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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道理,不过这里没有你的事,还请赶快上坡去招呼各人吃饭打尖,最好吃完各人带上点馒头干粮,有水壶的把水盛满,马也上足料,前面不遇墙上有白粉圈儿的店却不得住宿,吃不得东西咧。”
说罢一阵跳跃,向那茅屋径去,天雄上得坡来一看,费虎和周再兴二人领了车仗人马已到,忙将见闻和羹尧匆匆一说,羹尧不由诧异道:“如此说来,这座松棚想是丁真人专为我们预备的了,如此盛情,我怎敢克当,还宜向这里店东致谢才好。”
小香中凤连忙双双以目示意,小香更悄声道:“无论是谁给我们预备的,人家既没露面必有用意,还宜照平常住店打尖才好。”
羹尧忙也点头,一同进棚,依言命众人吃喝了个足,各人又带上些干粮草料,给钱上路,才一动身,下坡不远,便见坡上那松棚火光大起,天雄不由一怔,心疑失慎,正待回头相助救火,羹尧忙道:“马兄只管前行,这松棚既是专为我们而设,也许用过便毁亦未可知,不然焉有我们一走,那便失慎之理。”
小香忙也笑道:“二爷这话不错,您不见马爷说的那间茅屋也烧了起来吗?”
天雄一看,果然那村妇和孩子所居,也起了火,这才相信,一切全是预为布置,便又策马前进,又走了约莫三四十里,道路越发险峻,一路上也曾经过若干茅店,更有沿途兜售酒食的,众人因羹尧传命在先,一概未理,看看渐到黄昏,山行原宜早宿,天雄却因所经全无白圈暗记,仍旧向岭上翻去,一到傍晚,便见那小径上时有行人来往,转比白天为多,大抵三三两两策马而行,也有的是山民打扮,还有村姑孩子夹杂其间,但大都一脸精悍之色,有的更一望而知是江湖朋友,但是敌是友,却无法分辨,又走了一会,天已黑了下来,却仍不见可宿之处,天雄正着急,等翻到岭上,方见一处村落,倚岩而筑,看去也不过百十来家,一进村口,便有店伙提着灯笼嚷道:“我们这里是摘星岩,小号双盛老店,老客如果不住,前面便要到黄草坡才有店,还有二三十里地,这路上固然不很平静,便野兽也多,老客却犯不着咧。”
接着又有一起店伙道:“偏你们双盛是老店,我们高升栈也不是新开的,房居又多又洁净,便伙食南北海味也全有咧。”
说罢,吵成一片,各自争将灯球递上,天雄忙道:“你们先别吵,我们这一帮客人不是寻常客商,谁合适谁不合适,还须让我先行看过才行。”那两家店伙又争吵着各请先行,天雄正在未决之际,那高升栈的店伙身侧却闪出一个短衣汉子笑道:“爷台是京里下来的吗?
我也是客人,现在高升栈住着,那里果然不错,您只去看上一看便知道了。”
天雄心中一动,忙道:“既如此说,那我就先到高升栈去看看,等不行再住双盛便了。”
说着又向店伙道:“我们是说明在先,先去看一看,住不住可没有准儿。”
那双盛的店伙却又嚷道:“老客,你别听他的,这位是他们的熟客,所以帮着拉生意,其实他们的房子虽多,却已住下了两三帮客人,人多还是住在我们那儿,包管除了你们一个外客也没有,如果是来往仕宦,简直就和公馆一样,房饭小帐更不敢多要,只凭赏赐。”
天雄也不管他,竟自先随了那高升栈的店伙,走去一看,那店竟在村尾不远,只隔十来家人家,便是下岭村门,再看那店门墙上,又画着两个双连的粉圈儿,忙道:“就是这里也好,只是我们人多,又是官眷,你们匀得出上房来吗?”
那店伙道:“小店虽在荒村,却因这里是一个南来北往打尖住宿必经之处,所以也有二三十间房子,虽然已有两帮客人住下,却只占了东西两跨院,和前进厢房,后进和上房全空着。
老客如尚不敷应用,方才那位,便住前进厢房之中,他是小店老客,小人也可以商量挪用。”
天雄点头道:“但有两进房子,也勉强可以对付,人家既已住定便不必再挪咧。”
那人却好也跟进店来,却笑道:“爷台不必客气,我虽住定在前,如果真不敷用,挪一挪也属无妨,出门人哪里不可,谁又背房子在外面走咧。”
天雄一看,只见那人年纪不过四十上下,中等身裁,虽然一身短衣,却生得净白面皮微有髭须,饶有书卷气,不像个江湖人物,但二目炯炯有神,也决不类寻常人物,连忙把手一拱道:“兄台尊姓大名,仙乡何处,适蒙指点宿住,已感盛情,既已住定,岂有相扰之理。”
那人一面答礼,一面笑道:“小人姓梁,贱名剑秋,祖贯扬州人氏,只因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