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第1/4 页)
听那口音,分明是单辰无疑,一面扶着,一面低声道:“单兄真是一位热肠奇士,前日小弟倒不免失言了。”
单辰忙道:“小弟谋事无状,致累年老弟和马兄这次受惊,实深惭愧,但所以如此做法,实有不得已苦衷,容待事完,当再奉告,此时贼党遍地,实属防不胜防,还望不必张扬。”
说着,梁刚已将小刀伤药收好,一面向何湘云笑道:“你知道什么?我所以留这老贼活口,便是因为他这双鬼手在铁砂掌之外,自成一家,下手更极有分寸,适才那一掌,虽然打在大腿肉厚之处,不是要穴也未伤及内脏,但如阴劲入骨,也极讨厌,打算连激带将,逼出他一句话来才好放心,否则方才手下略重,还能容他活到现在吗?”何湘云忙又笑道:“你休得说嘴,我们的差事是接应他两位开路,直到黄草坡为止,如今两位已经伤了一位,并且那个三眼天王廖树声和一个女贼藏在路上,我们竟未看见,也算丢人到家了,前面还有一段路呢!难道就停在这里,等人家年老弟来,再仗胆子结伴同行吗?”
梁刚笑道:“你休激我,人虽丢了,这开路之责,焉有中途放下之理,他两位虽然伤了一位,我们便只好前队做后队咧。”
那穿紫花标褂裤的蒙面人,正是方兆雄,忙道:“单贤弟虽然受伤,小弟自信还可独负开路之责,如今还由小弟先行,二位接应便了,至于单贤弟,只好托马兄照料了。”
说着向天雄略一拱手,一手提了巴大魁人头,一手仗剑,径向石梁上大踏步而去,梁刚忙也上了白骡,向天雄和单辰说声行再相见,便也跟着冲过石梁,那何湘云也上了黑骡,一面道:“单叔叔保重,少时再见。”又向天雄福了一福,便也赶过石梁,穿过一丛树林一闪而没,这里天雄扶了单辰道:“单兄不妨稍为在崖上小坐,只车仗一来,便可在车中歇息咧。”
说着又问费虎羹尧遇刺经过,费虎忙将详情说了。原来羹尧自出村口,便迭据周再兴和费虎不断回报,虽未料定方单二人代为开路,却已知道自己这一面已经有人代为布置,心下更觉安然,一路前进,等到了那埋伏弩箭火弹的崖上,一见那烧痕血迹,和一地兵刃弩匣,正想着,如非有人事前代为开路也许就非伤人不可,忽见那峭壁顶上有人厉声喝道:“武当门下小辈休走,这里便是尔等绝命之地了。”
说着,只见一个长大黑影,竟从那五七丈高的峭壁上面直扑下来,便似一只大鸟凌空向羹尧头上罩下,接着又见那峭壁上老松丛中,白影一闪,一点寒星也向中凤咽喉打到,两人虽然猝不及防,那两匹龙马却灵异非常,竟双双霍的一声纵出老远,那片长大黑影倏就空中一翻,又大喝道:“姓年的小子待向哪里走,我三眼天王今天要不在这里将你活毙了,也枉自出来这一趟。”
说着人已落地,却是一个秃顶无须,一身黄麻衣衫的赤红脸老者,那白影也从松树背后一个石洞之中一纵而下,抡刀在手大喝道:“云中凤贱妇,今天你须还我丈夫命来。”
众人一看,却是那李元豹之妻林琼仙,中凤正在准备答话,那老者,猛分双掌,又待向羹尧扑到,这时谢五娘在马上连忙一声清叱道:“你这老鬼两次幸逃不死,竟敢又来找死,待我谢五娘来成全你便了。”
说着,就马背上一提真气,斜掠了过去,两下还相隔二丈来远,便似闪电也似的声随人至,落在羹尧马前,右手一起一个丹凤朝阳架式,迎着那老者扑来之势,当头劈下,双方全来得极快,而且掌出各带劲风,那老者也是一个猝不及防,又全神都贯注在羹尧一人身上,用足潜力,贯在两掌上面,原打算将羹尧立毙掌下,却不料谢五娘自斜掠过来,只因轻敌过甚,又想一下成功,把招用老,在空中急切间,竟闹了不容转身收招,虽然使了一个神龙掉尾,勉强避过头颅,那一掌却好扫中左肩,他虽功力精纯,那一掌又被卸去七成力量,但五娘那掌也是用足全力,不由叫声啊呀,二次又落在地上,偏那马小香因为心系羹尧安危,竟将生平练而未用的五毒梅花针,取了五根也同时打出,那针细如牛毛,不用针筒机簧,全凭内功真力打出,七步以内,人畜遇上决难闪避,老者人方站定,这五针全打在左边肩臂之上,这一来,便铁石人也受不得,立刻厉吼一声,向林琼仙大喝一声走,竟单伸右臂一把挟了,从那崖上向山下小径,纵了下去,众人一见他身带两次重伤,竟能挟了一个人,从那高悬崖上窜了下去,也不禁为之骇然,再向崖下一看,那老头已经落在小径之上,只回头向崖上狞笑一声,便携了林琼仙径去,这虽是一刹那间的事,羹尧却不禁摇首咋舌道:“江湖之上真是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