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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精神为之一振,终于有了找到爷爷的希望了。
我们三人六只眼睛,紧紧盯着那血罗盘。这时,那红色的圆点,逐渐延伸,形成了一条细细的指针。
最后,那条指针直直地指着一个方向,任我怎么移动罗盘,指针都指定了那个方向。
我辨别了一下,那方向应该是在清平镇的北面。
我们沿着清平镇的街道一直往北走。清平镇是一个古镇,镇子里不乏一些古建筑,被后人人为地粉饰起来,古色古香,古味古韵,文化气息很足。
但是我们此时显然没有心情去欣赏街景,只有鹊儿两只眼睛不够用地左顾右盼。
说起来,鹊儿一直没有离开过那个村子,也没接受过外界的教育,对外面的事物大多数都不认识。但是她接受能力很强,遇到什么事我都给她仔细讲解,就像是教导一个孩子一样。即便是这样,对鹊儿来说,依然有海量的新鲜事物接踵而来,目不暇接。
我们顺着街道往前走了大概二三里路的样子,突然前面出现了一条河。河水横穿古镇,河面很宽,虽然是内河,但是看水流湍急,河浪汹涌。
奇怪的是,我往四下看了看,这么急的河水,在河面上居然看不到一座桥。
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我拉过鹊儿,说道:“鹊儿,你眼神好。你看看,在这河水的上游下游,有没有桥?”
鹊儿往河水上下游看了看,摇了摇头:“没有,这河岸很长,但是没有桥。”
“有渡船吗?就是在水面上像屋子一样的东西。”陈喜接着问道。
鹊儿依然摇头:“也没有。”
我们全都傻了眼:“真是奇了怪了,这怎么可能没有过河的方法呢?我们刚来如此,那么清平镇里的居民呢,难道他们不到对岸去吗?”
我手里捧着血罗盘,那罗盘上的血指针,依旧死死指着对岸的方向。
我心急如焚,却毫无办法。这么宽的河,水流这么急,再好的水性下去也是白搭。更何况我还不识水性。
陈喜提议:“找个当地人问问吧,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就不相信他们当地人都不过河?”
可是我也刚刚发现,这清平镇里的人口本来就少,在这河水的周围,更是难觅一人。偌大的范围,就只有我们三个人。
鹊儿左右看了看,指着东边说道:“河道那里有个人。”
我们几个同时跑了过去,好不容易找个人,一定要问个明白才行。
我们跑出去一段距离,果然在那河滩上面看到了一个人,走近一看,居然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
老奶奶拄着个拐杖,伫立在风中,夜风吹乱了她的银发。
她背对着我们,像是在凝望什么,没有回头,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身后有人。
我轻轻喊了一句:“老婆婆……”
老太太身子动都没动,依然注视着前方。
可是前面是光秃秃的河滩,什么都没有啊。
也许是老太太耳朵背吧?我这么想着,便从老太太身边绕了过去,来到她的面前。
转过去之后,我发现老太太满脸的皱纹,老态龙钟,年纪也应该在七十往上了。
老太太终于发现了我们,浑浊的眼珠转了转,一脸的诧异。
我赶紧问道:“婆婆,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想问问,这条河有桥没有啊,我们想到对岸去。”
老太太哦了一声,摇了摇头:“没桥,有船……”
我一听,大喜,有渡船也行啊,多少钱无所谓,哥不差钱。可是这大晚上的,船在哪呢?
“子时有船。”老太太换了个角度,接着说道,但是目光继续盯着前方。
之后我们再问老太太什么问题,她都是那一个姿势,不再理我们了。
我们不得不离开了老太太,坐在河边发呆。陈喜不住地抱怨:“这特么什么鬼地方,到处都是怪怪的。这么宽的河不修桥,好不容易问个老太太,还神经兮兮的。”
我摆摆手:“算了,别发牢骚了。她不是说子时有船吗?还有几个小时而已,等一等了。”
陈喜骂道:“卧槽,子时?大半夜的还能有渡船?你别听那老太太瞎说,我现在怀疑她精神不正常。”
我一想,也是这么个理。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有大半夜才开的渡船。
我们百无聊赖,正在犹豫要不要等到子时。这时陈喜突然指着河滩说道:“你们看,那里好像有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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