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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细述,小香却自和乃弟无心相遇之后,便终日双娥紧蹙,若有所思,更不多开口,只日夜加紧和五娘学习各种功夫,对羹尧也非常淡漠,这一天,天气渐寒,已见微雪,练罢一趟剑之后,在那后园竹林之中徘徊了一会,正倚着一株竹子,看着天空一抹斜阳若有所思,忽听身后有人笑道:“你在想什么?天气冷了,你这薄薄衣裳,又刚跳跃了一阵,却须防着凉。”
小香不由一惊,再掉头一看,却是中凤,头上戴着大红毡笠儿,身上披着斗篷走来,忙道:“谁想什么来,我是因为方才练了一趟剑累了,歇上一会,这也就回去咧。”
中凤又笑道:“你别瞒我,自你那兄弟来过之后,你便成天的想着心思,到底为了什么?
如果为了思亲,那一位已经说过,只你那姑丈来过,便可成行,却不必这等愁思,如果此外还有什么心事,也该和我说才对,却不必闷在心里,须知忧能伤人,却非所宜咧。”
说着又一摸她身上,却只有薄薄一身小夹袄,不由又失惊道:“外面已穿大毛咧,你怎么只有这一点衣服?即使练剑,也犯不着脱得这样呀!”
小香又笑道:“我清净门中,功夫如果到家,那是寒暑不侵,便穿得再少也无妨,你却无须为我担心咧。”
中凤忙又笑道:“你现在已从谢老前辈练那五阴神功吗?其实这却可以无须咧,万一………”
正待说下去,小香红着脸忙道:“你不必说下去,本来我尚稍有顾虑,自我那兄弟一来,便此志更决咧,近日这功夫虽才入门,却颇为恩师嘉许,她日如为驱除鞑虏,我自追随诸位之后,一旦天下事了,那大雪山中便是我的归宿,此外却非所计了。”
中凤觑得四周无人,又笑道:“我是受人之托而来,你当真还记得那岔儿吗?须知你这清净教,虽然戒律极严,非以童贞入道不可,但那是指衣钵传人而言,像卢十九娘老前辈,当年不也曾一度入门吗?”
小香却把头连摇道:“你休得再说,我已看得一切色相皆空,焉有为了一言一事,即便赌气之理,说老实话,只待我那姑父一来,禀明老人家之后,我回去看上一趟,即便随恩师他去,此后除为了匡复大计,或者再图良晤,此外便闲云野鹤到处为家,决不再着相了。”
中凤不禁大笑道:“你说不着相正是着相,果真五蕴皆空一尘不染,便朝夕相处又有何妨?这一打算走,便确定灵台未净了。”
小香脸上转又一红低啐了一口道:“我知道你是嵩山哑大师和独臂大师的徒弟,却不必打什么机锋,我志已决,你便是舌吐莲花也是枉然。”
正说着,忽听竹林外面又有人笑道:“我到处找不到,原来二位却全在这里。”
小香掉头一看,那来的正是羹尧,不由脸上愈红道:“二爷有什么事要寻我们,只差一个丫头便行了,何必亲来。”
羹尧一看二人且不答话,转笑道:“二位又在此间练剑么?方才费虎已经回来,那沙老前辈和梁刚夫妇业已由宝鸡起程,不日便到此地,连北天山丁真人夫妇也答应来,这一来,那蟠蛇砦之会虽然已过,我们这里却又热闹咧。”
小香忙道:“真的吗?我那姑父几时可到,那费虎咧?”
羹尧又笑道:“本来我也只打算命人奉请,剑奴侍琴孙三奶奶三人早已差出来,却没能寻着,所以我才亲自出来,却不想二位却冒雪在这竹林之中密谈,这真雅兴不浅。”
中凤忙笑道:“谁在这里密谈来?我是去向简商两位老前辈请教他们那独门功夫,回来路过此地,忽然看见马姐倚竹而立,若有所思,看那样子,简直是一幅‘天寒翠袖薄,日暮停修竹。’古仕女图,所以才绕了过来,问问她有什么心思,谁知才一说话,你便来了。”
小香不由又红着脸道:“你怎么把我一个番女,说得这等典雅,方才我不早告诉你,我是练完一趟剑,打算歇上一会吗?怎么一到你嘴里便两样咧?”
说着又向羹尧道:“二爷曾问过费虎,我那姑丈几时来吗?”
羹尧又笑道:“如论马姐一个人立在这里,倒真与这画题相合,云师妹并非溢美。”
接着又道:“据那费虎说,沙老前辈也就在这一两天便到。”
中凤笑道:“你兴冲冲的急于找我们就为了这个吗?”
羹尧笑道:“一则我也因为马姐近日抑郁寡欢,沙老前辈既已首途将来,也让她高兴一下,二则还须有事相商,我们且回上房去再说如何?”
中凤一点头,一面扯了小香便走,三人一同到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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