嶙峋的手腕来。他显然没认出人来,望着江渉和温郁之的样子就像个可怜巴巴的小孩似的,见有人进来便咧开嘴笑,可那个笑容却是说不出的衰老虚弱。
温郁之在他床边坐下,将他扶起来给他喂粥。老人吃了一口便剧烈的咳嗽起来,只见他嶙峋的身子骨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散架似的。温郁之连忙放下粥碗,不敢再喂。江渉也赶紧走上去给老人顺气。
“先生,先生!”一个在温郁之门下读书的小男孩喘着气跑了进来,一头的汗。温郁之刚想开口喝斥,就看那孩子三步并两步的跨过门槛,扬了扬手中的一个信封:“先生,京城里来信啦!两封,都是驿马送来的!”
“这么快?”江渉一愣,看向温郁之。
温郁之面容突然变得说不出的严肃,他没回答江渉,也没顾不上责怪那孩子的大呼小叫,两步上前,一把从那孩子手中夺过信封,快步走出房门。
他的神色太过紧张,动作也太过急切,完全不像他平日的作风,江渉看着他的样子,随即也反应了过来——他们给林乐源去信是上个月的事,岭南到京城三千多里路,信差少说也得走两个月。他们寄去的信此时应该还在去往京城的路上,林乐源也应该还没收到。
而林乐源却用驿马给他们来信,还连来两封……只可能是京城真的出大事了。
温郁之瞟了一眼两个信封上的时间,两封信前后相差半个多月,却不知为什么同时送到。他将早的那封随手塞给跟在身后的江渉,一把将晚的那封撕开。
信很短,只有一页。上面字迹潦草,就连开头的寒暄之词都只有一句“见信如晤”,可见林乐源也是匆匆写下。温郁之一眼扫过,就看到了最关键的四个字——京城城破。
京城城破?温郁之先是一愣,下意识的回头再看了一眼,这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他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将信重头读起,可却什么都看不进去。他感觉那一瞬间自己脑中一片空白,三伏天的所有暑气全都冻成了冰,只觉得冷,浑身都是彻骨寒凉,一颗心更是如坠冰窟。理智早已明白那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可心中却迟迟不肯接受。
这种难以置信与震惊混合出来的感觉有点像三年前太子倒台,三皇子的人连夜带兵冲入自己在江南的府邸。可却比那更为强烈。
江渉此时也拆开了他手中的那封信。他拿着信的手都在颤抖。他抬起头来,愣愣的说道:“郁之,京城被围了……”
温郁之突然便懂了——林乐源第一封信交代围城,第二封信交代城破,两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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