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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construction Period:1865~1877年的这一段时期,其时南部联邦诸州由联邦政府控制,1877年它们才被允许重入联邦。——译者注
�Populi*,一种政治哲学,在人民反对特权精英阶级的斗争中支持人民的权利与权力。——译者注
�Wesley(1703—1791):英国宗教领袖。——译者注
�英国国教中轻视主教职位、神职和圣餐而支持合乎福音的道义、政治组织以及惯例的一派。——译者注在19世纪的自由和建设性的英美自由主义和启蒙运动的绝对主义、毁灭性的自由主义和我们今天的自由主义之间存在的最本质的区别是前者是基于宗教和基督教,而后者是基于理性主义。真正的自由主义生发于宗教对理性主义的弃绝。19世纪的英国自由党一部分是基于1688年的协议传统,但是主要的元素还是“不遵奉英国国教的基督新教徒的良知”。第一阶段是反对信奉理性绝对主义的清教神权统治和中央集权的立宪政体,第二阶段始自18世纪伟大的宗教复兴,尤以卫斯理�的卫理公会(Methodi*)和低教会派(Low Church)�福音传道为首。这两个阶段都求助于基督教的仁爱、信仰和谦卑,而且这两个阶段都反对它们那个时代的理性主义——卫理公会针对启蒙运动,福音传道针对本瑟姆和古典经济学家们的功利主义。
在美国,真正“自由”的自由主义同样可以追溯到宗教反抗理性主义的绝对主义。它的先父,罗杰·威廉斯(Roger Williams),以基督教自由的名义抨击新英格兰的传教士的理性主义神权政体,这些传教士们规定他们的经文为绝对的理性。还有人民党运动——先不论其经济原因——完全是依据福音传教来对抗理性主义的功利主义和正统的经济学家。这是召唤以人的尊严来对抗绝对理性和“不可避免的经济进步”的专制。
理性主义的信条客观上与自由是不相称的这一点并不是否认个体理性主义者或者自由派人士的良好意愿和信仰。毫无疑问,理性主义自由派人士真诚地相信罗杰·威廉斯,唯有他,是在拥护自由反对专制,而且也可以肯定地说他主观上也憎恶极权主义专制和极权主义专制代表的一切事物,然而接下来他却成了*的第一个受害者。
但是这些理性主义者个人的反极权主义的情感在政治上是完全无效的。总的来说,理性主义不能采取积极的政治行动,它只能发挥反对的功能,也永远无法从否定性的批判走向建设性的政策,而且,它总是全力反对社会的自由制度就像它反对不自由和压迫的制度一样。
理性主义的自由主义视反对那个时代的不公、迷信和偏见为己任,但是对不公正的反对不过是它反对所有的社会制度,包括自由和公正的制度的一部分而已。比如,启蒙主义者扫除了贵族统治的特权、农奴制和宗教的褊狭,但是他们也摧毁了省级和地方的自治,这使得欧洲大陆没有一个国家从这种对自由的打击中完全恢复。他们攻击神职人员滥用职权、拥有特权和实施压迫,但他们也将欧洲的教会贬低为政治政府的行政统治工具,并且成功剥夺了宗教生活的社会自主性和道德权威。启蒙主义全力指责的对象是独立的法庭和习惯法(mon Law)。18世纪的理性主义者坚持“理性完美”法典和国家控制法庭直接导致了权力无限的极权国家的产生。19世纪的“自由”的英美自由主义却在很大程度上扎根在启蒙主义者们抛弃的种种制度上:地方自治、自由自主的教堂、习惯法和独立的司法系统,而这一切绝非偶然。
第1章 从卢梭到希特勒(3)
理性主义者不仅摧毁和反对现存的各种制度,他们也完全不能发展新的制度来代替那些被摧毁的旧制度。他们根本就没有看到这种建设性活动的必要性,因为对于他们来说,善就是没有邪恶,他们认为如果他们驳倒了邪恶压迫的制度就万事大吉了。但是,在政治和生活中,没有什么事物可以行之有效除非它在制度上得到了确立和实现,社会必须在运转正常的权力关系基础上组织起来。从政治上看,只有可以导致更好事物建立的颠覆活动才是合法的,而仅仅扫除某种事物(先不论其有多坏)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而且除非有运转正常的制度来代替那些被摧毁的制度,随后发生的社会生活崩溃将孕育比已然摧毁的邪恶更深重的罪恶。
无论何地,理性自由主义者掌权的结果都是失败。俄国的克伦斯基(Kerenski)建立的自由主义政府在经历了半年的政治瘫痪以后崩溃而成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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