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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抓过那两只白嫩的小手,一边摩挲一边叹了口气道:“这世间的事,就没有万全的。你倒是贪着个好婆婆。却贪着这么个不省事的相公……真是多个子女要多操份心啊。你无垢哥哥如今也一十六岁了,倒了该议亲的年纪。早有媒人上门了,提的姑娘不下十个八个的。偏他于此不上心。每日心思都在那些丝绸,布庄里,我同他为此事治过两回气。他只说不急不急,过两年再说。你说说,你们这些个,哪有一个不让我操心的。”
“谁让母亲心地这样好,不是亲生的也非要当成亲生的事带在身边。”五可娇嗔道,突然想起柳氏此次并未提到四绣。便随口问了一句:“娘亲,既然二姐姐有人来提亲。为何没人来给四姐姐提亲?”
柳氏闻言,不由又长叹一声,沉默许久,才极其郁闷地道:“可儿,我即将她带了来,何尝不是想早早把她找个好人家嫁了出去,以求心安。只是你四姐姐这才明白些事理,却不能这么半途而废,至少要再家呆个一两年再学道理,到了婆家方不会被人瞧不起,她自己也不会吃暗亏。我也原想着趁热打铁给她寻一头好亲事先搁着。只是不想你三姨娘,四姨娘自山东来信。说是在山东那边被人欺负。两个寡妇守业也的确不易,她们想早些卖掉那边的祖业入京来。”
五可眉头一皱:“怕不止是被人欺负那么简单。咱们初来京时,她们也是报着个观望的态度,一定是闻人说咱们在京城站稳了脚跟,想来投奔母亲。”
“若是单纯的来安度晚年最好不过,你三姨娘和四姨娘却都不是安份的人,就怕她们到来后又开始兴风作浪。近来,青竹轩,你三姐姐原来的住处,经常在夜里有人进出。你三姐姐原来的丫环扣儿被吓得不敢在那里当差。我怕她在园里胡言乱语,就把她与在你陪嫁的庄上的一个丫头帮了调换,近几日,我正让无垢与人监视青竹轩,看每日来往那里的到底是何人。”
望着柳氏的一脸坠坠不安,五可蓦然想起说陈园闹鬼那夜,树洞中陈三锦那双惊惧,企怜的眼。自己到云家三天,却一直不见她出现。自己原以为她是因为做为自己的亲姐姐,却要给自己行妾礼而觉尴尬,才避而不见,看来其中定是大有文章。但是在自己未弄清楚之前,还是不要告诉柳氏才好。
想到此,陈五可轻柔地给柳氏捏着肩膀道:“娘亲,您莫要心慌,车到山前必有路,水到桥头自然直。您先给三姨娘,四姨娘去信,就说虽然在京城暂时算是安定下来,但是在有易,出门难。没有了祖业的荫护,到了这边,我们的吃穿住行,举步艰难。处处都需要大量花销。尽量让她们能地则守。如若两人执意要来,就派个可靠的管事回云,把那个园子卖了。把她们两们接了来,住在我的秋爽斋里。至于其他的,再缓缓图谋。娘亲,您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三姐姐,四姐姐,没有您的庇护,她们又能闹出什么妖蛾子。三姨娘,四姨娘,在陈园再能闹腾,在京城这里,有大姐姐,和我,还有无垢哥哥在这边帮您,她们又哪里敢猖狂。”
“可儿说得极是,只是为娘一想起这事便心头憋屈,我一时心软,竟被她们牵了鼻子走。原该想到她们的这些打算。”
“娘,您不必纠结如此,自古以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做恶的人,最终总会自食其果。”五可安慰道,柳氏这才心情好了一些。
接下来,五可与柳氏来到春芜馆,与自家兄弟姐妹说笑做一团。柳氏看着,不觉心中大慰,带出来这四女一子,才不过一年功夫,如今三个都有了归宿,虽说五可未来难卜,但凭她的能力,总不地被云程欺负了去,这么想想也便心安。
刚刚吃过了午饭,五可正自由自在地躺在自家的秋爽斋里侧间的卧榻上迷迷糊糊的午睡。忽然春纤画眉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小姐,了不得了,了不得。姑爷来接您了。正在春芜馆与夫人闲话。夫人吩咐我快快唤您过去。”
103 你看云程怎么样
他怎么会来?他不是对自己不理不问的么!这个该死的云二少,也真会挑时辰,早不来,晚不来的,偏要赶自己午梦正酣的时候,陈五可愤愤地想。这时才后悔自己对柳氏太毫无保留,将在云家之事一一细说。真怕柳氏因太心疼自己而与云程言语不合生出嫌隙。忙净了脸,简单理理云鬓就同画眉向春芜馆走了来。
方走到春芜院外,就见院门口有一个憨憨的后生与画眉对上了眼。那后生黑黑壮壮的,蓽不是画眉口中的范二郎?那后生一见画眉,眼中满是惊喜。仿佛有万语千言要表达,却只会傻傻憨憨地笑,真真是老实头一个。画眉只叫了句范二哥,眼圈就已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