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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用说?”真是的!
第二天,他让他妹妹广陵郡主明蕉给我捎来一瓶伤药,说是大内的冰肌玉露膏,治疗外伤效果极好。这药确实有点效果,五月下旬,我手伤几乎痊愈。虽然他这人很恶心,但仅以赠药之事而论,应该感激他吧,不然这五月底的考试,恐怕很难应付了。
七门中女工必当,其它六门都必须通过才能够升级。我很担心汉文和骑射。
第一场考试是汉文。令我惊讶的是,试卷上仅有两道题。
第一题:做一首诗,题目《梅雪》。诗体不限。
这题目一点新意都没有。从古至今,不知道有多少诗人留下咏梅咏雪的绝妙佳句。为了应付考试,只能借用一下古人的了。脑海中忆起了好几首著名的,但是都不能使用。犯愁间,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某辫子戏的一个场景,其中某烟鬼大臣做的那首诗,倒是可以拿来一用。于是,我将该诗内容改动一字,如下:
一片两片三四片,
五片六片七八片。
千片万片无数片,
飞入梅花皆不见。
第二题:对唐因杨妃亡国,有何看法?文体不限,不得少于一千字。
我强烈谴责视女人如祸水的看法,并且痛骂史官把亡国的责任都推到女人身上。每个朝代的兴亡都有其历史的必然,原因是多方面的,社会、经济、军事、朝政、天灾人祸等等无一不影响着朝代的兴替。末了,我还恬不知耻地把白居易的《长恨歌》默写上去。
紧接着,是律法和历史,都是死记硬背的东西,及格大概不难。
女工考试,我创造了一难以打破的世界记录,考试时间为0秒。女先生发白丝绢,我没接,直接交卷。她一点都不惊讶,面无表情地说:“不合格。”
算术考试,除了笔试外还考核珠算能力。笔试题目难度仅相当于小学六年级的水平,自信可以满分。珠算虽然这两个月练习了,但仍然很差。不知道综合结果会如何。
书画考试,要求作一幅画,题材不限。
我想了一会,就画一幅肖像画吧。对象是特征最鲜明的律法课老师周老夫子。画完,甚觉满意。题上画名:名师,又默写下:“夕阳下面谈心话,风筛月影竹字移。”
交上画卷。授课的李老先生盯着它看了很久。平时上课,他从来不看我画画。
李老先生边赞边问道:“真是栩栩如生!你这画法在哪儿新学的?以前你的画可是很糟糕。”
我随口诌道:“学生学自一位来自西方精通绘画的商人。”
他点了点头:“哦。不错,不错!字也进步多了,看样子是下过苦功。这次考试,我给你评优秀。”
“谢谢先生!”真是开心,这么容易就得到优秀了。
最后一门是骑射,考试那天是阴天,未下雨,运气还不错。只是骑马场和射箭场均因长期的下雨,满是泥泞。考试成绩当场就出来,哥哥、明煦等人优秀。教习说我这次的考核,严格来说,应该评不合格,但看在我手伤未愈的份上,勉强给个合格。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考试结束,三十号休息。这天依旧是阴雨绵绵。我在家闷了一天。
六月初一,仍得上课。
早上来到学堂,看到很多女童围在布告栏那里。原来是汉文、女工、书画三门的优秀作品张贴出来了。
“她怎么敢这么写,真是胆大包天!”为什么不能这样写,难道犯法了吗?
“她写得没错,凭什么女人要为男人的亡国负责?”嗯,知音。
“她这首诗写得真好!”本来就好,只是不是我写的。
“以她的水平写得出吗?我看八成是抄的!”你说对了。
“胡说!哪本书上有这两首诗?”
“那也肯定是别人代写的。”
“怎么可能?考试就两个时辰,她又没出过考场!”
议论归议论,不少女童拿起纸笔抄录起《长恨歌》来。
我挤进去一看,我试卷评语如下:
《梅雪》该诗,甚谐,前三句平庸,末句有化腐朽为神奇、画龙点睛之效。
该生对“杨妃误国”之评论,观点独特、思辨理性、言辞犀利,或可成一家之言。
《长恨歌》该诗,辞藻华美、哀婉动人、缠绵悱恻,必能成为传世佳作。但过于美化李、杨之间有悖人伦之情,不能不说是此诗中一大败笔。
我从人群里挤出来,只见周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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