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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打算如何下法,这里并无外人,何妨且对我们说明咧。”
周浔忙又摇头道:“此事关系太大,稍有出入便全局皆输,事前如何能说。”
接着又向羹尧道:“你是连夜均未安睡,此事只放在心上,却不必急急转露痕迹,可也先去好好睡上一夜,便我也须睡咧。”
羹尧闻言,连忙告辞退出,了因大师起初还恐他碍着羹尧,又问所以,周浔大笑道:
“大师兄素知小弟习性,方才已经说过,怎么你又动问起来,那我只有告罪咧。”
说着又向各人一拱手道:“此事成否,日后自知,此时却恕难奉告,还请不必再问。”
说罢竟就卧榻解衣入睡。众人无奈,也只有各自安歇。那羹尧回到后面,上楼一看,只见中凤残妆已卸,人尚未就寝,正在灯烛之下,拿着一卷书在看着,连忙悄声笑道:“师妹连日未寝,白天又须早起,为什么到这个时候还不睡?”
中凤闻言,把头一抬,连忙抛书而起笑道:“你不是才回来吗?你不睡,我焉有先睡之理,再说,我们还有话说咧,能不等你回来吗?”
说着,便伺候羹尧将外衣脱去,送上茶,一面道:“我今天已到鱼师姐那里去过咧。”
一面又将经过略述,羹尧笑道:“那魏承志我早见过,并曾交谈数次,他虽饱经忧患,裴老前辈也曾在他身上下过苦功,只可惜文秀有余,而刚毅之气未免不足,鱼师姐对他期望虽殷却恐未便能如愿咧。”
中凤不由抿嘴一笑道:“本来吗,他怎么能比得上你呢?鱼师姐自不免所望过奢了!”
羹尧不由脸上一红道:“师妹不必取笑,我只就事论事而已,便我又能算得什么,如非您不时勖勉匡扶,却也难望有成。
不过那魏承志委实嫌少果断,失之太柔,也缺少丈夫气,却是的评,如依我见,他和天雄相比,除年岁较轻,此外却真逊多色了,如非为了这负身之嫌,我却真为鱼师姐不取咧。”
中凤又娇笑道:“你虽为鱼师姐不取,却有人以为你大有可取咧。”
羹尧忙也笑道:“如还以我为可取,那只有师妹了。”
中凤看着他目光微扫,把脸一红又笑道:“那倒不见得,以为你可取却另外大有人在咧。”
羹尧道:“这又奇了,我这菲材,除师妹不弃而外,连自己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可取之处,怎会有人谬许,您是指哪位老前辈,又偶然奖掖吗?”
中凤娇笑连声道:“老前辈对你夸奖自是不错,我说的却是老前辈之外,还有他的内侄女外带记名徒弟咧!”
羹尧不由脸上一红正色道:“玩笑是玩笑,正经是正经,我对那沙老前辈向极尊敬,承他盛意,也以忘年之交视我,你这么一说,不忒嫌轻薄吗?”
中凤倏然把嘴一披嗔道:“您可别说这话,您对沙老前辈尊敬不错,人家对您却打算更进一步着那小香姐也来伺候您咧。”
羹尧忙道:“你疯了吗?对我说笑也只罢了,你忍心连那小香姐也加以刻薄吗?”
中凤道:“我才不刻薄咧,你们既说好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这能怪我吗?”
羹尧一见中凤竟有怒意,不由更加诧异忙道:“你这话是从何说起,须知沙老前辈固决不会有此事,即使他有此意,我也决不会答应咧。”
接着又道:“师妹为了我,已是万分委屈,我也内疚万分,如再有此事,那我不特无以对师妹,也难对自己咧。”
中凤倏又噗嗤一声娇笑道:“你别说得嘴响,须知事到头上却由不得您咧。”
羹尧又正色道:“师妹怎么忽然这样对我不能置信起来,慢说决无此事,即使那沙老前辈真有此意,我也决无应命之理,难道你还不放心吗?”
中凤看着他又笑道:“您这话我倒能置信,万一那沙老前辈竟非如此不可,那小香姐也自心许,又央出一个人来和您说,您该怎么样咧?”
羹尧不假思索道:“无论他托出谁来,那我也只有不恤开罪一言回绝,决无商量之余地。”
中凤蓦然走近身边笑道:“你别着急,说得这么斩钉截铁的,万一这向您说的人竟是我咧。”
羹尧不由大笑道:“果真是沙老前辈托师妹来和我说,那便更好办了。”
中凤又笑道:“好办那一定是非答应不可了。”
羹尧倏又脸色一沉道:“那我只有四字奉告,决难从命。”
中凤又薄怒道:“我们自从相识以来,极少有事相求,你当真便这等决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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